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路上,雲歌不時還能看到那些走一路,叩首一路的人,雲歌看著他們跪在青石板上,還真怕後面的人沒看到,一腳踩上去的,不過雲歌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因為在山道上的人,只要一看到這些一步一叩首的人,就會自動的讓開一條路。
雲歌搖了搖頭,這些人可真虔誠,雲歌自問自己是做不出來的,她對這些神啊佛啊什麼的,也就是看個熱鬧而已,反正也沒人見過真的神仙,所以信不信的,也就那樣了。
通向白雲觀的路修的真心不錯,路的兩邊還種滿了桃樹,雖然地域不同,但是雲歌一眼就看到了這些樹上結的果子就是桃子。
品種雲歌不清楚,但是這些桃子的賣相很好,路上若是有人渴了,還會摘下一顆,用來解渴,也不多摘,只摘能吃的而已,所以即使進白雲觀的人已經很多了,但是樹上依舊剩下不少的桃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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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歌不知道這些桃子是怎麼做的九月份還掛在樹上的,但一點也不妨礙雲歌想摘弄顆核的想法。
不用雲歌說,趙東在看到桃子之後,直接走到路邊給小寶和雲歌一人摘了一顆,不過雲歌看到桃子上面的毛,就心里起隔音,不過桃核雲歌不想放過,所以直接將桃子放到了兜里。
雲歌沒有吃,趙東和小寶卻開吃了,他們只是用衣服擦了一下桃子上的毛,就放到嘴里咬了起來,這一路上伴隨著咬桃子的聲音。終于上到了白雲觀的大門。
白雲觀是一個很大的道觀,將整座山都圍了起來,所以看起來很是氣派,白雲觀的門口站著兩個白衣的道士,見人就笑,看到趙東帶著雲歌和小寶過來,也對著趙東微微頷首。
看著這兩個道士的穿著,雲歌的冷汗差點沒下來,尼瑪,誰告訴她為什麼白雲觀的道士會穿白衣服。為什麼她設計抓住的那個劉道士。竟然也穿著白雲觀道士一模一樣的衣服。
搞了半天,原來劉濤劉道士就是白雲觀的道士啊,那她這是不是到賊窩來了,還屬于自投羅網的典型。雲歌的手當即抖了抖。
趙東並沒有感覺出雲歌異常。在和兩個白衣道士打過招呼之後。就帶著不情不願的雲歌往內院里面走。
雲歌是真心不想進去,上次那個劉濤就是想將她帶到這里來的,結果她設計將劉濤送給了孫家。現在她竟然自己往進鑽,也不知道里面有什麼在等著她。
更讓雲歌擔心的就是,她不知道孫家是怎麼處置那個劉道士的,雲歌這會兒是真心希望,孫家人將劉道士也給點了,就像是劉道士要將孫家少爺給點了一樣,直接燒成灰灰,不然萬一沒弄死,今天正好在白雲觀撞上,那樂子就大了,別忘記了,在這里雲歌可不能在利用人海戰術的優勢逃跑了,反倒是這里的道士這麼多,人家一呼百應,她分分鐘就能被抓啊。
不知道現在離開還來得及不,雲歌連忙向趙爹看去,希望自家爹能離開,結果一轉眼卻發現趙爹竟然一馬當先的走進了白雲觀。
自家爹已經進去了,雲歌更不敢一個人站在外頭了,連忙追了進去,一進入白雲觀,就有一股濃郁的檀香從院子里傳來,只見一股巨大的鼎被擺在院子的正中央,每個經過的人,都會去領一根香,然後恭恭敬敬的插在大鼎里,每人一根香的後果就是,整個大院都是煙霧繚繞,張嘴就嗆喉嚨。
趙東領著小寶和雲歌也去領了三根香,順便還往功德箱里丟了十文錢,雲歌看到那個公德箱里的錢已經塞滿了,還有不少銅錢掉到了外面,站在旁邊的道士都沒有去撿,估計是看不上那幾文錢吧,話說這個生意好賺,最起碼比她在山下賣花要好賺多了。
趙東將三根香在香燭上點燃之後,分給了小寶和雲歌一人一根,示意大家到前面去。
大鼎前面有三個用藤編制的蒲團,雲歌看到趙東和小寶都學著前人恭恭敬敬的扣頭,雲歌也只能有樣學樣的做了一下樣子,最後將香插進了大鼎里,這才算逃過一劫。
進了後院,這里明顯人更多了,黑壓壓的將後院的院子都快站滿了,就這還有人在往進擠。
趙東的肩膀上只能坐一個人,小寶在上面,雲歌就只能站在地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除了滿世界的人頭以外,其余的什麼也看不到,算了,什麼也看不到也無所謂,她看不到別人,別人自然也看不到她,這樣躲在人群里,其實還安全不少,最起碼不用在擔心和劉道士狹路相逢了。
就在雲歌以為她人生的第一次廟會就這樣結束了的時候,突然一陣尖叫傳來。
這一聲尖叫似乎點燃了在場的眾人敏感的神經,院子里的人都開始向外涌了過去,但問題是現在外面依舊有人要往里面擠。
雲歌這里瞬間就擁擠了起來,前後左右都有人在走動,趙家的位置比較靠前,所以附近的人全部是往外擠的,但是外面有人還在往前,趙家三人只能被夾緊在人群中。
「爹,不能再這里」雲歌一把攥住趙東的手,這樣的場景雲歌在電視上見的太多了,一個弄不好就會引起踩踏事故,在人群的面前,即使武力超強也不頂用,更何況趙爹還帶著小寶和自己。
趙東自然也看出了不對勁,頓時也管不上其他,讓小寶將自己的脖子抓緊,就一手抄起了旁邊的雲歌,不管人群還在尖叫,直接往院子里面擠了過去。
本來依照形式,明顯里面出了狀況,最好的辦法是往外擠,但是現在外面往進擠的人太多了,而山下的人還在源源不斷的上山,他們這些想往外走的,肯定擠不過人家,為了防止孩子在人群中受到不可控制的威脅,趙東覺得還不如去內院看一下,雖然他這十年懈怠了不少,但是保護自己孩子應該是可以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