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啊,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我既然已經做出了選擇,如果我什麼也舍不得,或許,會失去更加珍貴的東西,比如說,你們。」水月笑笑,邁起步子朝著前方走去。
「命里有時終須有,命里無時莫強求。」柳彬還站在原地,仔細的重復著水月說的這句話。
「是,我一直很喜歡這句話。」水月走在前面點點頭。
「的確富有深意,丫頭,如果你是男子,定能干出一番大事業出來。」柳彬毫不吝嗇的夸獎。
「我的心,只在這里。」水月指指自己的胸口。
「你跟童果其實很像,她也曾經跟我說過這樣的話。」水月不禁想起那天,在吊椅上,童果手舞足蹈的說要干一番大大大事業出來的樣子。
柳彬輕嘆一聲,微微點了點頭。
兩人一路就這樣交談著,慢慢走到了一座木屋旁,外面站著兩名天族人。
「請。」兩人恭敬的推開房門。
水月和柳彬走了進去,水月一眼就看見童果正靜靜的躺在床上,手中的尸玉捏的更緊了。
兩人慢慢走到床邊,水月的手搭上童果的脈搏。
童果的臉色已經不如之前那般紅潤,嘴唇已經開始逐漸泛白。
水月收回搭在童果脈搏上的手,將散發著紅光的尸玉慢慢的帶上了童果的脖子上,接著,劃破了自己的手指,滴了一滴鮮血在童果眉心之上。
鮮血接觸在童果眉心之後之後,漸漸變消失,尸玉的紅光也逐漸變得微弱,最後變成一枚水滴狀的玉飾,只是夾雜著絲絲猩紅,看上起就像是一根根血管。
「每月初一,我服下丹藥之後,靈力不穩,童果可能會醒來,你」水月看向柳彬,遲疑了好一會。
「我沒有辦法幫你,可是,你一定要明白,她根本不是童果,而是一個被尸玉轉化的,邪惡的靈魂,你一定不能手下留情。」
柳彬認真的點了點頭,看著童果的臉色漸漸恢復,小心翼翼的抱起了她。
「天將換,幾位客人,請出來吧。」門外傳來一聲催促。
一日之期將過,他們再不走的話,生命難保。
「走吧。」柳彬看了看緊閉著的門,抱著童果起身前去。
門外的傳送門早已打開,水月看了看手中的納戒,接著,走上前,消失在白光中。
一眨眼間,水月再次睜開眼,他們已經回到了之前童果所在的房間。
可是,與之前不同的是,這里變得異常髒亂,到處都是蜘蛛網和灰塵,像是很久都沒有人居住的樣子。
水月打量著窗外的天氣,已經不是銀裝素裹的世界,樹上也掛著金黃色的樹葉,空氣中的溫度人人覺得剛剛合適,不冷不熱。
水月心中不免覺得惆悵,第一次來東鑰是炎炎夏日,醒來之後便成了白雪紛紛的夏天,此去天族一行,回來之後又變成了秋天。
「怎麼屋子里怎麼會如此?」柳彬就沒有像水月那樣愜意的查看外面的風景,看著滿屋子的灰塵,柳彬的眼中寫滿了不可置信。
「你不是說你安排好了一切了嗎?看樣子,從我們離開之後,這里,應該就無人問津了。」水月的手指隨意的劃過一處窗沿,厚厚的灰塵將她白皙的指肚染上了一層厚厚的灰黑色。
「我們先出去看看。」柳彬抱著童果推開房門,一股巨大的聲響伴隨著房門的推開吱呀吱呀的響著,隨之而來的,是漫天的灰塵,夾雜著秋日的涼風,吹進屋子。
「咳咳」柳彬低頭猛咳了一陣,連忙閃到外面,將童果護在懷中。
水月似乎早就知道會這樣,早就站到一處角落,等待塵埃落定,緩緩從房間里面走了出來。
院子里滿是金黃的樹葉,靜靜的躺在地上,像是蓋起了巨大的金毯,踩在上面都是軟軟的。
看來院子里也荒廢很久了。
柳彬接著走進酒樓里面,也是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影。
水月則是跑進了醫館,依舊是厚厚的灰塵和蜘蛛網,醫館已經空空如也,各種搗藥的工具還有草藥全部都已經不見。
水月看向門外,門上面好像貼著什麼東西,窗戶上面也是,長長的白紙條透過光反射到背面,看得出來是寫著幾個大字,可是隔著一層木門,就有些看不清楚。
水月走過去,試著想推開這扇門,卻發現被外面鎖的嚴嚴實實的,接著來到窗戶邊,同樣是如此。
這時,門外邊不遠處卻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水月要是沒有听錯,應該實在入仙酒樓那邊。
「快看!是柳公子和童老板!!」
「快來快來!!」
「天哪,他們竟然還敢回來!」
人群中的交談聲越來越大,隱隱約約傳到水月耳朵里,也證實了水月的猜想。
水月听完這些話有些皺眉,連忙跑進入仙酒樓里面,只見大門初,門已經被柳彬用靈力震開。
「怎麼了?」水月連忙跑出來,看著柳彬臉色非常不好的看著某處,順著他的視線望去,發現每扇大門和窗戶都貼著許許多多的封條。
「竟然還有人穿青衫!趕快去報官啊!」
「你瞎了!那明明就是小九公子!小九公子竟然也回來了!咦,他的眼楮怎麼變成銀色了?」
「快過來!!!」
隨著水月的出現,人群越來越多了,交談聲也越來越大,不遠處,馬蹄聲由遠而近,朝著酒樓的方向而來。
「快走!」柳彬來不及多想,眼前的形式似乎對他們很不利,現在月兒丫頭沒有了靈力,童果也處在昏迷階段,他一個人顧著兩個人,實在是有點困難,只好先走為上。
外面的門口已經被百姓們堵得水泄不通,水月立馬跟著柳彬跑進了酒樓里面,從後門跑出去,外面的人一個個叫嚷著,卻沒有一個沖進來。
柳彬一行人從後門跑了出來,大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全都聚集在了入仙酒樓旁,柳彬和水月都微微舒了一口氣,可是,東鑰有誰會不認識他們?他們又該去哪里?
「快過來!蹲下。」柳彬一把拉住水月,躲在一處小巷里,緊接著,就有一群官兵騎著馬風撲塵塵的朝著前門而
水月看著馬到之處濺起的灰塵,心中隱隱有些不安,為什麼這群官兵會這麼興師動眾?而且速度快的驚人。
「給,丫頭,先帶上。」柳彬抓起一旁小馬車上的斗笠帽子,遞給水月。
水月立馬接過去,帶在了頭上,大大的帽子把水月和柳彬的臉遮的嚴嚴實實。
「這個給童果披上。」水月從納戒中拿出之前放在里面的披風,給童果從頭到尾的披了上去。
接著又拿起一件披在自己身上,她還記得,剛剛听見有人說︰「居然還有人穿青衫!」
雖然不知道穿青衫有什麼問題,可是現在還是避避嫌比較好。
三人裝扮好後,來到了一家小客棧,里面一個人都沒有,估計都是跑去湊熱鬧去了。
店里的掌櫃看見有人光顧,頓時來了熱情,可是定楮一看,三人如此打扮,不免有些奇怪,尤其是當中有一位男子懷中還抱著一個人,從頭到腳都用黑色的披風蓋著。
「這幾位客官這是」掌櫃有些遲疑,這幾人,看樣子估計不是什麼好主啊。
正遲疑著要不要接待他們,另外一位比較瘦小的男子拿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
「客客官客官是住店還是用餐啊?小店一定好好招待!」掌櫃的看著銀票眼楮都亮了,哪里還管別的。
「給我們兩間上好的房間,飯菜待會送上去。」水月壓低聲音,這銀票,就是你的了。
水月搖了搖手中的銀票,掌櫃的眼楮也跟著轉來轉去。
「好好小文,快過來,帶客人去樓上!」掌櫃的趕緊叫來人,安排房間和飯菜。
「兩位三位客官這邊來」那個被稱作是小文的下人低頭讓出一條去樓上的道路。
水月立馬把銀票放在了桌上,跟著他上了樓,身後的柳彬也緊接著跟了上去。
那掌櫃的此時正著銀票左看右看,樂呵的傻笑個不停,根本沒理會之前考慮的問題了。
上了樓之後,小文就先退下了,水月立馬把門關上,解開了身上的披風,坐在桌子邊。
「柳彬,這是怎麼回事?入仙酒樓為什麼會被封了?」水月腦海中又浮現出那些封條,入仙酒樓時童果的心血,怎麼會變成這個樣子,還有,墨文彥一家人又去了哪?
「我也不知道。」柳彬擔憂著開口,立馬又好生將童果安置在床上,替她蓋好了被子。
「那些人為什麼說我們還敢回來?還有,那些官兵為什麼那麼興師動眾的趕來,只是為了一個荒廢的酒樓?你不覺得太奇怪了嗎?」。水月抹了抹額頭上的汗,實在不能接受這樣的變化。
「的確有些不同尋常、」柳彬安置好通童果之後,也隨水月坐在桌子邊。
「還有,你有沒有發現,剛剛那群人里面,竟然沒有一個人穿青衫。」水月又不由得想起剛才他們說的話,青衫在東鑰以前是很常見的,可是今天卻沒有看見一個人穿,想到這里,水月心中漸漸有些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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