他的手停在在半空,她退到離他足夠遠的距離,遠到他無法一下子抓住她。
紫衣的挑撥離間計謀終于得逞了,她開始不信任他,躲著他,害怕他,恨他?
「你騙我?你竟然是黑閃電?」
歐陽和月說出這話的時候,只覺得胸口堵上了一塊巨大的石頭,她覺得喘息都很費力氣,那麼悶,仿佛空氣都被抽離了,她覺得要窒息了。
他一直那麼照顧她,忍讓她,好吃的都留給她,為什麼他會是黑閃電?
那麼當初他為什麼想要殺死她,而現在他有那麼多的機會,她一直在他身邊,為什麼又不下手,還要給她包扎傷口?
想不通,想不明白,只覺得自己被欺騙了,難過。
紫衣冷眼遠遠地看著,她不知道會是這樣的局面,原本以為歐陽和月知道黑閃電的身份,可是現在看來她真的一點兒都不知情,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兩個反目了,她就又機會帶走歐陽和月。
現在只是要看黑閃電的態度了,如果他也趁機撒手不管,那就再好不過了。
黑閃電,嘴唇微微動了一下,想要說些什麼,可是卻又覺得話到嘴邊,一切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無論他怎麼解釋,恐怕她都不會听了吧。
那麼固執,那麼任性的她,怎麼可能听得下他的解釋。
而且,他為什麼要跟她解釋。
既然她覺得自己是無情的殺人魔,那索性,就讓他來背負這個名字吧。
如果放手,讓她一個人任性的離開他,那麼等待她的結局只有一個,她會被紫衣帶走,交給那些法師,等待她的只有一條路,折磨和死亡。
她的心還在驚恐不安中,根本無法去思考接下來離開他,紫衣會對她做什麼,她只覺得跟他在一起才是最危險的。
他沒等她給她時間反應,飛速來到她的身邊,伸手在她的脖頸處點了一下,她甚至還來不及呼喊出聲音,只是睜大眼楮,驚恐的看了他一眼,便昏了過去。
在紫衣的驚訝中,他抱起她直接消失紫衣的視線中,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就連紫衣都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結果。
她原本還想著坐收漁利的,可是現在一眨眼的功夫,人都沒了。
「黑閃電,你瘋啦?她是外來人,她原本就該死!」
「該死,也是我來決定,由不得你在這里指三道四。」
空氣中回蕩著他冷漠的話語,黑閃電又像是回到了原來的黑閃電的狀態,冷漠無情。
因為紫衣的出現,打亂了他要和藍心子見面的安排,他現在只能夠將歐陽和月帶回藤屋去。
將她放在床上,給她蓋上了松軟的被子。、
她在昏睡,可是眉頭卻依然微蹙,她在恨他,怕他?
黑閃電坐在她的身旁,靜靜地看著她。
是的,遇見她之前,他從來不知道心疼,擔心難過是什麼,可是現在不一樣了,他竟然害怕她會被人殺死,害怕她會恨他。
他伸手放在自己的胸口,這個地方,曾經對任何人的生死都沒有任何的感覺,可是現在,這個地方也會疼。
「你這個混蛋!你是個騙子!|」
她在睡夢中呢喃著,掙扎著,好像很是恐懼。
被子被她扯開,他伸出手來重新替她蓋上。
剎那間,他的眉頭皺了起來,他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靈力向這邊靠近,他閉上眼楮仔細的感知著,他感知到了紫衣的存在。
剛才離開的時候,就在紫衣的身上放了一只小小靈蟲,就是為了追蹤她的。沒想到她竟然帶了別的法師來。
他看了看還在昏迷中的歐陽和月,嘴唇緊緊地閉著,看樣子她真的是得罪了紫衣,難道是因為藍心子,以至于紫衣如此的想要她的性命。
他快速的結了個印,伸手點頭按在她的額頭上,一時半會兒的她不會醒來,也不會做惡夢了。
他離開的時候,回頭看了她一眼,她睡得那麼安靜,嘴角此時已經勾上微笑,看來他的法術在她的身上起了作用了。
希望他回來的時候,她還在睡著。
從藤樹上飛身而下,他給這棵大樹下了個結界,如此以來就算是有人來這里,也找不到她,威脅不到她。
在他將她交到藍心子的手上之前,他一定會護她周全。
他隨手將斗篷罩在頭上,然後朝著暮靄森林的深處走去,他在離開藤樹屋子足夠遠的地方,故意假裝不經意間留下一些痕跡。
然後在一處崖洞前停住了腳步,在一塊大石頭前坐了下來,在他的面前是一條小溪,他就端坐在石頭上打坐。
突然間狂風大作,地上的樹葉被風卷著在空中飛舞,宛如旋轉的黑色風暴。
砂石和樹葉撞擊在一起,發出沙沙的響聲,他黑色的斗篷被風吹得颯颯作響。
他依舊閉著眼楮,等著雪落。
沒一會兒的功夫,他感覺到周圍的空氣,開始變得出奇的寒冷,風吹著一些冰冷的東西,落在了他的手上,瞬間消融。
人來的差不多了,該來的都來了。
他驀地睜開了眼楮,大約十多個法師站在他的面前,大約十米左右的地方。
紫衣也在,她正抱著手臂,冷眼看著他,就像在等待看一場好戲一樣。
看到他睜開眼楮,她迫不及待的大聲說道,「黑閃電,把人交出來吧。現在你就算是要藏,也要問問大家同不同意。」
她此時的架勢,用一句話形容一點兒都不過分,那就是狗仗人勢。
「哼!」黑閃電冷哼一聲,白了紫衣一眼,冷冰冰的說道,「這師傅的四大寶貝徒弟都來了,看樣子還真是有事兒?」
「你別裝糊涂,快點兒把那個女人交出來。」
紫衣瞪著眼楮,跺著腳,好像她才是老大一樣。
「你給我閉嘴,這里有你說話的份兒嗎?整天就知道挑撥離間,搬弄是非,你還能做什麼?有這功夫,不如去提升自己的法術,別在這里丟人現眼。」
黑閃電的話,冷歸冷,還十分一針見血。
紫衣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她跑到一個中年男子的身邊,扯著他的衣袖撒嬌道,「師兄你看,他對我們就這樣冷冰冰的。可是剛才對那個外來人,可不是這樣的,他對她那是……那是……」
突然間她伸手卡住了脖子,一句話也餓說不出來,急的直跺腳。
︰你在外面瘋,晚上才想起打招呼,我是你的誰?最後想起的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