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藍心苦笑一聲,沒有回答王南溪的話,急著避開他。
王南溪自然之道她在怕什麼,偏偏跟著她一起回去,在回病房的這段路上,蘇南歌假裝睡著了,而劉藍心一句話都沒有和王南溪說,她生怕自己的一句話就會勾起什麼,讓王南溪說了什麼話,毀了她的計謀。
她甚至幾次想要離開,但是又擔心離開之後,王南溪才會趁她不在說壞話。
所以她必須等王南溪離開,她再走。
看著王南溪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她有些著急,神色慌張的,尷尬的看了王楠溪幾眼,「南歌哥哥累了,他已經睡著了。」
「不如,你下次再來了。」
她心中有鬼,說完後就垂下了頭,不敢看他。
王南溪嘻嘻笑著看著她,她那點兒小心思,他早就看出來了,不過是為了趕他走,無非是怕自己揭穿她。
哥哥不愛她了,他當然知道,看著她這麼恐懼的樣子,她看來已經在哥哥身上費了心思了。
不過這樣也好,至少她這樣不會傷害哥哥。
「藍心你平日里是不怕我的啊,你這是怕我,是怕我在哥哥面前說什麼嗎?」。
南歌沒有睡,他是知道的,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劉藍心的眼底閃過一抹驚慌,像是被看穿了小心思,她嘴角的肌肉,緊張的抽搐著,「不會啊,我哪有什麼怕你說的啊。」
「說的也是。不過你每天這樣照顧我哥哥,真的是很偉大,辛苦了。那我就先回去了。公司還有事兒,我要先回去開會。」
王南溪說完,對劉藍心壞笑一下,掉頭離開。
他的秘書還在外面等他,現在蘇南歌因為記憶受損,公司里很多事情,現在都是王志致和王南溪在打理。
他一上車,秘書就壞笑著看著他,「怎麼不拆穿她,這個女人以前可是沒少讓大少爺受折磨,這個時候跑出來裝好人了。」
蘇南歌和劉藍心的關系,很多人都知道,也都知道蘇南歌為了追劉藍心吃了多少苦頭,所以只要是站在正義那邊的,沒有一個人看好他們的愛情。至少大家都覺得,這個女人配不上他。
王南溪嘴角微微一勾,孩子一樣的笑了,眼眸中閃過一絲狡黠的笑意,「不,不要拆穿她,她這樣做會給我幫大忙。」
他心里頭有他的小九九,小打算,如果蘇南歌的記憶恢復之前,劉藍心能夠成功的拿下他,那麼他勢必會和歐陽和月離婚,到時候他豈不是機會更大一些。
如果不是哥哥失憶,想要做到這一切,簡直是天方夜譚,可是現在就這麼輕而易舉的做到了。
原本哥哥都已經打算和劉藍心斷絕往來了,現在二人的感情看起來在慢慢的死灰復燃。
「哦!」
秘書不知道他的意思,一臉的茫然,卻還是禮貌的回應了他一聲。
歐陽和月自從法師接到了那個電話,她知道了真相之後,就沒有出門。
不是不想去看蘇南歌,而是身上的力氣仿佛被抽空了,她跌坐在玄關,還是法師將她扶到了沙發上。
「你的心里也太脆弱了,這樣怎麼可以過的好。感情又不能夠當飯吃,你喜歡蘇南歌就好了,干嘛還要在乎別人啊。劉藍心去坐牢就讓她去坐啊,這是她應該付出的代價,如果不是蘇南歌及時出現,可能躺在醫院的就是你了。」
法師去給歐陽和月倒了一杯果汁,水里面她悄悄的放了催眠的藥粉,是從古代帶過來的純植物研磨的藥粉。
「喝杯果汁吧。」
歐陽和月沒應聲,也沒伸手去拿,就像是個木乃伊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你到底是有什麼好在乎的啊,我真是不明白了。你和蘇南歌已經領了結婚證,這個誰能夠搶走?」
「可是不堅定的愛情,是很容易被搶走的。如果很堅定,蘇南歌為什麼會忘記我。」
說著說著她竟然還哭了。
「哎呀我的小祖宗你可不可以別傻了,什麼忘記你,他連自己是誰都不記得了,你讓她記住你啊,除非你是人民幣。」
法師剛剛說完,原本還一臉苦惱的歐陽和月忍不住被她逗笑了,是啊,自己真的有點兒無理取鬧了,又不是人民幣,人見人愛的,怎麼可以讓他記住她。
「好了,怪。」
法師起身,像是模寵物一樣,伸手在她的頭上揉了幾下。
等她離開,歐陽和月十分嫌棄的伸手扒拉了幾下頭發,「你把人家頭發都弄亂了。」
「真是矯情。」
法師說完這句話,伸了個懶腰,「附近有個老人院,听說那里的老人都很孤獨,你若是很閑的話,也不是白吃白喝的寄生蟲,你就去跟老人們聊聊天怎麼樣?」
女法師壞笑著看著她,「這麼漂亮的美女去了,爺爺女乃女乃們一定會很高興的,他們老了啊,就喜歡看美女。」
「那你去。」
歐陽和月打了個哈欠,奇怪這被果汁跟平日里喝的不一樣,怎麼有股澀澀的味道,她吧嗒了一下嘴,仔細的品嘗了一下,「果然是澀澀的。」
「來杯子給我。」法師順手將空杯子拿了回去,偷笑著,這丫頭一會兒可以像死豬一樣睡上一天了,總算是安靜了。
「可能有個獼猴桃不熟吧,榨了汁不好喝。」
「哦,可能吧。」歐陽和月沒多想,只是覺得眼皮很重,身上也沒什麼力氣,看法師的眼神也開始變得迷離,她的影子在她的眼中開始模糊,然後一下子就栽倒在沙發里了。
「小月?」
「皇妃?」
法師小心翼翼的叫了她幾聲,判斷她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她都有點兒反應都沒有。把法師高興的差點兒沒跳起來。
「不行,不放心。」她嘮叨了一句,「小月個大壞蛋,吃貨?臭美妞。」
不管她怎麼說,歐陽和月還是沒有反應,她自己倒是覺得無趣了,就上樓去給她拿毯子去了。
「哎呀,皇妃以前不是這樣啊,怎麼回事兒,這現代的水土不好嗎?」。法師自言自語著,「哦不對,水土都是一樣的怎麼可能不好,可能是空氣不好。」
她一邊說著,一邊抱了毯子下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