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雲歌,你簡直氣死我了」孟栩苒的聲音響徹了整整間房屋。
雲歌的腦袋猛地一縮,不用思考就連忙就要往回跑,結果婚紗的擺太長,還沒跑兩步就被絆住了,還差點摔倒,幸虧孟栩苒生氣歸生氣,看到雲歌要摔倒,還是連忙跑上前來扶,這才避免雲歌摔倒。
將雲歌抱在懷里,孟栩苒的臉依舊臭的不行,特別是看著雲歌身上這件衣服,更是嫌棄的要死。
「趕緊給我月兌了,也不看看像什麼樣子!」
雲歌卻是脖子一硬︰「就不月兌,不僅我不月兌,你也得陪我去照婚紗照。」
孟栩苒給雲歌的那套喜服不僅雲歌有一件,孟栩苒其實也有一件,前幾天孟栩苒還帶著雲歌,穿著這套衣服去了一家承接古藝術游覽的地方,拍了幾張照片,照片很精致,穿著那樣的衣服更是顯得無比的精致,但是雲歌將幾。十張照片洗出來一看,鼻子都差點氣歪了。
只見那些照片不是危襟正坐,就是兩人並肩站立,反正也就是背景不同,其他的沒什麼兩樣,特別是孟栩苒不管任何時候都板著一張臉,怎麼看怎麼都像是一張年畫,根本看不出結婚的喜慶。
「想讓讓我穿的和你一樣,休想」孟栩苒想也不想就拒絕了,這衣服他是打死也不會穿的,不僅如此,看到雲歌身上這套衣服,孟栩苒還試圖月兌掉雲歌身上的婚紗。
雲歌連忙抱緊雙臂,還將拉鏈死死的攥住,可即便如此,孟栩苒也是一眼找到了拉鏈的位置,眼看孟栩苒就要得逞,雲歌更是不干了︰「孟栩苒,你就答應我唄,再說,人家都能穿,怎麼我就穿不了啊」雲歌說完,頓時扭捏了一番,隨後才小心翼翼的看著孟栩苒︰「那個,最主要的是,現在若是不能穿,我可真就穿不了了。」雲歌說著,就漏出了一絲泄氣的表情。
孟栩苒有些狐疑的看著雲歌,最主要雲歌這話里有話的,怎麼听都曉得不對了︰「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雲歌狠狠的瞪了孟栩苒一眼,語氣不善的說道︰「當然是字面上的意思了,我現在能穿,但是在過幾個月,那腰身肯定穿不了了。」
孟栩苒要是在听不懂,那就真是傻了,頓時臉色猛然一變,捏著雲歌的胳膊都變得小心翼翼,慢慢的將雲歌放到了沙發上,這就開始給雲歌號脈。
也幸虧孟栩苒算是一個博學的人,所以號脈這種事情也是門清。
看著孟栩苒將手搭在自己手上,雲歌卻是半靠在孟栩苒的懷里,小心的觀察者他的表情,企圖看出點什麼,只是卻是怎麼也沒看出點不同來,心里恨恨的想自己都和孟栩苒相處這麼久了,竟然都不能看出他的表情,這讓雲歌都有些挫敗。
好半天之後,孟栩苒的臉上突然露出了笑容,看向雲歌的時候也更加小心翼翼起來,像是在面對珍稀珠寶一樣,小心翼翼的樣子,讓雲歌看的十分愉悅。
雲歌本來還不敢確定,現在看到孟栩苒的樣子,就確定無疑了,嘴角也跟著翹起︰「孟栩苒,怎麼樣了?」
孟栩苒看著雲歌身上的衣服,只能嘆了一口氣︰「隨你吧,不過說好,也就這一次,以後不許任性。」
雲歌很想說我什麼時候任性了,明明是你自己毛病多,但是見孟栩苒已經答應了自己照婚紗照,自然不會在口頭上在刺激他,嘴角一揚,直接窩進了孟栩苒的懷里。
「其實我也不是專門要和你作對,但是婚紗是每個女孩兒的夢想,你就當圓一下我的夢好不好。」雲歌的聲音低沉,以前生病的時候,覺得婚紗遙不可及,現在男人都有了,卻還是沒有婚紗,雲歌自己都覺得不舒服。
呦不過雲歌,最主要的是現在雲歌不是一個人了,肚子里現在多了一個人,所以即便孟栩苒滿臉的嫌棄,最後還是帶著雲歌去了離家最近的照相館。
不是不想去更好的,而是孟栩苒根本不許,說是雙身子的人,能不折騰就不許折騰,所以才選的這家。
這家婚紗店其實也不算小,裝修也很上檔次,所以雲歌也沒挑揀,直接就同意了。
當雲歌穿著潔白的婚紗站在孟栩苒旁邊,自己這次總算是得償所願了,笑的也更加開心了。
孟栩苒雖然現在依舊有些不願意,但見雲歌笑的這麼開心,孟栩苒只能搖搖頭,忍者發脾氣的沖動,任憑攝影師擺弄。
最後一張張照片,就慢慢的呈現在了眼前,雲歌也終于圓了這婚紗夢。
日子過的很快,八個多月後,還是那家醫院,孟栩苒的身上也纏著繃帶,站在手術室前,緊張的看著前面的紅燈。
他身上的鋼釘已經在十幾天前拆掉了,因為當初鋼釘是在這里放進去的,所以現在自然也是在這里拆更好,最後雲歌和孟栩苒兩人只是商量了一下,兩人直接回到了T省。
孟栩苒要取鋼釘,要在這里住院,至于雲歌則是覺得這個醫院親切,所以準備在這家醫院生孩子。
先是孟栩苒的手術,隨後雲歌就也搬了進來,結果才過了十幾天,雲歌也發動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手術室內外寂靜無聲,孟栩苒都能听到不遠處的擺鐘傳出的滴答聲,手術室的大門隔音力度很強,站在外面根本听不懂里面的任何聲音,可越是這樣,孟栩苒越是焦躁,但他現在似乎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焦急的站在手術室外,不停的踱步。
雲歌則是瞪大了雙眼在手術室里,醫生護士都在一旁緊張的準備著,醫生應孟栩苒的要求,一定是女的,也幸好這是婦產科,女醫生還是不少的。
雲歌想順產,因為順產不管是對孩子還是大人,應該都會好的多,只是其中的痛苦卻是不足為人道。
就在雲歌有些支持不住的時候,孟栩苒卻是換了一身衣服跑進了手術室。
雲歌即便身上疼痛,但也是第一時間看到了孟栩苒:」你進來干什麼?趕緊出去!」
孟栩苒卻是雙眼通紅的看著雲歌,使勁的搖搖頭。
雲歌更激動了,在大乾男子進產房是不吉利的,雖然雲歌相信孟栩苒不會在乎這些,但是雲歌在乎,她雖然天天將孟栩苒是土包子掛在嘴里,但是卻不想孟栩苒心里不舒服。
醫生和護士對雲歌笑了笑︰「別激動,小寶貝馬上就會出來了,您丈夫在這里陪您也沒什麼不好的,放輕松一點。」
孟栩苒見醫生護士這樣說,也連忙隨身附和道︰「我問過這里的人,很多陪產的,他們陪得,我就陪不得了?」
孟栩苒說的斬釘截鐵,雲歌卻是沒有力氣和孟栩苒爭論了,因為雲歌更疼了,像是要被撐開一樣的疼。
「放輕松,沒事的,你的胎位很正,順產應該很輕松的,沒事,好的,好的,我看到頭了,好深呼吸,呼吸,」
隨著醫生溫柔的話,雲歌也跟著呼吸起來,只是一瞬間,雲歌猛地一疼,就感覺什麼東西月兌離了自己的身子。
孩子一生下來,旁人先不說,雲歌是最先松了一口氣的,懷胎九個半月,雲歌從來沒有感覺像是現在這樣輕松。
「是個兒子,六斤四兩,孩子很正常,不過按照我們醫院的規定,還是要在保溫箱里先住上兩天。」護士更雲歌和孟栩苒解釋道。
雲歌連忙點了點頭,至于孟栩苒,這會兒根本沒注意那個要在保溫箱里住兩天的孩子,只是全俯身心的看著雲歌。
「雲歌,辛苦你了。」
雲歌打了個不大不小的哈欠,雙眼朦朧的看著孟栩苒︰「那也是我兒子,我這會兒好困,你趕緊給他想名字,我睡一會兒去。」
第二日雲歌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見孟栩苒就定定的坐在雲歌旁邊,看著他泛紅的雙眼和眼角的黑眼圈,雲歌那里能不知道他這一夜根本沒睡。
「你這是在干嘛,生孩子的是我,我都沒累成你這樣,你到成了這幅模樣,還當我欺負你了似的。」
孟栩苒向雲歌輕輕的靠了過來,和雲歌靠在了一起。
雲歌用手推了孟栩苒一下︰「離我遠點,我現在身上肯定髒死了」雖然在生下孩子之後,護士也幫雲歌清理過,但那也僅限于擦一下而已,出了一身的臭汗,根本不用想,雲歌現在的身上,肯定不好聞。
「爺不在乎」孟栩苒說著,靠著雲歌更近了,就在雲歌懷疑孟栩苒是不是吃錯藥了的時候,只听旁邊的孟栩苒小聲的說道︰「這生孩子太艱難了,不過現在男孩已經有了,以後就不用在生了,我想好了,孩子的名字就叫孟瑟驄怎麼樣,不準說不好,我想了整整一夜。」
雲歌听著孟栩苒輕聲的話︰「孟瑟驄嗎?名字挺好的,只是你確定不讓他姓周?」
孟栩苒慢慢的握住雲歌的手︰「不用姓那個姓,那個姓不好,我不姓那個姓,你也別姓那個姓,即便三年之後,咱們也不去摻和那些事情,至于兒子他自己怎麼想的,兒孫自有兒孫福,我們也管不了的。」
雲歌對于他這種維護的心意,只覺得滿心的歡喜,輕輕的勾了勾他手,沖孟栩苒露出一個笑容來。
雲歌一笑,孟栩苒也在旁邊回她一個笑意︰「你放心,一切有我。」
「等在這里的時間過去了,看過了他們之後,你跟我一起去獅子國玩玩吧。」孟栩苒躺在雲歌旁邊提議到。
雲歌好笑的看著孟栩苒︰「你確定,獅子國可不是大乾,就你那臭脾氣,去了獅子國,別真的喂了獅子。」
孟栩苒的嘴角漸漸揚起︰「你舍得我去為獅子?」說著,握著雲歌的手更緊了。
雲歌滿臉的笑意︰「自然是舍不得了,真要讓你喂了獅子,我將來怎麼辦,還有你那兒子,你可別想丟給我照顧,這以後換尿布什麼的,都是你的活。」雲歌自己懷了孩子,已經受夠了罪了,可不想接下來繼續受罪。
旁邊的孟栩苒連忙答應下來,只是他卻是心里在想著,雲歌想麻煩,難道他不會請人,不是據說這月嫂就是干這個的嘛。
雲歌出院這天,是孟栩苒開著車來接的,即便是旁邊不時飛速行駛過不少車輛,但是孟栩苒開的這輛車,卻是慢悠悠的往回開。
看著玻璃上凝結著的小水珠,雲歌看向了窗外,只見一片一片的雪花從天而降,這日子過的真快,又是一年過去了啊。
雲歌和孟栩苒租住的是一間四合院,不過這個四合院卻是沒有多大,且還是在六層樓的樓頂上,別看款式簡單,但是價錢卻絕對不低,不過不管是孟栩苒還是雲歌,都很喜歡這種款式,所以即便上下樓十分不方便,卻也是住了過來。
過了兩天,雪停了。屋頂上,院子里一層的積雪。孟栩苒拿了一把掃帚在清理院子,只是本來白茫茫的覆蓋了地面一層的白雪,被孟栩苒掃的一道一道的,反倒沒有最開始好看。
「你當我願意,我這不是看你天天待在屋子里不出來,現在我將雪掃了,你不是時不時能出來溜達溜達。」
雲歌抱著孟瑟驄從屋子里走了出來,孟瑟驄大約是沒有見過雪,一出屋子,整個人都鮮活了起來,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珠子,看著那些無處不在的白雪。
孟栩苒放下了手里的掃帚,慢慢的走到了雲歌旁邊,這里唯一的好處就是,即便外面凍死個人,屋子里卻是四季如春,只是不知道將來我們回去了,你還受得了那苦日子不。
雲歌卻是翻了個白眼︰「苦日子?你這苦日子的定義真是不知道怎麼說的,不過不管是苦日,子,還是好日子,既然我跟了你了,什麼日子也受的。」
听到雲歌的話,孟栩苒笑的很開心︰「你自己說的,將來可不要後悔,反正我可是記得了,即便你將來忘記了,我也會記得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