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爬牆 第一三五章 再笑一個

作者 ︰ 木嗔嗔

李薇瞪大了雙眼︰「他喜歡男的?」

齊明飛狠狠咬牙,「關鍵就在這里,他說他夢中情人是女的,讓爺賠他一個女的,爺能怎麼辦啊?爺是頂天立地的男子!」

李薇同情地看了他一眼,「他是哪里人?怎麼就糾纏上你了?你沒查過這其中的原委?」

齊明飛又壓低了聲音,「他是西榷國的人,听說還是那什麼宮里最受寵的妃子的兒子,縱承王,听說小時候喜歡過一個小宮女,這些年一直在找那個宮女,如今就找到爺頭上來了,你說這算什麼事?」

「沒想到,你長得請清秀秀的,倒是桃花和梨花全開了。」李薇揶揄一句,見他要生氣,又道,「你這樣老躲著也不是辦法,沒想過要和他說清楚嗎?」。

齊明飛差點要跳起來了,「怎的沒想過!爺當初還主動找的他說清楚了,不料他卻要把爺抓回西~榷國去,爺費了好大力氣才逃了出來的。前幾年因為在宮里,他可能進不去,我還過了一段安穩的日子,這也是我不想辭官的原因之一,沒想到這次被你那位趕出了宮,他又追過來了!話說,你能不能讓官千翊別這麼針對我?若我能偶爾入宮躲一躲,那也不至于現在在這里如驚弓之鳥般草木皆兵。」

李薇想了想,她現在也還未曾弄清楚官千翊為何如此針對齊明飛,難道只是因為齊明飛當年追著他跑?

「明日就將高手崔硯給你送過來,別擔心。」

崔硯?齊明飛定了定神。想到了什麼,笑得一臉猥瑣︰「崔硯那個護衛啊,長得倒是英氣逼人,爺我喜歡,趕緊送過來。」

看到齊明飛不要臉的笑容,崔越和崔成心憂,都替崔硯打了個哆嗦。

崔越給官千翊報告紅衣男子之事時,官千翊只讓他們保護好陛下。

李薇最近在朝堂上和攝政王聯手,收拾了程家的幾個門屬官,卻將火引到了維家和馬家身上。讓三家狗咬狗去。心情再次舒坦了不少。

只不過,在對待「西榷國」來信時,兩人持不同的意見。

「他們挑起的戰事,他們自己解決就好。北辰不適宜插手。」官千翊對西榷國的求和來信不悅。

「可他們要派使臣過來。我們不能連這個也拒絕接待吧?」李薇拿著眼前的折子。遞到他跟前,覺得不接待不大好。

官千翊定神看了折子一眼,「不許接待。」

李薇張張嘴。啞然片刻,他抬眼看過來,伸手抱了她的腰坐于他腿上,李薇覺得不大好意思,身體僵了僵,又听他道,「此事你放著,本王會處理。」

她低頭看了看手里的燙金折子,「可即便是關系再惡劣的國家也不適合拒絕來使,除非兩國斷交。」

「那就斷交吧。」

他干脆將她身子壓向自己,雙唇正要踫到她的耳朵,李薇打了個哆嗦,直起身,立即離開了他的懷里。

官千翊眼神暗了暗,對她這樣的舉動不滿。又見她耳朵都紅了,估計是害羞,這才不與她計較。只是心里依舊有些不悅,莫非那些親熱的小游戲只能在約會進行?

李薇覺得臉都快燒起來了,捏了捏奏折,「斷交可能會引發戰爭。」

「我北辰國國勢正盛,不怕它一個西榷。」

官千翊堅決不肯接見,哪怕引發戰爭。

可李薇覺得戰爭不能隨意,最後受苦的總是百姓。如果只是因為接待來使能避免戰爭還是避免的好。

所以,她也堅決搖搖頭,「朕不同意。北辰和西榷國勢雖多少有些強弱之分,可那是因為土軒帝在位時作出的成績,西榷國還沒弱到驅兵踏城的地步,皇帝也正年盛。若他們現在有意挑起戰爭我們自然不會放過他們,可現在既然派了來使,那就是有意合作的,為何非要以戰終結?」

官千翊起身,靠近她幾步,她登時緊張了,剛要後退,卻被他抓了手往懷里一帶,再將她手里的折子抓過來往桌邊一壓,「本王不同意。」

李薇手里空了,雙手就抵著他胸前的衣襟,「你總得說出理由吧?」她猜測到也許這和他身世有關,或許還仇視西榷國皇族,可不能以這件私事介入國家大事吧?

他細細捻起她的發絲,她看著他十指修長,骨節分明,看得怔了,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西榷國人人如虎狼,貪念過枉,與他們謀合無異于與虎謀皮。你最近少去緋香樓,那紅衣男子也少接觸。」

李薇突然想起那位追逐齊明飛的紅色身影,心頭一動,問道,「他不會就是這次要派遣過來的皇族代表吧?名號似乎叫縱承王吧?」

官千翊頓了頓手中的發絲,將她下頜抬起,李薇感覺自己被調戲,不悅地拍掉他的手,卻听他道,「看著本王。」

她覺得這氣氛有些曖昧了,卻依舊抬起三十度眉眼,恰見他盯著自己,她不由自主地笑了笑,眼里的璀璨不知怎麼的就讓他失神了片刻,于是捏著她的臉,「再笑一個?」

李薇卻不悅了,挪開他禍害自己臉蛋的大手,「當爺賣笑的呢?」

他卻順勢抓了她的手,「說話不要總是這麼粗魯。」

「那該怎麼說?你當本姑娘賣笑的呢?」

「你再笑個,本王記在心里。」

李薇听著雖甜蜜,卻道,「以後每天給你笑一個,有什麼好記的?」

他靜靜與她擁了一會兒,「若本王需要離開一個月或更長時間,你可要安分些。」

「啥?離開?」李薇揪著他的衣襟,依舊是抬眼看向他。「什麼時候?你要去哪里?」

見她擔憂,他心情略好,「處理西榷國。」

李薇抱緊了他的腰,「那我要跟著去。」

「你一國之主,要留守北辰。」

听他這麼一說,李薇知道這事是認真的了,不由得蹙了眉,「你找個替身在朝里,我要跟你一起去西榷。」

替身?被她這麼一提醒,官千翊倒是覺得此法可行。不過。去西榷太危險。他不能帶上她,若是有了替身,倒是能帶她到處走走。

李薇也覺得西榷之行恐怕不簡單,特別是方才還在談論是否接待西榷國。現在他竟然都考慮到要親自去西榷國了。這是要做什麼的節奏?

「西榷來使一事。我覺得還是應該看他們來商討什麼內容再作決定。」而且她也想看看紅衣男子和齊明飛之間的事到底要怎麼解決。

他不說話,她又抬頭,「讓來使來一下又能怎麼的?你有什麼重要的事情需要在來使來之前去西榷國處理的嗎?而且。他們來使已經來到了,那縱承王看來武功卓絕,雖脾氣有些不好,但我覺得還是可以和他談一談的。」順便幫齊明飛將他打發掉。

「你確定你想和他聊?」

沒注意到他語氣變得低沉,李薇點點頭,「談談無妨,不行的話再說咯。」

他托起她的首腦勺,「往後不許見他。」

李薇呃了一聲,卻見他臉龐越來越近,那瑩玉的面龐帶著半掩著的烏眸緊緊盯著她的唇,李薇突然覺得心髒跳得厲害,立即側臉閉上眼,整個人埋入他胸口,耳朵又染紅了。

官千翊又好氣又好笑,捏了捏她細女敕的後脖子,「怎麼如此容易害羞了?你們那世界不是連見面都親手親臉蛋的嗎?」。

李薇縮了縮脖子,「那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了?」

「你是咱男朋友怎麼會一樣。」

「不是說要收服本王的?過了這麼多天還未行動?」他這幾日都等久了,見她總是要出宮辦事,沒怎麼和她親近。現在靠近了,只覺得眼前的人嬌軟得香甜,他越發按捺不住。

李薇幾乎要捂臉遁走,她那日表白後,心情自然是好的,過後卻發覺自己主動讓王爺給她當男朋友了,高興開心過後還是有些羞澀,平時與他相處時也盡量保持正常些,而見他也是平平淡淡的模樣,她心里還想著要怎麼增進感情呢。

「我,我不是有送你兔子嗎?」。

「那是本王要求你才送的。」

李薇拼命想了個話題,「那我們過兩天去約會。」

「好。」

這一日出宮,她臉色紅得依舊沒法回復最正常的臉色。

一身白衣長衫的她如偏偏佳公子,又站在街頭叫喚。

由于崔硯去了緋香樓守著,崔越就不用當跑腿的了。

半日過後,還是沒人主動聯系李薇,她收拾東西,一臉失落的當街哭喊︰

「可憐世界這樣大,北辰國胸懷如此寬廣,竟然容不下小生這麼一個小小的願望。」

說罷一臉喪氣地挪到了一家比較隱蔽的「玉琉客棧」客棧,吃個茶什麼的。

休息片刻的李薇又在殿內撒潑,說不活了。

「爹娘養我這麼大,恩情未能善還,小生無臉回家啊,讓我死了吧!」

崔越和崔成一臉黑線過後,裝模作樣地勸阻著︰

「公子不要傷心,會有人來相助的。」

崔成道,「昨日不就已經有個好人家讓我們出錢去捐了個科考名額嗎,公子還給了他一千兩黃金作為報答。如今得到了科考名額,就看公子您的本事了。」

李薇又大哭,在長椅上躺著又喊著︰「可本公子沒有半點本事啊,生怕自己考不中,這可怎麼辦?爹娘時間不多了,若這一次小生落榜,又要等個三年。我雖年輕,再考幾次沒關系,可爹娘撐不撐得到三年還得看天命了。娘如今的身體越發不好了,昨個收到書信還半夜咳血了,本公子如今真是半點辦法也沒有了呀!」

崔越道,「公子莫傷心,若真的無法,我們耗盡黃金萬兩,走個後門捐個小官還是可以的。」

崔成也附和,「對呀公子,我就不信在北辰國萬兩黃金還送不出去了。」那黃金萬兩幾個字喊得尤其大聲。

李薇又抹了抹眼淚,「這個行得通嗎?萬一本公子高中後,又被查出來,這不就污了祖上的名生?爹娘知道也不會同意的。」

「此事得先圓了祖上心願,讓老爺和夫人安心些。」

如此一番鬧,接連兩天,在李薇就要放棄時,終于有人在客棧里找上了他們。

來人果然謹慎,先是穿了銀針飛紙釘在門邊上聯絡,約了他們到了這家客棧的另外一個更為隱蔽的房間。

這家「玉琉客棧」本就在大街巷末,人流不多,卻裝修得雅致秀麗,可即便如此,客人卻依舊不多,只是二樓雅間的位置比一般的客棧都要多,甚至裝潢得十分雅靜。最適合商家密談,暗藏其中的黑子中介也多。

一主兩護衛這兩天都在附近鬧騰,街邊鬧過之後會來此客棧吃東西,邊吃又邊抒發著自己「郁郁不得志」的傷感難題,引了不少人關注,包括傳說中神出鬼沒的冥帝組織和為科考舞弊拉線的人。

三人被引到了一處小巷子,又傳來飛針小紙條,讓李薇一個人前往靠近貢院的前排小客棧,李薇與護衛裝模作樣吵鬧了一陣,護衛不讓她一人出去,李薇想了片刻,大聲命令護衛二人回去。

當她到達那門牌都破損的小客棧時,又隔空飛來一張紙條,說是今天初次見面的到此為止,要細談的話明日亥時再來此處。

辛苦忙碌了一天的李薇真想爆一句粗口,這也叫初次見面,連他娘個影子都沒見著。

不過也總是不白費力,總算有上鉤的了。

翌日再來到貢院時,官千翊跟著一起。

李薇牽著他的手,想起昨夜回到了長樂宮,听嬤嬤說官千翊還在崇明殿,她高高興興地從最近的道沖過去了,卻沒想到他已經在塌上睡著了。

難得看到他如此安安靜靜的模樣,那眉目安靜得如俊美的雕塑。這幾日她出了宮外,剩下的奏折全部得由他來處理,到了現在他手里還拿著奏折,可見也是忙得累著了。

她在塌邊撿起一錦薄被,仔細給他蓋上了,隨後將他手里的奏折拿走,剛踫到,卻被他攬著躺下,窩在了他的臂彎中,她不由得蹭了蹭。

他低沉的嗓音帶著剛睡醒的沙啞,「回來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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