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良走後,歐陽和月從柱子後面出來,渾身濕透的她,此時感覺不到冷,只是一腔的熱血,她要找蘇離問個清楚,她要看到那個狐狸精。
而且她不打算讓狐狸精全身而退。
是的,就像現代社會里抓小三一樣,正室都是這樣的心態,她們滿腔熱血,想象著抓到小三後該怎麼出手,怎麼解氣。
但是結果似乎不是每次都盡如人意。
這次也一樣,歐陽和月支開了阻攔她的兩個小太監,他們看到領牌後,神情極其驚訝,因為這令牌消失了好多年了,竟然會有一個貌美如花的女人拿著出現。
寢宮里傳出的聲音,讓人臉紅的聲音。
歐陽和月沒看過什麼島國片,但是網上的段子倒是看過些,听到那女人的聲音,她猜想著,應該跟網絡上描述的島國片中的差不多吧。
像是殺豬一樣,嗷嗷直叫。
還時不時的傳出蘇離的聲音,他听起來很是愉快,說話的聲音很大,笑聲很爽朗。
跟上次她過來看到他那奄奄一息的樣子,應該是完全不同的。
歐陽和月不想回憶,他們所有的過去,都被這場大雨澆沒了。
她猛的推開房門,大風灌入了房屋中,床帳內的人似乎發怒了。
「什麼人這麼大膽,還不滾出去。」
女子那嬌滴滴的,略帶嬌柔的聲音傳出來。
「哼,果然是個狐狸精。」歐陽和月最听不得這種矯揉造作的聲音,她冷漠的站在那里,任風吹進來,灌滿她濕透的袖袍。
她的心是冷的,非常冷,冰冷刺骨。
看著床帳內,衣衫不整的二人,她竟然還會心痛,這就是那個她曾經喜歡過的人,原來他是個這麼不堪的人,歐陽和月突然覺得以前的歲月是那麼的不值得,一切都像是夢一樣。
以為永遠會記住的初戀,也抵不過時間的考驗。
再美好的東西,如果不能夠維持,總會凋謝。
原本以為他們的那份感情,那份記憶,像是含苞未放的花朵一樣,永不凋謝。
原來不綻放,不代表不會凋謝。
「什麼人,如此放肆,來人啊。將她拖出去砍了。」
蘇離憤怒的聲音從床帳內傳出來,他甚至都沒有起身看看,外面發生了什麼,是誰敢這麼大膽的闖入寢宮,那一剎那歐陽和月突然覺得很好笑。
果然是王啊,如果是個普通的老百姓,還會擔心是不是屋子里進賊了。
他不用擔心這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他在自己的家里,不會遭受搶劫。
「陛下,肯定是您一直在臣妾這里,冷落了某些人吧。要不然您還是雨露均沾,也去別的姐妹那里歇歇腳,不然臣妾都覺得內疚了。」
女人發嗲的聲音,讓歐陽和月听的全身起了雞皮疙瘩,她很想吐。
就是這種街上一抓一大把的野雞貨色,就將他迷住了?還真是沒出息,歐陽和月在那一剎那,對蘇離所有的好感全都沒有了。
一個污點兒,毀了他曾經所有的英明,毀了他在歐陽和月心目中的完美形象。
知道多年以後,她想起他來,不再是那個風度翩翩的白衣男子,而是那個躺在床上縱情行樂的他頹廢的樣子。
「寡人看看是哪個想要掉腦袋的,敢掃了寡人的興。」
床帳被風吹的颯颯作響,寢宮雖然因為下雨點著燭,但是此時門開著,被風吹滅了很多。
屋子里一下子暗了下來。
蘇離半luo著身子,探出了床帳,他那張臉上還帶著很多的曖昧的東西,當他的目光定在站在屋內的那個,渾身濕透的人身上時,卻像是觸電一般。
他的瞳孔瞬間收縮,坐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歐陽和月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她背著光,看他是綽綽有余,不過讓她意外的是,他竟然能夠在那麼短的時間里,在這麼昏暗的燈光下認出她。
月妃看到蘇離沒有繼續下命令,她的眼眸中掠過一絲怨念,但是還是身處兩只雪白的雙臂纏著蘇離的脖子,嬌滴滴的在他的耳邊說道,「是哪個姐妹啊,讓陛下如此……」
「啊……」
當她看到屋內站著的渾身濕透的陌生女人時,她尖叫了起來,那個人不只是陌生人,她似乎明白是誰了。
大家都說陛下寵愛她,是因為她長的很像一個人,可是誰都不敢說那個人是誰,後來她打听過,是前皇妃。
現在,她嚇得將手從蘇離的脖子上縮了下來,拉著錦絲被蓋著身子。
「你回來了。」
蘇離僵硬著身子半天,才緩過神來,他伸手拉了褻衣穿上,下了床。
「壞了陛下的好事兒吧。」歐陽和月冷冰冰的說道。
「你衣服都濕了,趕緊換套衣服,不然會著涼的。」
蘇離一邊自己穿衣服,一邊喊道,「來人,準備一套干淨的袍子來。」
「不用了。」
歐陽和月冷漠的看著他,然後看向此時在床上假裝消失的女人,「我要跟你單獨談談。這個女人必須從這個屋子里出去。」
「啊?」
月妃听後,驚訝的看向蘇離,她裝出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陛下……」
那發嗲的聲音,估計讓男人听了會腿軟,讓女人听了覺得渾身惡心到起雞皮疙瘩。
她不出聲還好,這麼假的矯揉造作的聲音,是歐陽和月最受不了的,她直接喊了一聲,「滾出去!」
如果再讓她听到她說一句話,估計得掉好幾層雞皮疙瘩了,這女人真是狐媚,怪不得蘇離被她迷惑的不知道自己是誰了。
「我若是再听到你說一句話,一會兒讓人割了你的舌頭。」
歐陽和月直接冷冰冰的看著她,她從床上下來,慌亂的穿了衣服。
蘇離自始至終都沒有說話,只是有些關切的看了月妃一眼,似乎很是心疼。
哼,喜歡,看來還是真愛啊。歐陽和月剎那間覺得惡心到不行,他喜歡這樣的,她怎麼早沒發現,如果早就發現了,她連喜歡他的可能都沒有。
她可不想自己的歷史上多處不光彩的一筆,喜歡這樣的男人。
月妃開始還是裝出可憐兮兮的樣子,可是後來她似乎想明白了一件兒事兒,在這里,除了王就是她說話最有權威,管她時不時前皇妃,她現在可是一點兒權利都沒有的,她若是下令讓人殺了她,那些人一定是听她的。
想到這里,她放慢了手上的動作。
︰下午出去的時候,漸漸的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你不找我,你就真的失去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