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你們」
「都該死!」水月手中光芒聚現。
君沐塵和君淵寒都急忙退了好幾丈,看著水月,手中也迅速運氣。
突然,水月手中的光芒在一瞬之間便隱沒消散,雙眸緊閉。
水月握緊了手中的拳頭,手指微微顫抖,指尖隱隱有些猩紅。
良久,緩緩睜開的雙眼已經找不到一絲的殺氣,好像剛剛的一切都只是他們的錯覺。
君沐塵轉頭看向君淵寒,卻發現他一直盯著遠處的水月。
「當年……」
正當水月準備開口,詢問當年到底發生了什麼的時候,突然,她感受到一陣獨有的男子氣息,帶著一絲冰冷,說不清道不明。緊接著,便落入了一個寬大結實的懷中。
「四弟!!你」君沐塵睜大眼楮看著面前的幕。
「呵呵!!」水月自嘲的笑了笑,身體忍不住的在顫抖,聲音有些許哽咽,雙眸中有些許晶瑩在閃爍。
抱著她的人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多麼溫暖的懷抱,就像那天老頭抱著自己,就像那年爸爸和媽媽抱著自己。可是那又能怎麼樣?消失之後,只是更加徹底的寒冷。
水月的神智漸漸迷失,整個人像是失去了支撐了一般,緩緩滑下。
君淵寒看著懷中的人,眼角隱隱的濕潤順著臉頰滲透了他的衣服。
就在剛剛,看著他如此平靜的面容,他發瘋一樣的想抱著他,他看到的不是平靜,是他十指上的鮮血,是他極力隱忍的某些不知名的東西。
當他抱著他的時候,感受到他的顫抖,自己的心也跟著揪起來了一樣。
君淵寒將水月打橫抱起,背對著身後的君沐塵開口
「我帶他先回鬼歡堂。」沒等君沐塵回答,他就已經絕塵而去。
君沐塵這時才緩過神來,他從來沒看見過四弟這麼失態的抱著一個男子,他是從來不喜歡別人近身的,難道……
君沐塵漸漸皺緊了眉頭,搖搖頭不再想,運起輕功離開了這里。
鬼歡堂
水月有些吃力的睜開了雙眼,入眼的是黑紅色的楠木屋頂,這里不是她的房間?這是哪?
水月坐了起來,發現自己正躺在精雕細琢的瓖玉牙床上,往下再看自己的衣服,還是那套男裝。
「你醒了。」水月順著聲音望去,君淵寒正坐在窗前。
自己怎麼會睡在有他在的房間?
慢慢回想起之前的事情。
君淵寒不知道為什麼沖過來抱住自己,然後?然後自己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只不過他為什麼把自己帶到這里來?
突然腦海中閃過他抱自己的畫面,不會真的是斷袖吧!!
君淵寒看著水月一臉嫌棄和戒備的看著自己,頓時明白了他在想什麼,正準備怎麼解釋,卻又不知道怎麼解釋。
「我」
水月等待著下文。
「」
一個字沒等到,只等來長久的寂靜。
水月輕嘆一聲,她就知道,這個呆子根本就不怎麼會說人話!
「我睡了多久。」水月詢問道,緩緩下了床,站起身來。
「兩個時辰。」
「恩,這里是哪?」
「我的房間。」
「四王府?」
「鬼歡堂。」
「鬼歡堂?你帶我來這里做什麼。」
「你不是想知道當年發生了什麼嗎,我可以告訴你。」君淵寒看著水月,臉上是滿滿的認真。
「說吧。」水月走到君淵寒對面坐下,喝了一口茶。
「當年,父皇在位,立下大哥作為太」
「打住!」水月直接打斷了君淵寒接下來的話,有些不耐煩。
「我只想知道關于無痕的事,你們皇家的破事我不想知道。」
君淵寒頓了頓。
「無痕大師仙游的那一年,大哥帶著數十萬兵馬逼宮,我們數十位皇子公主也屢屢遭到刺殺。」
「那你的意思是那個老頭是被你大哥殺死的?」
「不,所有的人都說是無痕大師聯合太子逼宮。」
「所以是你的父皇殺了他?」
「當然不是。」君淵寒听完立馬反駁了水月,情緒有些激動,手中五指收緊,骨節微微泛白。
水月看著他這樣,沒有繼續開口問,看樣子皇家的水不是一般的深。
君淵寒慢慢松開了五指。
「父皇在那場逼宮中被土系靈力擊中,所以」
「好惡俗的栽贓。」水月搖頭笑了笑。
「你們東鑰誰還會土系靈術?」
「你就這麼肯定不是他?你和他是什麼關系?」
君淵寒疑惑的看著水月,他們當時都以為是無痕大師所為,因為整個東鑰國只有無痕一人會土系術法,她為何就這麼相信他?
「我?我可以算是他的半個徒弟,加半個親人。」水月倒了一滴茶水在桌子上,用指尖輕輕點綴著。
「無痕修行的是土系靈力,而你卻是木系和火系,再說,你的靈力不會在他之下。」
「是誰說土系不能教出木系和火系的徒弟?」水月玩的不亦樂乎。
「」君淵寒被堵的無話可說。
「那半個親人是什麼意思,我記得無痕大師從未娶妻,他自己也曾經說過自己沒有家人。」
「你沒听說過一日為師終生為父這句話嗎?」。
「」
「」
房間里陷入了一時的寂靜。
「你繼續……」水月用衣袖擦干了桌子上的茶水,目光移到君淵寒身上。
「那時候,皇宮一片混亂,最後,是六弟的母親,芸妃,平息了這場戰亂。」君淵寒說起六弟和芸妃的時候,有些異樣的不自然。
「她是那個土系靈術士?」一個女人,竟然能夠擺平這樣的事情,看來她的確下了不少功夫。
「不完全說對了,她不是,但是她帶來了一位。」
「所以他們殺了老頭?」
「是。」
「她現在人在哪里。」
「她半年前也已經仙游了。」
「框當……」水月手中的茶杯有些大力的砸到了桌子上。
「你听著,我、現在、要找到當年無痕的死的原因和他的尸體,你、把你們、這些破事給我簡化之後說一遍,以及、我現在怎麼做才能找到無痕!」水月真的很無語,皇家不是這個死就是那個死,想找個線索就那麼難嗎?
君淵寒又頓了頓。
「當年,那一場戰爭使得東鑰就只剩下我、三哥和六弟。我受了重傷,三哥也中了寒毒,六弟年紀尚小,芸妃暫時掌權當政。之後宣布國公無痕與太子謀反,被宇昊天,也就是那位土系靈術士所誅滅,並封宇昊天為新任國公,後來,就不了了之了。」
「所以現在我只要去找宇昊天就可以了?」
「宇昊天在半年前隨著芸妃的去世也銷聲匿跡了。」
「我一定會找到他的。」水月站了起來。
她有感覺,也有信心,自己一定會找到這個人,問清楚無痕現在到底是死是活。
君淵寒看著水月,看著他眼中閃爍著的堅定和信心,也站起身來。
「跟我來。」君淵寒走到了床邊,在床底似乎模著什麼,不久,床底下緩緩出現一處暗道,通往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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