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冥之所以來到這神封寺中,是因為感受到一股力量的吸引,而手中的玉石證實了他的感覺,那股力量就是從這墨玉中的散發出來的。
在他現在的認知中,他不認識這個和尚,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對于這個和尚對他的稱呼他也不知為何,但這樣的稱呼听在他的耳中似乎對于他來說是理所當然的,仿佛他們就是應該如此的稱呼他。
只是,他還有話要問他,他卻化成雲煙不見了,蒼冥看了看手中的墨玉,沒有了空無大師,那還有墨玉。
他能夠感覺到,或許這個墨玉能夠告訴他現在發生的情況到底是為什麼,因為,這個東西讓他有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墨玉到了蒼冥的手中,四方四正的墨玉卻突然在他的手中抖了抖後,在他的掌心漸漸開始發生了變化,四周的稜角瞬間不見,慢慢的變成了一顆墨玉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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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圓球瞬得跳到了地上,慢慢變大,慢慢長高,最終竟然變幻成了一個人的模樣。
這一系列突如其來的變化讓秦惜兒驚訝得張大了嘴,和尚的不見,還有這個玉竟然變成了人,這樣的情況根本無法用常識理解,至少在秦惜兒看來,這就是完全不可能發生的事情,但此時,正在她的面前上演著,她伸出雙手,捂住張著的嘴,不讓自己發出驚訝的聲音。
而蒼冥只是靜靜的看著這個圓球的變化,他在等,等這個墨玉告訴他想知道的答案。
這是一個一身黑衣的男子,男子化玉成形後便單膝跪在地上,單臂握拳撐地,朝著蒼冥的方向,「墨玉恭迎主!」
又是‘主’,秦惜兒腦中迅速的轉動,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頭,若這里是神封寺,那看和尚的樣子便是神封寺中的主持,這樣的人竟然會稱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男人為‘主’。
而這個墨玉,一塊正方形的玉石,竟然在他的手中幻化成了人,這樣的事情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那蒼冥又會是一個怎樣強大的存在。
秦惜兒不敢細想,她只想快點離開這剎陀山,快點離開這個讓她覺得世界觀混亂的男人面前。
蒼冥微眯著雙眼,沒有開口說話,在男子變幻成形後,男子身體中的那股力量便開始源源不斷的往蒼冥而去,隨著力量的增強,那隨之將要迸發的力量也在隱隱的躁動起來。
只是,墨玉傳來的力量還不夠蒼冥體內的力量爆發。待蒼冥吸收得差不多,他在睜開了雙眼,那雙紫藍色的雙眼此刻在力量的涌動下散發著星星點點的光芒。
妖孽,這哪里是正常的人,此刻秦惜兒才認識到,她救來的人是完完全全不同于她的存在。她的雙腿有些發抖,可強撐著讓自己不要害怕,可是,她現在是真的害怕。
只是她不知道,這樣的情況,在她最初將內力聚到眼瞳時,她的眼楮亦是如此閃耀著光芒,只是,她不知而已。
在蒼冥不能動的時候,她只是覺得這個男人好看得不似凡人,卻不想,在他能動了以後,竟讓她覺得他竟如同那王者,那威壓,讓她竟有些喘不過氣來。
蒼冥的余光察覺到了秦惜兒的異常後他緩緩的收起那壓力,在獲得墨玉的力量後,他便釋放威壓,卻不想嚇著了這個小人兒,輕扯唇角,現在的情況怕是嚇壞了她,沒關系,他給她時間。
本快要窒息的秦惜兒突然覺得又活過來了一樣,用力的深呼吸後,才虛弱的開口說道,「既然你已經安全了,那我就離開了……」說完不等他們說什麼便往那門口快步走去。
虛境本是空無大師閉關修禪的地方,自然不能來去自如,雖然是個小院子,卻是被結界隔離。
墨玉見秦惜兒要離開,有些著急的看向蒼冥,猶豫的開口詢問蒼冥到,「主,這……」
蒼冥此時還有很多事情要了解,他都無法吸收的東西更何況是其他人,等他了解得差不多的時候,他再去找她,所以,「她要離開便讓她離開,護她安全下山……」
只是秦惜兒不知道,雖然此時離開了,可已經有了交集的緣分便不會輕易的斷。
她快步的走著,在門口的時候,沒有注意到,再她腳步剛要邁出去的時候,墨玉手臂揮,瞬間除了門口的地方瞬間出現了一個光罩,待秦惜兒離開後,光罩便又在門口處漸漸合並後隱藏不見。
秦惜兒的離開並沒有打斷蒼冥同墨玉的對話。
蒼冥冷冷的開口,不羈黑發在冷風中放肆的飛揚著,帶著強大的氣勢,「你說你叫墨玉,那你且說說你都知道些什麼?」
墨玉感覺到周圍空氣中氣壓的變化,他跪著的身子俯得更低了,雖然他現在什麼也不知道,可身體中的忠誠讓他對蒼冥言听計從,只因他是他的主。
「回主的話,墨玉乃玉石一塊,被主用過後沾染了主的氣息便成了靈玉,主念及墨玉靈性便讓墨玉有了身體,而方法是主的一滴血,至于為何在此,墨玉也不知。」
蒼冥沒有想到這墨玉竟會不知,他是和他一樣沒了記憶,還是他的確不知,除了墨玉,唯一可能知道的人便是那圓寂了的空無大師,只是,大師已去,罷了。
蒼冥從吸收力量的時候,他便發現了,想要知道一切還有一個辦法便是身體內的力量。
他剛有試過從空無大師身上獲取,可是,卻不是能夠同秦惜兒和墨玉一樣能對體內能量產生影響的能量,嘴角一勾,接下來要做的便是找尋更多的能量。
但蒼冥沒有急著離開,他需要好好想想,而這里,這個地方,可以作為他暫時的落腳處。
秦惜兒失魂落魄的下了山,她不知道為何她一路下來竟沒有踫上士兵,站在山下她環顧四周飄忽這眼神,依舊是士兵駐守,只是她如何下來的,她卻沒有了印象,一切都如同那鏡中花水中月,若不是天色的變化,她怕是要認為她根本沒有上山走那麼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