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記現在可是深夜,即使是雲歌自己看那個坑,也是借助五感靈敏才做到的,而這個人口口聲聲說自己看不見,結果人卻無比的靈敏,要真是一個瞎子,能有這麼靈敏的反應能力?
白衣人看也沒看雲歌,徑直向前走了兩步。來到了雲歌的眼前︰「你是說我身後的大坑吧,可是我可有看地上?」
雲歌試圖回憶了一下這人剛才的動作,特別是當時這人的表情,雲歌頓時一驚,的確,剛才的情形和這人說的一樣,他剛才根本就沒有看地上,而是一直目視前方。
「你怎麼做到的?」雲歌現在已經相信這人的確看不到了,雖然他都沒解釋,但是這人既然能不看地上就知道有一個大坑,那麼他一定有自己不知道的本事,這麼有本事的人是不屑于騙自己的,更何況雲歌也不覺得自己有什麼值得這人騙的。
白衣人冷哼了一聲︰「你想知道我怎麼做到的,難道還想學不成,更何況,我不會教一個死人。」
死人,雲歌頓時警惕的看著四周,扭頭就發現本來在吃兔子的大黃,現在竟然歪斜在了花叢里。
「大黃」雲歌一下子撲到了大黃身邊,發現大黃這會兒似乎是睡著了一樣躺在花叢里,而它的嘴邊還有一只啃了一半的兔子。
一把將大黃抱起來,雲歌怒視白衣人︰「你們好卑鄙,竟然給兔子下藥。」大黃是不遲陌生人給的食物的。唯一例外的就是大黃會自己捉活物吃,而這半只被吃了一半的兔子就是鐵證。
面對雲歌的質疑,這個白衣人的嘴角露出了嘲諷的表情︰「見到兔子就追的狗,死有余辜。」
「遇到獵物就追,是狗的天性,遇到不順眼的,就用暴力來解決,大概是你的天性吧。」雲歌一瞬間就猜到了,這人就是曹千戶想找的人,在張府辣手摧花的人。
「暴力?呵呵。這個詞用的好。但是你不覺得暴力能解決一大半的事情。」
「才不會,告訴你,暴力只能講事情停留在表面,有些事情依舊會停留在那里。等將來的某一刻。還是會爆發出來。」
某一刻。白衣人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一抹紅色的火光從地上沖天而起,頓時讓白衣人陷入了沉思。
見白衣人發傻。此時不走更待何時,雲歌抱著大黃就拼命的往來時的路跑去,雲歌在見到白衣人的一瞬間就覺得這人不好惹,所以剛才一直在和他虛與委蛇,準備乘機逃月兌,結果這個白衣人竟然不按照套路出牌,不僅將大黃毒倒,還對自己露出了殺機。
山坡上還有很多植物,剛才看到漂亮的花朵這會兒全變成了雲歌的攔路虎,一個不好就容易摔倒,現在的情況,一旦摔倒了,說不定就沒命了。
眼看叢林就在眼前,馬上就要鑽進林子,雲歌立即加快了速度,結果一下子撞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喲,小姑娘還挺厲害的啊,還能追到這里。」
雲歌猛地抬起頭,只見面前站著一個黑衣人,不過這個黑衣人看起來很眼熟,在一看他的雙眼,雲歌就知道遇到老對手了,就是在張家花園將她迷暈了的家伙。
「她是誰」沙啞的聲音從雲歌的左手邊響起,雲歌猛地扭頭,只見明明被自己甩在身後的人,這會兒竟然追了上來,還是在雲歌不知覺的情況下追過來的。
「稟告督主,屬下和這個小丫頭在張家的園子里見過一回,不過那會兒穿的挺好看的,不像現在,就像是個瘋了的村姑。」
要不是情況不對,雲歌都想暴起打人,她就算穿的再差,但底子在哪兒,怎麼像是村姑了,還是瘋了的村姑。
見到雲歌氣的發白的臉,黑衣人笑的更開心了,不過這會兒過來是找督主有事的,所以就沒有在理會雲歌。
「督主,那些人現在全在林子外了,您看要怎麼處置他們。」
督主,雲歌猛地抬起頭,看向了白衣人,督主這個稱呼,似乎,可能,貌似,大概,是太監的稱呼吧,在結合這人俊美的面容,沙啞的嗓音,最主要還有陰暗的性格,怎麼看怎麼和雲歌想象的一種人相符。
白衣人感覺到雲歌強烈的視線,眼角輕掃了雲歌一下,就將視線轉移到了樹林外︰「既然是來送死的,那麼就成全他們,秋冥山的花還是開的不夠嬌艷。」
「是,督主」黑衣人說完,轉身就離開了這里,身影漸漸沒入了林子。
雲歌看著前面的林子,考慮要不要逃跑,林子距離她只有一步之遙,只要進入了林子,到時候隨便找個無人的地方鑽進去,等明天她在離開林子,就萬事大吉了,可是剛才那個黑衣人可是進了迷林,最主要的是,外面似乎也不見得安全,而她現在面前只有白衣人一個。
「那個,我真不是故意進來的,你能不能放過我啊?」雲歌努力的睜著大眼楮,表現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看著白衣人,身子卻在慢慢的向白衣人這邊靠近。
「此地只有死人能進,你說呢。」
靠,什麼只有死人能進,你和你的手下都是死的嗎?不過既然和談不行,那麼只能硬來了,雲歌雙腿狠狠的發力,一下子撲到了這個白衣人的面前。
白衣人似乎很不喜歡和人靠的太近,在發現雲歌的動作後,反射性的就要後退,雲歌等的就是這一刻,一根電擊棒突然出現在雲歌手里,頓時閃現出一片藍光。
茲茲的聲音一響,白衣人渾身就是一抖動,頓時癱坐在原地。
「哼哼,老虎不發威你當我是病貓啊」雲歌站在白衣人面前,得意的看著這個家伙,武功再高,一磚撂倒,雲歌的空間里沒有板磚,但是電擊棒還是有的,雖然電量已經不多了,但是用來用來應急還是可以的。
白衣人只是短暫的失去了行動能力,雲歌可不想等一會兒他緩過來,在給自己來一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