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的動作自然瞞不過孟栩苒,不過孟栩苒只是派了兩人跟過去,稍微保護一下,就繼續听屬下匯報。
「督主,我發現這筆銀子,其中大部分都流入了京城衛所,剩余的部分,則流入了宮中。」
宮中,孟栩苒一驚,雖然臉上沒有表現出訝異,但心卻在下沉,宮中在西廠歸降于他之後,就是他東廠的大本營,現在竟然有人告訴他,他懷疑被人挪用的那筆銀子,竟然流入了宮中。
「能確定是落入誰手里嗎?」。孟栩苒沉聲問道。
「屬下辦事不利,沒有查出具體落入誰手里。」
查不出來,孟栩苒都想笑了,即便這筆銀子不是從東廠出去的,但宮里有人突然收到一大筆銀子,他們東廠的人竟然會查不出來。
孟栩苒對手下擺了擺手︰「我知道了,你們繼續查吧,記得將賬本都送到我這府里去。」
「是」
手下領命走了,獨留下孟栩苒和幾個東廠的手下,站在一旁等待著他們督主。
船雖然已經停好,孟栩苒卻有些不想下船了,京城,只要在京城,他就得無休無止的面對這麼多煩心的事情。
甚至本以為掌握了東西兩廠,就能慢慢的謀劃,可是現在,他越來越覺得,這種種事情的背後,總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在他身後指揮者一切。
現在雖然他還不清楚這個人想干什麼,但想來也無非就是想要更高的權利,更多的利益。
等著吧,我就不相信了,憑借我孟栩苒這麼多年的東廠生涯,會揪不出你這只幕後黑手,他這麼多年,也不是白混的。
雲歌這邊坐上馬車,已經來到了孟府,雖然雲歌知道,現在最安全的地方,說不定就是孟府了,但現在的雲歌,在面對要進入孟府的時候,還是有一絲忐忑。
孟府的宅子和雲歌離開的時候一樣,不過現在天氣熱了不少,即使林靜孟府也多了幾分燥熱。
「雲歌小姐」雲歌還沒走進宅子,兩個綠衣的小丫頭就直接沖了過來,將雲歌團團圍住。
雲歌連忙笑著和她們打招呼,這兩個丫鬟就是以前伺候雲歌的丫鬟,她才回家的時候,沒有這兩個丫鬟陪伴,還有些不適應。
「雲歌小姐,您終于回來了」兩個丫鬟都快哭了,雲歌離開的這半年里,整個孟府都籠罩著一層叫孟栩苒的沉重煙霧,讓孟府所有的下人都戰戰兢兢,生怕觸怒了督主。
「什麼叫終于回來了,我這明明是再次來孟府做客」雲歌矯正了丫鬟錯誤的叫法,隨即就將從行李上拿了兩籃子桃子。
桃子這東西現在正是吃的時候,所有拿出來也不見得驚世駭俗,既送人又能將空間多余的東西偷渡出來,簡直是兩全其美,
丫鬟很自然的接過桃子,可是在看清楚雲歌拿出來的桃子之後,還是反射性的一愣,現在的氣候桃子這東西很常見,但像雲歌籃子里的這些,還真沒有,一個個看起來分外的飽滿多汁,最主要的是明顯比街面上見到的大一圈,這肯定又是督主給雲歌小姐的,兩個丫鬟相互一看,就都確定了她們的猜測。
雲歌自然沒有注意到丫鬟們的眼神,這次來孟府暫住的可不僅僅是自己一個人,自家爹娘這次也來了,作為對孟府熟悉一些的人,雲歌自然要跟著爹娘安排房間。
有爹娘在,雲歌自然不會在去住孟栩苒的房間,而是和全家都住到了一個單獨的院落,這個院落不算大,但勝在精致,以為都是空著的,這次正好讓雲歌一家暫住。
雲歌走進了自己的新房間,房間應該在他們來之前打掃過,不管是地面還是角落,都打掃的一塵不染,床上的被褥也是新的,現在被整理的很整潔。
讓雲歌意外的是,這間屋子竟然還有一個梳妝台,雲歌不帶思考的就走向了梳妝台。
梳妝台是用梨花木打造的,看起來不甚起眼,但雲歌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好幾個暗扣,輕輕的將一個暗扣拉開,雲歌簡直被嚇了一跳。
連忙又拉開其他的暗扣,看到里面整齊碼放的東西,雲歌被震驚了,只見這些抽屜里,竟然全部都是首飾。
這些首飾被碼放的整整齊齊,但只要細看,這些首飾雲歌都見過,或是說都畫過,好像只要雲歌提供過的圖紙的首飾,在這些抽屜里都能找到。
這是孟栩苒的安排嗎,他給自己弄這麼多首飾干嘛?
看著抽屜里的首飾,雲歌的雙眼放光,但卻沒有上前踫觸,沒有女孩子不喜歡首飾,畢竟真要不喜歡,雲歌也不會這麼細心的一點點畫出來,可是孟栩苒一次性給自己弄這麼多首飾,甚至都不交代一聲,就放到了自己的屋子里,這到底是什麼意思。
猶豫了半響,雲歌還是決定去找孟栩苒,先不說眼前這麼多首飾的事情,就是自家爹娘的事情,雲歌也想和孟栩苒好好談談。
在孟府,雲歌是十分熟悉的,乘著自家爹娘還在整理自己的行李,雲歌一個人就要去找孟栩苒。
雲歌現在住的院子其實還是在外院,要到孟栩苒的房間,不僅要走過兩個回廊,還要繞過一大片花園。
雲歌記得當初走的時候,萬物才剛發芽,現在就一副欣欣向榮的樣子了,這些植物也不知道孟栩苒是從哪里找來的,長得格外醒目,有些花枝更是被修剪成了各種形狀,和旁邊的植物連城一條線,簡直是賞心悅目,看的雲歌都有些忍不住駐足。
話說她空間里的植物也不少,甚至要光說生長性,自己空間的比外面的好太多,問題就是雲歌只有一個人,在加上事情多,空間里的花草自然就沒有時間打理,在加上上次空間升級的瘋漲,好吧,雲歌就是太過放任自流了,所以雲歌空間里的花草,完全憑借自身的喜好亂長一氣,即便品種再多,長勢再好,也沒有眼前的這片花園好看。(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