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的時候,歐陽和月還沒醒,這幾天心力憔悴,她整個人很累,終于借著酒力睡著了,這一睡就很深沉。
蘇南歌看著她烏黑的長睫毛還濕濕的,不忍心將她叫醒,就直接解開安全帶,將她抱下了車,他失憶後一直都是在家里住的,回這個別墅,這是第二次,上一次是回來取東西,順便熟悉了一下環境。
他記得有個房間粉女敕粉女敕的,裝修風格就是女生的,他猜想那就是她以前住的房間吧,他直接抱著她回了那個房間。
雖然他不喜歡滿身酒氣的女人,可是他看到她那個樣子,還是有些不忍心,替她拉好被子,然後很貼心的下樓倒了水上來。
想著王南溪那個醉醺醺的樣子,估計是一起喝的酒,還不知道喝酒的時候,那個家伙對她說了些什麼,剛好晚上發生了那件事兒,看起來對她沖擊不小。
他去拿了熱毛巾替她擦了擦臉,這個家伙看起來連妝都沒化,就算是化妝了,也被眼淚洗干淨了。
熱毛巾劃過她的臉頰,一張原本看起來憔悴無比的臉,此時紅潤紅潤的好看多了。此時的她稍微的平靜了些,睡眠的時候呼吸平穩,但是時不時的眉頭微蹙,估計在夢中又有什麼讓她為難的事兒了吧。
「你騙我,你騙我……」
他剛剛收起毛巾想要出去,就听到她不安的,略帶憤怒的喊著,眼角骨碌滑落一大滴淚珠,睫毛微微的眨動,看的他心底一陣難過。
這是在夢里還覺得有人欺騙她嗎?她到底在乎什麼,是被誰欺騙?
他想了一下,還是決定離開,不然等下她醒來了,再誤會什麼。雖然兩人是夫妻,可是他畢竟失憶了,現在對她的感覺只是比朋友好一點兒,說愛情,他真的還沒有感覺到多少,所以夫妻之間的那些事兒,對他來說還是有些……
他不會趁人之危,也不會勉強什麼。
只是起身的時候,听到她喃喃的說了一句話,這讓他大為震驚,她竟然斷斷續續的說著,「南歌,南歌我們回古代吧,回去吧。」
這是什麼情況,回古代?這個夢做的也有些離譜了吧。
他不禁搖頭苦笑,看來這個女孩還真是愛做夢,穿越劇情看的太多了。現在電視上演的那些,仿佛無所不能了,可以上天,可以入地,可以去古代溜達一圈兒再回來,以為這是在拍科幻片啊,真當是有三維四維空間,可以隨意穿越了。
晚上他回自己的房間稍作收拾,就上床睡了,等到他睡著的時候天都快亮了,畢竟折騰了大半宿。
睡前他還上網看了一眼,各大娛樂頭條,爆炸性的新聞還是關于他的,有些小網站還是沒有撤回標題,依然將他的事情描述成為桃色新聞,以此來搏擊點擊率。而那些大的網站忌憚他的勢力,在被公關之後,就已經撤銷了原標題,替他洗月兌罪名了。
其實他本來就是被陷害的,只是他不明白,他原本沒那麼討厭劉藍心,決定她長的漂亮家境還不錯,又是她的初戀。他甚至還幻想著或許兩人可以在一起,除了老頭子不喜歡她,讓他提防她之外,他真覺得她還不錯。
加上她在國外留學過,很多事情又很放的開,吻技一流,雖然他還沒有那麼迫不及待的和她啪啪啪,雖然她故意幾次給他機會,但是他都覺得自己還有個妻子沒敢那麼放得開。
結果還真的出事兒了,她竟然設計陷害自己。
雖然他離開酒店的時候,劉藍心躺在床上哭,說他對不起她,是他先動手的,但是他不傻,自己身上的衣服都還在,意識也還算是清醒,他記得很清楚,他是沒有給她月兌衣服的。
她還說讓他娶了她,否則她無法見人了,當時他只丟給了她一句話,「我結婚了,如果你不怕嫁不出去,大可以跟我一起從這里出去。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現在他們都沒看到你,你的顏面還可以保存,否則,我會告訴他們真相,到時候尷尬的可不是我。」
他相信她那個時候不敢開門離開的,就算是離開也應該是遮擋好自己的臉才走。
第二天,叫醒他的不是鬧鐘,而是陽光,睡覺的時候沒拉窗簾,陽光整個照亮了房間,他揉了揉眼楮,伸了個懶腰才起身。
想著昨天晚上的醉鬼,這個時候應該也醒了吧,去找她將昨天的事情說清楚,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鐘,做一天她的老公就該讓她安心一天,這是他做人的原則。
此時歐陽和月也剛剛醒來,她只覺得頭疼欲裂,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怎麼都想不起來,口渴的同時肚子又餓了,醒來的她莽莽撞撞的也沒發現房間不對,只想著去廚房找吃的,直到她走出房間,才發現布局不對,定晴仔細看了一眼,她都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怎麼是在這里?」
她和蘇南歌生活的別墅,她在這生活了那麼久,怎麼可能一下子忘記,天啊,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她揮舞著拳頭捶著自己的腦袋,絞盡腦汁的想,好不容易才理出一點兒頭緒,就听到隔壁的房門響了。
她貓著腰想要趕緊溜回房間,畢竟這個樣子見到他十分尷尬,他失憶了,不想他看到自己邋遢的一面,殊不知她更邋遢的那一面他也見過了。
「早啊!」
洪亮的聲音從背後傳來,歐陽和月這手才模到房間的門,全身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她的腳不知道是該往前邁,還是該停住。
這個樣子更像是入室行竊的竊賊,正好被主人逮住了一樣,那個心虛和害怕就別提了。
她苦哈哈的假裝微笑著轉過頭去,看了蘇南歌一眼,呃,大清早的要流鼻血,蘇南歌穿著一件貼身的T恤,身上的肌肉線條分明,下半身是一條休閑運動褲,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是那麼的舒適陽光。
昨天晚上的事情,她喝酒後忘得一干二淨,還以為是做了一場夢,夢里又打又殺的,反正是夢還是現實,她有些分不清楚,更不知道自己怎麼會在這里。
只是此時蘇南歌的記憶消失,她真的不想他看到自己這副邋遢的樣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