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種事情,讓她派人去通知,齊珍珠也有些猶豫,可是看了一眼張家這些下人,也覺得她們指望不上,最後只能點了點頭︰「恩,我這就派人下山。」
有人去通知張家,後面的事情就好說了,不過在張家人來之前,肯定不能讓張夫人繼續呆在寶殿里,先不說寶殿人多嘴雜,就不是一個放尸身的好地方,就是一會兒張家來人,也不太好看。
「你們幾個人,將夫人抬回她的房間。」雲歌指了幾個看起來身子骨健壯一些的婆子,讓她們去抬張夫人的尸身。
這些張家人只是沒有主意,現在有了指揮,頓時將事情辦得不錯,很快就抬著張夫人往房間走去。
張夫人的房間門一打開,就有一股淡淡的花香傳來,雲歌一抬眼,就看到了一株漂亮的朱紅,對,就是叫朱紅,雲歌清楚的記得這株花的名字,甚至還記得這`.``玩意有毒。
有毒的植物出現在張夫人的房間內,就很能說明問題了,不過現在事情雲歌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所以還是裝傻的好,面對眼前的朱紅,雲歌就當沒看到,直接越了過去。
張家下人將張夫人的尸身小心翼翼的放到了床上,還貼心的蓋上了被子,隨後就不知所措的立在床邊,小心的看著雲歌。
雲歌徹底服氣了,果然沒有了主心骨就不行啊,問題是我一個外人,還是一個才十幾歲的女孩。跑過來管你家的閑事,是不是有些多余,可惜這會兒就沒有一個能主事的能過來,所以雲歌就只能在這里堅挺了。
下人們其實也是心里害怕,有雲歌在一旁,他們能稍微放心一些,不一會兒就有兩個婆子已經開始剪紙錢,因為依照大乾王朝的風俗,死在外面的要回家,一路上也是要撒錢的。她們這是在為了下山做準備。
大家各忙各的。雲歌直接走到房間里的凳子上坐著,其實也是雲歌身體好,那些在寶殿的夫人小姐雖然現在頭暈腦脹的,但只要休息得當。很快就能好轉。可是雲歌也是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好吧。這會兒雖然亂糟糟的,但是一坐下,雲歌就開始犯困。不一會兒腦袋就開始搖晃起來。
再一次由于地心引力,讓雲歌腦袋一下子撞到了桌子上,這才讓雲歌找回了點精神,睜開眼雲歌就看到張夫人的床前,已經開始在燒紙錢了,也幸好房間通風好,不然在房間燒紙錢能將人嗆死。
看著床上的張夫人,雲歌有些為張夫人可惜,明明才三十多歲而已,就這麼早早的去了,想到這里,雲歌也走到了張夫人的床前。
「來,給我點紙錢,我也給張夫人添一點」雲歌指著還在拼命剪紙錢的婆子說道。
一把紙錢就這樣遞到了雲歌面前,眼前的火盆里火苗攢動,雲歌小心的將手里的紙錢放到了火上,火勢很大,一瞬間就將紙錢給吞沒了,張夫人啊張夫人,這輩子就這麼過去了,只希望你下輩子投個好胎,不要去招惹不該招惹的人,平平安安才是福啊。
就在手里最後一張紙錢被雲歌放進了火盆的時候,兩個風風火火的人就從屋外沖了進來,雲歌定楮一看,竟然是張師爺和張牧。
張師爺和張牧來了,雲歌頓時松了一口氣,他們是張夫人的親眷,他們一來,基本上就更沒雲歌什麼事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不是說祈福嗎,怎麼會死人?」張師爺看著躺在床上的張夫人,只覺得悲從中來,當然這個悲除了有對張夫人的死傷心,更多的還有那些夫人的事情傷心,齊水縣的高官本就這些,九位夫人幾戶已經是齊水縣三分之一的夫人了,更何況官家的情況都有姻親,所以得罪了這八位夫人,幾戶已經將齊水縣的人得罪完了,現在即使是張師爺也有些慶幸,死的人是自己妻子,而不是其他夫人,畢竟他夫人死了,他就是苦主,但若是其他夫人死了,那他即使什麼也沒做,那些人也會將他當敵人,從他接到消息,他就已經將這件事思考完畢了,知道這事可大可小,所以格外的謹慎。
相比一臉算計的張師爺,張牧是哭的真傷心,趴在張夫人的尸身上,眼淚就像是決堤了的洪水,一刻也不見停歇。
「張師爺,張牧公子,你們親節哀,我相信張夫人在天之靈,也不會讓你們太傷心的」其實從張家人過來,雲歌就應該離去了,可是現在的情況,雲歌只能上來勸慰兩句。
張師爺一眼就認出了雲歌,妻子的打算他早就清楚,包括上次辦菊花宴,他就知道是相看雲歌的,也就是後來虎頭蛇尾了,不過雲歌的爹,的確比他的官職大多了,將來肯定有用的上的時候,更何況這次的事情,他肯定要先找同盟。
「是雲歌啊,你家嬸子的事情麻煩你了,我剛才看了,這里能準備的這麼齊全,肯定有你的幫忙,真是謝謝你了,只是可惜了你嬸子,還沒有享福,就遇上了這樣的事情。」
張牧也抬起頭看向了雲歌,發現雲歌站在這里,眼淚頓時有一瞬間的停滯,不過隨即想到了自家娘,眼淚又開始往下掉,不過良好的素養還是讓張牧對雲歌點了點頭︰「麻煩你了。」
「不麻煩」雲歌連忙擺手,真心沒什麼麻煩的,她在這里就是當一個形象工程,所有的事情其實都不是她做的,張家的下人只是沒有注意而已,但是手里的活計還是做的很不錯的,將這里打理的井井有條的。
張牧只當雲歌這是謙虛,剛才他進來的時候,雖然急切,但也一眼就看到雲歌蹲在地上給他娘燒紙,白雲觀這次來這里的夫人小姐不少,可是他娘這里卻冷冷清清,那麼多人只有雲歌一人而已,他娘死了,大家都不願意來,為什麼雲歌會來幫忙,想到這里,張牧頓時將事情往其他地方想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