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因為很久沒有開口,聲音有些沙啞。
「醒了麼?」坐在一旁的月荷听到聲音,立刻起身給安千音倒水。
一股鑽心的劇痛突然貫穿了安千音全身,安千音疼痛難耐,但是她發不出一點聲音,雙手緊緊地握著,好疼,好疼,痛的快死了。
月荷看到安千音突然緊握的雙手,蒼白的臉上冒出了許多冷汗,看起來非常痛苦。
「你,你怎麼樣了?說啊。」月荷此刻也非常緊張,她也不知道怎麼辦,虛無老頭沒有和她說過,她會出現這個癥狀啊。
月荷想過去看看安千音到底怎麼樣了,當她靠近床邊,被一道金光所傷。
安千音身體一下散發出耀眼的金光,隨著原本烏黑的長發,也瞬間染成了金色,額頭有一個金色的月牙形的印記。
暗也從暗處閃了出來,看著月荷`.``問道︰「怎麼回事,你做了什麼?」
月荷狠狠地瞪著暗,生氣道︰「你在暗處看不到嗎?我什麼都沒做,就听見她要喝水,給她倒水,她就這樣了。」
暗知道月荷沒說謊,因為他在暗處也看到了,但是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呢?
金色的光芒漸漸地消散了,安千音恢復了原本的樣子,呼吸也通暢了,臉色也慢慢地恢復紅~潤了。
看著慢慢恢復的安千音,月荷和暗心里都有很多疑問,這個安千音到底是什麼身份?
「噯,天神族的人有出現過金色頭發的麼?」月荷手臂拱了拱暗問道。
「天神族的人都有一雙金色的眸子,她竟然還是金色的長發,不知道她有沒有金眸。」暗慢慢地說道,她額頭還有一個金色的月牙印記。
過了半響,安千音緩緩地睜開雙眼,金色的火焰還在她的眼眸中跳動。
她慢慢地起身,看到床邊的兩個人並沒有感到意外。
月荷驚訝地看著安千音的動作,剛才她還是一副要死不死的樣子,現在居然一點事都沒有,那個丹藥有那麼神奇嗎?
暗則面無表情地看著安千音,心里也很驚訝,但是當他看到安千音的金色眸子,確認了她的確是天神族的人,可是金色長發,月牙印記又代表了什麼?
「你不需要這麼看怪物的看著我,我已經恢復好了。」安千音淡淡地看向月荷。
「可是虛無說,你至少要一陣子才能恢復,哪有那麼快就恢復了?」月荷疑問地說道。
「呵呵,我這麼快恢復不好嗎?」。安千音慢慢地走下床,走到了桌面坐下。
月荷無言以對,她很想說,最好你永遠好不起來,死了更好。
安千音慢慢地給自己倒了杯茶水,說道︰「你很想我這麼死了?」
月荷瞪大了眼楮,看著安千音,她有表現的那麼明顯嗎?
「昏迷的那段時間,我人雖然昏迷,但是我意識是清醒的。」安千音輕抿了一口茶水,說道。
「暗,帝冥夜有讓你帶話給我嗎?」。安千音頭轉向暗,淡淡地問道。
「有,主上說,讓你想做什麼盡量去做,他等你。」暗低頭回復道,他不敢看安千音的眼楮,他覺得安千音好像變了一個人了,以前沒多大感覺,總覺得安千音是一直拖累主上,但是這次醒來後的安千音,她的氣勢變了,氣息也比以前強了很多,如今的實力應該比他還厲害。
「等我做完我的事,我們去鳳凰族要人去。」安千音淡淡地微笑著。
「暗,做好你要做的,月荷,之前我或許連累了帝冥夜,但是從此刻起,我不是她的累贅,而是與他們並肩作戰的人,懂了嗎?」。安千音口氣依舊淡淡地,但是她的語氣里透著冷意。
這幾百年,帝冥夜,辛苦你了。
不錯,此刻的安千音,恢復了記憶,或許是因為那一滴鳳凰血,她記起來了,所有一切,她都記起來了。
「月荷,我要知道,這幾百年來,二殿三宗,和三大家族的所有事情,一天之內,全部給我看。」安千音起身,走到床榻邊,抱起小白,走向床邊。
「我為什麼要听你的?你憑什麼命令我?」月荷一听不服氣,這個女人以為自己是誰?有資格命令她嗎?
「暗,你和她說吧,如果不服從,那就不要了。」安千音頭看都沒看月荷一眼,直接上床半躺著。
「主上說了,只要安小姐有什麼命令,我們都必須服從,主上的一切都由安小姐管理。」
月荷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暗,怎麼可能,主上怎麼可以把這麼大的勢力交給一個天神族的人管理。
月荷赤紅的臉,看向安千音,不服氣地說道︰「要我听你的,可以,但是你有什麼資本讓我听命于你?」
安千音淡淡地轉頭看向一臉傲氣地月荷,「我安千音就是資本,懂了嗎?」。
說完一股強大的威壓向月荷散發,月荷雖然也是神境高級,竟然經不住一下,雙膝不由自主的下跪在地。
連一旁的暗,也單膝跪地,他也只是感受到一點,這種威壓卻不得不讓人服從,就像主上的威壓一樣,或許比之更強。
「怎麼?服麼?」安千音嘴角揚起一抹淺笑。
「是,我,不,屬下馬上去。」月荷慢慢地從地上站起來,走出了房間。
「派一些死靈師保護,藥空他們,還有挑幾個能耐的人,去幫神冰和趙朗庭奪回家主之位。」安千音閉著眼楮吩咐道。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暗一瞬間,人影沒了。
都要我的命是嗎?那有本事就來拿!
安千音突然睜開眼,眼里閃過一抹陰狠,欠的債都應該還來了。
月荷雖然說討厭安千音,但是做事效率還是很快的,一天不到就把安千音要的資料都給她弄來了。
安千音躺在床~上,一本一本地翻閱。月荷安靜地站在一旁,不敢出聲。
「明天我們出發去中心地帶,」安千音低頭看著手上的卷宗,開口說道。
「是,屬下這就去安排。」月荷說完,轉身就走出了屋子。
安千音眼楮瞥了一下月荷消失的身影,心里有點小疑問,怎麼突然那麼听話了?
月荷之所以那麼開始听話,是因為暗給她說了一些話。
月荷听了之後,很詫異,很吃驚,但是後來慢慢地冷靜了下來,然後接下來就是安千音所看的一個忠心的屬下。
第二天早上,安千音抱著小白,身邊跟著月荷,慢慢地走在大街上。
然而一道墨色的身影「唰」的一下閃到了安千音的面前。
月荷立刻站在了安千音面前準備出手,安千音阻止了她,眼神示意,讓她退下。
「千音,你,你果然沒事。」神月擔心地看著她,他就知道,安千音這麼會那麼容易死了呢。
「謝謝,月神使的關心。」安千音淡淡地淺笑。
神月身邊立刻跑出來了一個粉衣女子,看到神月竟然和這個女子主動說話,還那麼柔聲,她肯定是勾引月哥哥的狐狸精。
神雨兒指著安千音,輕蔑道︰「你是誰?」
安千音自然知道這個是神女殿的雨神使,神雨兒。
但是她不想理會她,但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我不喜歡別人用手指著我。」
「我指著你由如何,難道你還想殺了我不成。」神雨兒嬌慣的性格都是被神雪兒寵出來的,如今這個女人還是勾引月哥哥的狐狸精,她能不氣嗎?
「神雨兒,收回你的手。」神月突然嚴厲地說道。
神雨兒轉頭,赤紅了雙眼,看著神月,他竟然這麼凶,這麼凶地和她說話。
「你們要吵架,請到別處好嗎?」。安千音一看就知道這個神雨兒應該喜歡上神月了,把她認為是她的情敵了,真無聊。
「千音,你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神月也不關神雨兒怎麼樣,在他眼里,能影響他的只有安千音。
「月哥哥,這次我們出來是有任務的,你哪有時間陪她逛街啊。」神雨兒氣憤地插嘴道,眼里的怒火要是能噴出來,應該能把安千音給燒死幾百次了。
「呵呵,不勞煩月神使了,我自己就可以了,對了,上次的丹藥,還要謝謝你。」安千音回頭看向月荷「把琉璃丹給月神使。」
月荷從身上拿出一個瓶子,遞了過去,但是神月並沒有接。
「呵呵,我們是朋友不是嗎?還需要這麼客氣嗎?」。神月臉色有點僵硬,為什麼他總覺得安千音變得有些不一樣了,雖然以前她也這麼防備他,但是沒有像現在這麼的疏遠,好似陌生人一樣。
「但是人情還是要還的,這是用琉璃果制作的丹藥,關鍵時候可以保命,你收下吧。」安千音眼神淡淡地,之前是沒有恢復記憶,但是既然恢復記憶了,有些人情她必須償還,因為以後就是敵人了。
神月接過了月荷遞過來的瓶子,苦笑道︰「你這是在劃清我們的界限嗎?」。
「你也可以這麼認為,保重。」安千音看了神月一眼,繼續趕路了。
神月看著安千音的背影,心口突然有點疼,看來只能把她放心里了,或許這樣他的心就不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