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開的時候,歐陽和月正哈哈傻笑著,她看著王南溪那一本正經的表情,笑的花枝亂顫,「南溪,你胡說什麼啊。我跟南歌可是夫妻,夫妻……你懂嗎?」。
果然是喝醉了,什麼話都敢說,什麼後果都不去想,大腦就是一根筋兒了。
歐陽和月說完就又趴在了蘇南歌的懷里,他身上淡淡的薰草香味兒,真的很好聞啊。不知道為什麼,覺得靠著他內心特別的踏實,特別有安全感。
「听到了嗎?」。
蘇南歌看著愣在電梯口的弟弟,他冷冷的說了一句,就摟著歐陽和月的肩膀,從他身邊走過。
經過南溪的時候,南溪站在那里一動不動,就那麼擦著他的肩膀過去的。
這種事情,王南溪一點兒都沒有想到,這種話從蘇南歌的嘴里說出來,他根本就不會在意,也不會當真,可是這話是從歐陽和月的嘴里說出來的,他真的覺得猶如五雷轟頂。
直到蘇南歌他們走出好遠,他才回過神來,沖出來,看著蘇南歌,「哥,你這樣會害了她的。你為什麼要這樣!」
蘇南歌停下腳步,緩緩的轉過身,看著憤怒的弟弟,他這次是動情了?他從來沒有這樣管閑事過,以前他有過很多女孩子啊,他也不在乎,為什麼換做歐陽和月,他就緊張成這樣。
「南溪,你放手吧。她現在已經是你嫂子了,等到合適的機會我會跟老爺子說。到時候會舉行一場盛大的婚禮的。」
歐陽和月醉醺醺的一出溜,差點兒摔倒了,南溪緊張的雙手都握成了拳頭,卻看都哥哥將她直接打橫抱了起來。
她把他當成哥哥親吻的畫面,不知道為什麼,偏偏在這個時候,在他的腦海里浮現。
剎那間胸膛中的那顆心,疼,撕裂般的疼,在他模糊的視線中,蘇南歌抱著她進了總統套房,在房門關上的那一剎那,他的心就像是滑入了無底的深淵。
她親口說,他們是夫妻,他們已經是夫妻了。
站在那里,雙腿無力,他幾乎站不穩,只好靠在電梯旁的牆上,但是身體里的力氣還是被抽空了,他順著牆壁,一點兒一點兒的滑落。
淚水不爭氣的噴涌而出,他無力的坐在地上,他不敢相信,不願意相信,歐陽和月以後就是他的嫂子了,現在已經成為事實,他還有什麼好說的。
可是他卻不甘心,一點兒都不甘心。
「哥……」他淚眼模糊的看著那扇門,「你最好不要辜負她,不然……」他的手攥成了拳頭,狠狠的一拳一拳的砸在冰冷的地上,「我一定不會放過你!」
歐陽和月迷糊著感覺被人放到了床上,此時的她有些清醒了起來,「南歌,我要喝水!」
她撒嬌著,幸福來的太突然,她都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即使是短暫的,她也要抓住,畢竟人生這麼短,哪怕是多一秒的快樂和幸福,她都不想要錯過。
多一秒幸福,就少一秒痛苦,總之,她是這樣想的。
看著蘇南歌高大的背影,修長的大長腿,好看的體型,她的嘴角忍不住勾著大大的微笑,醉眼迷離的傻乎乎的笑著,就那麼傻乎乎的看著他,甚至忍不住咯咯地笑出聲來。
而此時,王南溪一個人正在酒店的酒吧里買醉,一杯接一杯的喝著,仿佛那不是酒,而是水,而他就是一個很渴的人。
旁邊也有女孩子過來搭訕,可是他一個都不理,一副冷冰冰的樣子,將靠近他的女孩都嚇跑了。
這時候有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孩,一頭長發飄飄的看起來很是斯文,她遠遠的觀察王南溪很久了,看著他冷鏈趕走所有靠近他的女孩子,她暗自得意,去洗手間重新審視了一番自己的妝容,她長的不錯,做了雙眼皮,開了眼角,也墊了高鼻梁,此時的她看起來十分漂亮,而且也很清純的模樣。
不知道靠著這幅清純的妝容,她騙到手了多少男人。
從洗手間出來,她端著一杯雞尾酒,酒精度不濃的那種,假裝不經意的坐在王南溪的身邊,然後一杯一杯的喝著,她不上前跟王南溪搭訕,卻一直偷偷的看著他。
然後沒一會兒的功夫,她扶著額頭假裝有些醉意,然後趴在王南溪身旁的吧台上,看著他,假裝喝醉了,用很輕很淡的聲音說道,「你可以陪我喝一杯嗎?今天真的很不開心啊。」
王南溪看都沒看她一眼,冷漠的轉過頭去,他的內心在流血,他需要一個人靜靜的療傷,什麼女人他沒見過,像這樣的綠茶婊,別的男人看不出來,可是他一眼就能夠分辨出來。
從這個女人假惺惺的來到他身邊,搔首弄姿那一刻,他就已經知道她的目的了。
「帥哥,喝一杯吧。」
她柔柔弱弱的,看起來是那麼的招人疼惜,可憐楚楚的眼神,溫柔的聲音。
「滾!」
王南溪扭頭看了她一眼,直接扔出了這句話,然後一雙眸子,冷冰冰的充滿厭惡的看著她。
那個女人冷不丁的被他嚇了一跳,拿起她的手包,趕緊離開,還不忘罵他一句,「神經病!」
王南溪不再是一杯杯的喝,而是拿著酒瓶,直接一瓶酒就那麼喝,他滿腔的憤怒,不甘,難受,心疼……
百感交集的情緒,讓他難受不已。
總統套房內,播放著古典音樂,蘇南歌給歐陽和月倒了一杯熱水,十分溫柔的坐在床邊看著她,那目光柔和的可以將一切都化開。
歐陽和月喝完水他轉身將杯子放在床頭櫃上,歐陽和月從後面一把摟住他的脖子,她聞著他頭上洗發水好聞的味道,不知道為什麼,整個人都酥軟了,「老公……」
蘇南歌嘴角微微一勾,听著她嬌滴滴的聲音,心下十分溫暖,讓這個鐵板一塊的女人,如此的溫柔,果然還是要等她喝醉酒啊。
如果平時,讓她這麼有女人味兒,可實在是太難了。
現在她就像是換了一個人,嬌滴滴的女人味兒全出來了,「老公……」
「嗯?」
「老公……」
她又喊了一句,一邊笑,一邊叫著他。
她喊一遍,他就應一聲,喊一遍就應一聲,一晚上不知道她喊了多少遍,他應了多少聲。
最後她就趴在他的肩膀上傻笑,他是在是被她軟軟的身子蹭的不行,就反過來將她撲倒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