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歌有些震驚的看著自己的雙手,而萬曉樓則臉色大變得看著雲歌。
隨即萬曉樓的臉色就變了,看向雲歌的眼神也帶著一絲別樣的意味。
「呵呵」萬曉樓的聲音透出了蒼涼,雲歌听的不由心神一緊,雙手不自覺地攥緊,有點擔憂的看向了萬曉樓。
雲歌看著距離自己只有一步之遙的萬曉樓,卻見萬曉樓直接往後踉蹌了幾步,雙腿虛浮的樣子,像是要隨時倒地一樣,雲歌連忙上前想要去扶他。
還沒走進,萬曉樓就一掌將雲歌推開︰「給我滾.」
萬曉樓的語氣里帶著絲絲狠意,看向雲歌的雙眼也開始泛紅。
看著這樣的萬曉樓,雲歌不自覺的就覺得自己似乎干了什麼不應該干的事情。
「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雲歌神色緊張的看著萬曉樓,完全不知道現在的情況應該怎麼辦,只是眼楮卻也莫名的酸澀起來。
「滾」萬曉樓怒視雲歌,隨即一把將桌上的東西全部扔到地上。
一盞玉色的水晶燈,就這樣變成了一地的碎片。
地上的碎片依舊閃爍著光芒,卻是照出了萬曉樓的狼狽,和自己滿臉的不知所措。
「我真的」雲歌的聲音也帶上了一絲哭腔。
萬曉樓這會兒卻是看都不看雲歌了,現在他只想毀了眼前的一切,以往的一切在他眼里,要多刺眼就有多刺眼︰「我讓你滾,你難道沒有听到?來人啊」
隨著萬曉樓的吩咐,只是一瞬間,門外就走出了兩個人,一左一右的站在雲歌旁邊︰「雲歌小姐,請.」
雲歌看向了身後的萬曉樓,只見萬曉樓的臉色依舊蒼白,但是現在卻透露著猙獰,看向自己的樣子也格外的冰冷,「我」雲歌突然之間,什麼話也說不出來了。
說了又怎樣,留下繼續剛才的事情?這根本不可能,自己喜歡的只是孟栩苒,對,也僅僅是孟栩苒。
傅總管說的對,自己的存在,對于萬曉樓來說,不是一個好事,也許現在自己應該和萬曉樓保持距離才是。
萬曉樓站在簾子後,恨恨的瞪著雲歌,卻看到雲歌只是輕輕的掃過他一眼,隨即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頓時楞在了原地。
從午時的艷陽高照,到傍晚的華燈初上,萬曉樓一直站在原地看著大門的方向。
終于,一個人推開了門,萬曉樓的視線不由的看了過去。
只見甲一端著碗走了進來︰「督主,下面將藥熬好了,您」
「滾」
隨著萬曉樓的怒吼,甲一深深的看著萬曉樓,隨即小心翼翼的將藥放到了空無一物的桌上,這才慢慢的退出了室內,而整個室內只剩下了萬曉樓一人。
皇帝的四十五歲壽宴,因為刺客的事情,變得格外的詭異,所以參加了皇帝壽宴的人,回到自家府里,全部都性情大變,有些本來就只喜歡在自家府里的大臣,一瞬間全部閉門謝客,將自己關在府里,誰也不見,那些本來就門生故友眾多的,也一瞬間開始到處打听,一個個像是受驚的老鼠,仿佛一旦有事,就準備迅速藏起來。
還有很多人在第二日就上了折子,要告老還鄉,明明還在壯年,卻推月兌身體不適,要致仕。
大權在握的萬曉樓自然不會呢這些人客氣,要致仕,可以,一點都不帶挽留的,全部都批復了,只是短短幾日,再次上朝的大臣竟然有諸多不認識的新面孔,特別是內閣,短短時間,除了張首府以外的內閣成員,竟然全部下了昭獄。
事情來的突然,眼下皇宮里也是亂成一團,自然也就沒人在乎雲歌這邊了。
從上次不歡而散,雲歌已經三日沒有見到萬曉樓了,或者說雲歌這三人就沒有出過明月宮,一直待在自己的臥室,誰叫也不出去。
其實雲歌的監禁,早已經在去參與皇帝四十五歲壽宴的時候就解除了,雲歌可以隨時出去逛逛,但是雲歌卻沒有出明月宮大門一步,不是因為別的,是因為雲歌不想在和萬曉樓見面了。
上次的事情發出的太過突然,雲歌根本就無從準備,現在想來,自己若是不闖入萬曉樓的臥室,哪里會有這麼多事,自己也可以當做什麼也不知道,可以慢慢的等待出宮的日子,也可以慢慢的等待孟栩苒回來,雲歌相信,孟栩苒一旦回來了,這事情一切就迎刃而解了。
就在雲歌拿著孟栩苒留下的簪子,小心翼翼的把玩著的時候,就听到一陣喧鬧聲從門外傳來,隨即一個藍衣小太監從門外小跑了進來。
「什麼事?」雲歌將簪子小心的放回盒子里,轉身看向這小太監,這小太監雲歌認識,當初通知自己去皇帝賜宴的時候,就是他來通傳的。
小太監進門之後,直接跪在了地上,半天過後才敢看雲歌︰「那個,雲歌小姐,督主說」
雲歌腦海里的神經頓時一緊,但語氣卻慢慢的平穩下來,呼吸了幾次才開口問道︰「他說什麼?」
「督主說,說雲歌小姐可以出宮了。」
太監的聲音很小,但听到雲歌的耳朵里,卻是起了軒然大波。
「你說什麼?你在說一遍?」
小太監一愣,卻還是低頭說道︰「督主說雲歌小姐可以出宮了。」
雲歌楞在了原地,從進宮以來,雲歌最想干的事情就是出宮,自己曾幻想著,只要出宮了,自己就能做很多很多的事情,但是這次自己听的可以出宮了,卻不知怎麼,一點失落的感覺影藏在心間。
雲歌現在已經努力的將萬曉樓拋開了腦後,根本就不去想出宮的事情,所以當小太監說自己能出宮了,雲歌自己都楞了楞。
「什麼時候」雲歌的聲音很低,里面甚至透露出了一絲低落。
「明日就可以了。」
明日?雲歌看向了窗外,現在已經是一天中的傍晚了,距離明日也沒有幾個時辰了。
雲歌對小太監擺了擺手︰「我知道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