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宗,這里真的有馬匪,馬匪可凶殘了,見到你這樣的,一口一個,都不帶含糊的。」吳川搖晃著嬰兒,似勸似威脅到。
就在此時一道粗狂的聲音從吳川的身後傳來。「胡說,這又不是包子,你一口一個我看看?」
這荒無人煙的沙漠里,猛然听到人聲,吳川的汗毛都豎起來了,渾身僵硬的扭頭,就看到一個對他露出血盆大口的壯漢,正一臉猙獰的看著他。
「娘呀」吳川尖叫了一聲。
「老子還當是什麼人呢,搞了半天就是個老鼠膽的人,還叫娘,你叫爹都不行」甕聲甕氣的聲音再次傳來,頓時嚇得吳川渾身顫抖。
吳川這次是真哭了,一下子跪在了地上︰「好漢,好漢,您就高抬貴手放過我吧,我上有八十歲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小兒啊」
大漢卻是完全不理會吳川的狡辯~,而是直接將手里的刀架在吳川的脖子上︰「別再那兒裝模作樣,說,你們有多少人,其他人都在那兒?你以為你一個人當誘餌,爺爺就不敢來了,告訴你,爺爺最喜歡有挑戰的事情。」
「啥」吳川抬頭看向大漢︰「什麼其余人,沒有其他人啊,我就,不對,我還有妻兒,我懷里的這就是我的兒子可憐他一歲都不到,就要跟著我吃苦,好漢,您就繞過我吧。」吳川一瞬間就想到了博可伶,在加上懷里的確有個嬰兒,不利用一下就太浪費了,當然有了兒子,自然就有了妻子,好吧,他直接將雲歌也給利用上了。
「咋可能,你肯定有埋伏,讓我看看你們的埋伏在哪兒」大漢開始四處查看,卻發現這周圍竟然真的沒有其他人活動的痕跡,就在這時,一聲嗚哇的聲音從腳下傳來。
大漢一看就看到了嬰兒,大漢頓時一怔,隨即看了看吳川懷里的孩子,發現的確是個嬰兒,頓時看向吳川的眼神,就跟看神經病一樣,他們當馬匪也有時候了,卻是第一次看到有人帶著嬰兒過沙漠的,還是他媽一個人,這樣的神經病,活著也是浪費糧食,干脆就送他上路,至于這個小孩兒嘛,留下也不是不可,正好他也沒兒子。
就在大漢準備一刀砍了吳川的時候,就听到身後一陣陣的馬蹄聲傳來,隨即就有喊聲傳了過來。
「大哥,大哥,人呢?都跑了?還要不要追?」騎在馬匹上的人只是看了吳川一眼,就直接無視了,就是他們怎麼看都看不到想象中的大隊商隊。
「跑個鬼,就這一個家伙,還帶著娃」
「啥?」這下吳川算是成了珍惜動物,被好幾十個大漢圍在中心,四處打量著,主要是他們當劫匪這麼多年,還沒見過如此奇葩的人。
將吳川上下打量一圈,發現他的確沒啥攻擊能力,風一吹就能吹跑的人,他們還不放在眼里,但是這人已經抓到了,要帶回去嗎?
「大哥,咋辦?」其他人看向為首的大漢在,主要是吳川好打發,嬰兒怎麼個辦?
大漢毫不猶豫的說道︰「砍了吧,反正看他這樣子也沒啥用處,並且腦子還有病。」
其他人也紛紛點頭,刀鋒直接就挨到了吳川的脖子上,吳川都能感受到刀鋒上的寒氣,就在吳川覺得自己死定了的時候,這里卻傳來了更多的馬蹄聲。
「哈哈,兄弟,看樣子真是我小題大做了,怪事情,這沙漠里,怎麼還有這單人的。」
姓黑的大漢不知道什麼時候騎馬走了過來,當然跟他一起來的還有孟栩苒,孟栩苒斜眼看了一哭的稀里嘩啦的吳川,頓時臉上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吳川哭的很慘,任誰在生死邊一直徘徊,也未必比吳川好,也就是吳川的運氣差了點,還什麼都沒做呢,就被人抓了個活的。
「你是何人,為何一人在此地?」孟栩苒居高臨下的看著吳川,這個吳川一看就知道是大乾的人,所以就更讓孟栩苒奇怪了,這地方大乾的人很少來,即便是來,也是成群結隊的,哪里會有一個人往滿是馬匪的地方鑽,不要命了?
吳川听到了孟栩苒的口音,頓時顧不上哭了,連忙看向了孟栩苒,卻見孟栩苒臉色冷冽,渾身也散發出寒氣,樣子並不比其他人好多歲。
可是吳川卻听出孟栩苒的口音,是大乾人,連忙說道︰「好漢饒命啊,我我是大乾人,和妻子兒子準備去天臘做生意,結果在路上遇到了風沙,和其他人走散了,這,好漢,您看在我這孩子,還沒有滿一歲,就饒了我吧,對了,我這里的駱駝,還有上面的東西,都是你的了。」也就是知道對方是大乾人,吳川才帶著一絲期許,希望對方能看在自己是同一國的放自己一馬。
孟栩苒看著吳川,心里卻在猜測他說的正確性,當然最具欺騙意義的,就是吳川懷里的孩子了,畢竟還真沒誰會帶著個孩子從沙漠過,還是獨自一人,這樣的人,在沙漠里太奇怪了。
看到孟栩苒猶豫,吳川瞬間來了信心︰「我對天臘到大乾的這片路程,十分的熟悉,我可以給你們當向導,當然,你們若是不需要就算了。」吳川的聲音越來越小,主要是他想起來,人家可是馬匪啊,天天在這一片劫掠,說不定對路線什麼的比他還熟啊。
果然,听到吳川的話,姓黑的大漢看都懶看吳川一眼,在他的眼里,這個吳川還不如他身後的一匹駱駝好用,最起碼駱駝還能駝東西,反倒是孟栩苒多看了吳川兩眼。
這次來關外,到是找了兩個對沙漠熟悉的人,可是這兩個人也就是在黃沙關外活動活動,真的深入月復地,就經常出錯,比如上次那兩個向導說前面不遠就是老城牆,結果到今天早上,哪兩個向導才說,他們應該是早就走過了,就這樣的兩個東西,孟栩苒怎麼敢用,所以听到吳川說他認路,頓時就對吳川多打量了幾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