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磊听了腦袋里嗡嗒一聲,王爺絕對是入了情障了。
帥一詞,崔磊也知道,那本《心率牽引》上有寫過,說那一方叫二十一世紀世界的人,若覺得一個男子長得好看、或形容一個女子英氣,都可以用帥。
只不過,王爺,您難道沒發現點什麼太巧合的事情嗎?
「以將帥一詞擇一‘帥’字,作形容男子氣概,倒是個妙用。」官千翊還自顧說著,對這一用語似乎非常滿意,或者說,用在他自己身上表示很滿意。
崔磊實在忍不住,就提了一句︰
「王爺,此語是薇兒姑娘那個世界的通用語,那本書,不可能是她寫的吧?」
官千翊果然眉頭一皺,頓感不妙了。他張了張唇口,想要說些什麼,最後竟然無法說出一個字,一個甩袖,進了金鳳屏幕後。
崔磊暗吋︰王爺礎N?錯。小說蟾乓膊碌攪稅桑?聳椋?殘硎淺鱟雲朊鞣芍?鄭?躋?聳貝蟾畔 粵艘桓?桃謊?哪咽馨傘 br/>
未曾想到一向沉穩聰敏的王爺竟然也會陷入情障,李薇姑娘,對王爺影響太大了。
李薇回宮後,一晚上覺得胸口疼,碧嬤嬤見她輾轉反側,上前陪她說了會兒話,這才知道原因,又打了她的矜持給她按摩了片刻。
碧嬤嬤一臉促狹,「不怕,這是好事,姑娘家這里長大些才好。」
李薇一臉尷尬笑意,她這分明不是發育。是給攝政王壓疼的好麼。遙想昨夜,他那雙夜黑星眸盯著她,讓她瞬間忘了呼吸,事實上她也是難以呼吸,心慌意亂的她只能快速推開他,還大聲抱怨他重以緩解緊張,卻被他嘲笑了一句︰「你也有害羞的時候?」
「你、你別以為你長得帥就能隨意調戲人!」
「調戲?若依照你的說法,本王調戲你,你倒佔便宜了不是?」
李薇竟無言以對,因為她確實說過。這種事情漂亮的人比較吃虧。這叫什麼?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哼。不行,明日早朝得找他掰回一局才順氣。
然而翌日早朝,攝政王竟然缺席了,還托參知政事給他告了假。李薇猜測他大概還在恢復元神中。畢竟昨晚的模樣頗為虛弱。也不知道要養多久。
錢光幣給她報告了貢院修改的進展。並說明再過幾日就可以去看看,不過依舊在和她抱怨說銀子不足,李薇直接讓報了銀子預算呈上來後可以找財務司庫。錢光幣千恩萬謝。
又有與北疆瀛湖國的邊疆戰報。嚴誠希將軍打了一場敗仗,損失近萬人馬。
戰報念出時,整個殿內一片靜默。
兵部尚書百里青也是垂首不敢言。
號稱常勝將軍的嚴誠希是一代新秀,也是程國公的得意門生。三年前嚴誠希將軍不過三十歲,就出征北疆,帶領著十萬將士與瀛湖國對抗,一路得勝,將北幽、三山、梗幻等幾大州郡全部奪回,被先皇封為常勝將軍,也被百姓們封為繼官千翊之後的新一代戰神。
只是,誰都未曾想過會有過今日戰敗的戰報。
李薇開始懷念攝政王,官千翊不在,還有誰能開口打破沉默說第一句話。
維太傅先開了口︰
「陛下,僅有戰報不足以說明個中內情,是否還有監軍諫書未曾回到京城?」
維太傅說的話很中肯,隱約還有替嚴誠希說話的意思,若說他和程國公有仇,還真不大敢相信。
百里青道,「監軍諫書還未曾收到。」
戰書和諫書由不同的人撰寫,為避免消息被篡改,一般都分開寄出。而戰報所用傳遞信息馬匹和人都是最快的,諫書略差。李薇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雖疑惑為何諫書和戰報不能一同回到?卻繼續問,「預計何時可抵達?」
百里青頓了幾秒,「戰報快則不過十日,十日後應該諫書就到了。」
李薇暗罵這古代通信太坑爹了。這十日過後,戰場情況又是換了一番了,傳了戰報還能有什麼即時作用?
「如此,且待十日後收到諫書再議。」
下朝後又有一堆的科考閱卷官甄選名錄要看,李薇仗著她年輕精神好,一鼓作氣幾十頁翻過去後,依舊看得頭都大了。
午後終于得了空閑,她走出崇明殿,蹲坐在門檻上,一臉憂郁狀。
崔硯在旁看著,有些疑惑。
「陛下可都忙完了?」
李薇皺眉,「忙完個屁,家國事,多得數不過來。」
咳,崔硯不大習慣她說髒話,又問道,「陛下不如出宮散散心?」
「宮外啊,似乎也差不多是那幾個地兒。」李薇心不在焉,「不過,出趟門總該能抒散一下咱胸中郁悶才是。」說罷,她剛想伸手給自己揉揉胸,雙手堪堪停在了胸口前,想到有外人在前,還是作罷。
然而,她如今還必須出趟門,找齊明飛查一查軍餉的事情了。北辰魄給她提供了線索,要以挪用軍餉之名查處黎越天,今天她就收到了程國公遞上來的請罪折子了,說他懷疑程家軍中出現了污人,需徹查。
來到緋香樓,齊明飛卻對于挪用軍餉一事持不同態度,說當官有哪個不貪的,沒鬧出大事來就當做國家安穩和平的象征吧。
李薇覺得還是自己知根知底好些,讓他幫忙查查。為此又給他嘲笑了一番,說她這麼認真下去會把她自己給整瘋了。要他查可以,但又說要給他一塊御賜金牌,這樣在突發情況時也好拿出來炫一炫,鎮場。
李薇答應了下次將金牌給他帶過來。
回宮時,鐸能來報,崔越和崔成在崇明殿門口候著,要求復位。
兩尊門神回歸,李薇倒是覺得有些窩心了。
這才兩日不見,崔成和崔越臉都瘦了些。
崔成一臉憂愁地跟在李薇身後,「陛下,崔硯和崔毅大哥怎麼跟您身邊了?您沒說要換人,我們倆可怎麼辦?」不會挨了一頓打就連工作也丟了吧?
李薇道,「那是你們家王爺安排的,你找你們家王爺去。對了,」李薇回身走了幾步,拉著崔硯的袖口,「崔硯你和我進來,跟你說個事。」
剩下的三名護衛看著帝女拉扯著崔硯進了崇明殿,面面相覷。
崔越道,「崔硯大哥與陛下的關系,似乎很不錯。」
崔成微微不悅,「陛下是要單獨吩咐崔硯大哥什麼任務嗎?崔越大哥,咱們什麼時候找王爺說說?崔硯和崔毅大哥也是有職務在身的,怎麼能時常跟在陛邊呢?」
崔越不置可否,不過,若想繼續留在宮中,想著還是找個時間和崔磊說一聲吧。
而此刻的崔磊,帶領二十多名護衛,一臉嚴肅,鎮守在野外山間寺廟藤花叢草蔓延的靜屋外。
靜屋內,一座一人高的三腳五環勾角饕餮香爐滿溢著煙絲,突突突地騰空。
正前方是一座文殊菩薩正瓖金銅像,七彩文理掛畫,又有百鶴香茗纏金絲的天地同壽佛龕在兩側,同祝香火,氤氳裊裊。
官千翊靜坐在團蒲上,正面席地的是晏空大師,正給他解簽,看了片刻,思忖地模了模及胸的花白胡子,放下竹簽。
「與你相識十載,這簽注倒是少見。」
官千翊平靜的臉上染了一絲疑惑,「如何?」
晏空大師捋捋胡子,「你本與佛有深緣,如今,這緣倒是意外地變淺了。何所牽絆故?」(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m.閱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