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瞬間,清塵猛地甩了袖袍,幾乎是半.luo.的秦小珞就從原地消失了。
隨即他給自己放了個清潔術,將所有痕跡消除,等收起結界走出門口的時候,他依然還是那個虛懷若谷的清塵。
他剛走出去,秦簡就出現在了房里。
沒有秦小珞的身影,但是卻有她存在的氣息。
秦簡扭頭朝著外面看去,黑壓壓一片之下,是清塵挺拔的背影。一定是他將小珞給藏了起來。幾乎是想也沒想的,秦簡再次消失,等清塵發現的時候,人已經緊緊的貼在了他的背上。
指尖點在丹田位置,「她,在哪里?」
清塵悚然轉頭,對上秦簡毫無感情的雙眸,「秦簡,你……」
他本欲將人震開,可卻發現此時丹田無力,現在的他和個普通人無疑。清塵心中又驚又怒,咬著牙繼續,你到底是什麼人?」
秦簡不理他的問題,仍然是堅持,「她,還給我。」
清塵被他氣樂了,夏墨是她找到的,也是他從小養大的。哪怕是她的一根頭發絲,也都是他清塵的,有這個人什麼事兒。「不在我這兒。」
秦簡越是著急,清塵就越是不會將人放出來。就算是受制于人又如何,世事多變的道理難道沒有听說過嗎?
藍素蘭趕到就看到了這麼一幕,「師父,秦簡你們?」就算是知道秦簡將來的作為不小,她也沒有想到他竟然能夠如此快速的趕到,並且能夠和師父靠的這麼近。
而且看這個架勢,秦簡根本就是將師父制住了。
天空轟隆隆依然在響個不停,就在終于有個渡劫期老怪物趕到時,這股雷終于是劈了下來。
來人外貌不過三十,但年齡已經是幾千歲,看到清塵和秦簡兩人直愣愣的站在那里,動也不動的,不禁吼道︰「你們兩個蠢貨,倒是放出法器啊。」
誰家渡劫是用自己的身體白白去抗的。
隨著他話音而落的,是雷劈在人身上的聲音。
等他再看過去的時候,便見清塵滿面焦黑,而他後面的那人好似不受影響似的,仍然是淡然立在原地。
難道這並不是劫雲?
然後第二響緊接著落下。
似乎有什麼東西應聲而落,比聲音還要快的是秦簡的動作,他幾乎是光一樣的速度,將摔落出來的人撈在自己懷里,隨即消失不見。
一切發生的都太過迅速,等更多的人趕到的時候,原地就只剩下了滿身黑乎乎的清塵。
藍素蘭半張著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看了眼清塵的模樣。待對上他凝聚著暴風的雙眸時,她心中一抖,忙低下頭去。
她從來沒有見師父露出這種殺人一樣的眼神。
這一天對沖虛派的弟子們來說,是最難忘最應該載入史冊的一天。
他們不但見到了一個能夠從天罡洞第九層安全活著回來的人,還見到了許多傳說中的了不起的人物。更加見到了向來都是高高在上的清塵師叔,前所未有的狼狽形象。
會不會被滅口哎喂!
當然了,普通弟子是不知道後續如何的,但是他們只知道,師父師祖們開會了之後,該閉關的繼續閉關,然後他們也開始忙了起來。
忙著警戒,忙著尋找叛出師門的夏墨師妹,以及她身邊跟著的妖人秦簡。
秦簡帶著秦小珞,回到了當初兩人第一次停留的山洞。
他將人護在懷里,等她抗議之後,才小心的松開她,隨即眼巴巴的看著她。
秦小珞眨巴眨巴眼楮,長長的舒了口氣。
差點沒被憋死。
她可不想沒被清塵掐死,卻被秦簡的胸口被捂死了。秦小珞拍了拍胸口,隨即驚覺的發現自己上本身幾乎時沒有衣服的。她的臉果斷黑了。
咬牙切齒的問候了清塵十八輩祖宗之後,才抬頭對上秦簡的目光。
他只是擔心的看著她,眼底沒有一絲一毫其他的情緒。
哦,她忘記了,這貨不教的話就什麼都不懂。
「秦簡,把你衣服月兌下來給我。」秦小珞開口道。就算他不懂,她也不能就這麼.luo.著啊,涼颼颼的多冷啊!
秦簡低頭,眸光就落在了她的胸口,眼底浮現出不解之意。他復又抬頭看她一眼,伸出手指隔空點點她的胸口,「肉包子。」
他雖然不用吃東西,但是卻見秦小珞吃過這種,軟軟白白胖胖的東西。
秦小珞︰「……」
臥槽,果然是什麼都不懂的人,耍起流氓來才是真正的流氓。
她咬牙瞪他,「我說衣服,你肉什麼包子啊。」
秦簡哦了一聲。
下一瞬間,秦小珞全身就被柔軟的布料包裹,樣式和她之前穿的一模一樣,但是卻是和他一樣是白色的。她滿意的點點頭,本想夸夸他的時候,臉就綠了。
這貨不知道啥時候月兌了自己衣服,光著上半身正在研究自己的胸口。他左邊戳戳,右邊點點,沒有發現自己想看到的東西之後,不解的問她,「為什麼,我沒有,肉包子。」
秦小珞︰「呵呵噠。」
你再這麼一臉懵懂的干這種湊表臉的事情,信不信老娘撲上去啊臥槽!
她從來不知道,這貨的身材這麼有料啊!
寫了那麼多穿衣顯瘦月兌衣有肉的男豬腳,托麼的終于讓她看到了一次現實版的啊喂。秦小珞盯著秦簡月復肌,口水都差點 出來有沒有。
好艱難的才開口,「你衣服穿上。」
秦簡雖然十分疑惑,但是也很听話的,等衣服上身之後,他依然是用那種為什麼你有我沒有的眼神看著秦小珞。
如果不是怕她生氣的話,他大概都是想扒開她的衣服再確認一遍的。
但很快他關注點就變了。
他看到了她脖子上那一圈的淤青。
秦簡覺得心里難受的,「你,疼不疼。」
秦小珞給了他一個,你這不是廢話的眼神。
「我也疼的。」秦簡點點頭,靠近了點秦小珞,伸出手模模她的脖子。
幾乎是剎那間,她便覺得脖子那里清清涼涼的,原先的灼痛感和嗓子的干燥,都好像是瞬間就消失不見了。秦小珞看著近在咫尺的這張,美得天怒人怨的臉,腦子里暈乎乎的想,「這貨到底是什麼鬼啊?‘
「你到底是誰呢?」這已經是秦小珞問出的第二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