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欣去當宮女了?!」水月不可置信的開口,看向在門口等著她的君淵寒。
君淵寒搖搖頭,淡漠的開口。
「宮女的選拔都是由內監掌事管理的。」
水月恍然大悟的點點頭。
「當宮女怎麼了,你娘會氣」水月看向墨子良,‘死’這個字,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
看來,古代的人都這麼想進皇宮嗎?就算不惜當下人也要擠破頭進去。
墨子良听見水月這麼一問,有些呆愣的看著她。
百姓家宮女大多數都是窮的沒飯吃的姑娘家才會去選擇當宮女,子欣根本不用進宮,在自己家醫館里面多好?
雖然有進宮有一定的月錢,可是,她們從選中入宮的第一天起就猶如進入囹圄,失去了人身自由,直到滿二十五歲到三十歲才可以回到家里。
&}.{}而且,宮中那麼殘酷,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像欣兒這樣莽撞的人,估計會連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這還不值得氣嗎?
「怎麼了?」水月看著墨子良這樣盯著自己,有些不解。
原諒水月沒有多多了解古代宮女,她腦中宮女就是伺候那些娘娘,端茶送水,然後沒事給娘娘們出幾個小招,勾搭勾搭皇上,到最後,還能夠拿很多賞賜。
小日子應該也是很不錯的啊?
「皇上。」墨文彥不知何時走到了君淵寒面前跪下,雙眼含淚的看著他。
「皇上,小女雖然從小就吃苦耐勞,可是性子還是太率真,實在是不適合在皇宮做事,草民懇請!皇上能夠破例讓她回來!」說完,墨文彥就不停的給君淵寒磕著頭,直到額頭上滲出絲絲血痕。水月看著他,皺了皺眉,然後看向站著的君淵寒。
「我們該走了。」君淵寒面無表情的開口,不去看地上的墨文彥,轉身走出了門外。
「好。」水月應了他一聲後,走過去扶起地上的墨文彥,微微遲疑的開口︰「我能夠幫什麼忙就盡量幫吧。」
「好!好!」墨文彥看著水月,激動的連連點頭。
「那我走了,你們一定要好好照顧柳彬。」說完,目光看向君沐塵,表情微微變得嚴肅起來。
「童果一定不能留在這里。」
「我待會就將她到回到鬼歡堂,小九公子盡管放心。」君沐塵微微拱了拱手,笑著看向水月,示意她放心。
水月點點頭,朝著門外走去。
馬車上,水月和君淵寒對立而坐,想起剛剛的事情,不免問起了君淵寒,這才知道原來當宮女還有那麼多規矩。
可是子欣她,為什麼那麼堅定的要進宮呢?
水月百思不得其解,低頭,閉著眼楮揉了揉太陽穴。
君淵寒立即來到了水月身邊,將她擱在自己身上。
「你」水月剛想說什麼,抬頭看向君淵寒,目光近距離接觸到他的,想起之前的事情,水月有些猝不及防的躲開,將頭偏向一邊。
君淵寒看著水月的反應,有些生氣,抬手捏住水月的下巴,逼她正視著自己。
「為什麼不敢看我?」君淵寒開口問道。
「你放開我!」水月感受到下巴火辣辣的疼痛,舉起雙手,用力的想掰開他的魔爪。
「為什麼不敢看著我?」君淵寒又重復了一聲,看著水月緊閉著的雙眼,手中的力度更大了。
「我」水月張了張嘴,卻不知道到怎麼說。
要是跟他說自己看著他會覺得很安心,鐵定又要造成一些不必要的誤會了。
「恩?」君淵寒微微松了松手,等待著下文。
「我不是我沒有」水月吞吞吐吐不知道否認些什麼,慢慢睜開雙眼,卻不敢去看君淵寒的眼楮,只是直勾勾的盯著他的下巴看。
「沒有?」君淵寒反問一聲,語氣听上去十分陰冷,緩緩將自己的臉湊近水月的。
水月感受到君淵寒的逼近,奈何身子被他摟的死死的,下巴也被扣住了,動不得分毫。
「我你別」水月顫抖著開口,渾身都起了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她甚至感覺到君淵寒的鼻尖已經觸踫到了自己的,鼻息之間縈繞著濃濃的男性氣息。
水月繃緊的神經終于承受不住了,加上一晚上的勞累,眼前一黑,身子軟軟的倒在君淵寒懷中。
君淵寒松開扣住她下巴的手,看著懷中昏睡過去的小人兒,一整晚的高度緊張,使得她原本就虛弱蒼白的臉色幾近透明,也許是為了柳彬哭過了的原因,眼楮顯得也有些紅腫。
就這樣注視了她好一會,接著,將她的腦袋往自己胸前挪了挪,靠在上面。
算了,這個小家伙也著實辛苦了,他就放她一馬。
馬車隨著時間的流逝,也進到了皇宮。
水月此時還沒有醒過來,君淵寒將她抱下馬車,往九龍殿的方向而去。
將她輕輕的安置在床上後,君淵寒走到大殿的書桌,拿著手中的毛筆,批閱著還未看完的奏折。
辰時將至。
「叩叩。」門外響起一陣敲門聲。
君淵寒這才放下手中的筆,看了看窗外,曙光初露,天色微明。
隱隱有些秋日的迷霧彌漫在空氣中,散發著一絲從未有的安寧與寂靜,于天穹悄悄的傾听著大地蘇醒的聲音。
「進來。」
話音剛落,向公公緩緩從門外走進來,對著君淵寒開口。
「皇上,辰時將至,該更衣上朝了。」
君淵寒點點頭,從書桌上站起身來。
此時,水月正在沉睡在夢鄉之中,耳邊卻依稀傳來些許不真實的人聲。
「傲玉娘娘!您您不能進去啊!」九龍殿外,幾名太監和宮女攔著一位打扮艷麗的女子。
那女子身拖地羅裙,一根玄紫色的寬腰帶勒緊細腰,顯出了身段窈窕,又給人一種華貴的感覺。
外披一件淺紫色的紗衣,一舉一動皆引得紗衣有些波光流動之感。
用碳黑色描上了柳葉眉,更襯出皮膚白皙細膩,施以粉色的胭脂讓皮膚顯得白里透紅,抹上淺紅色的唇紅,整張臉顯得特別漂亮。
身後站著兩名宮女,正站在九龍殿外,作勢要進去,被門口的宮女和太監攔住。
「大膽,你們這一群狗奴才,竟然敢攔本宮!」被攔在外面的女子柳眉一豎,厲聲開口,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娘娘恕罪啊!!我們也只是奉命行事!」門口的太監和宮女都惶恐的磕著頭,生怕得罪了面前的人。
「現在皇上不在,出了什麼事情,本宮自會解決。」女子不理會跪在地上的幾人,走上前推開了九龍殿的門。
「娘娘!娘娘!您不能進去!」門口傳來宮女和太監懇求的叫聲,可那名女子並沒有理會。
她便是左丞相之女。
辛傲玉。
昨日,她的姐姐來到她的淑景宮,也就是辛千琴,找到她,跟她說了關于皇上帶來一名青衣男子回九龍殿的事情。
她今日,特地趁皇上早朝期間,就是要來這里一查究竟。
辛傲玉直直走進里面的房間,果然,看見一名絕美的少年靜靜的躺在龍床上,臉色看上去十分蒼白,更是添了一番異樣的風情。
精致的五官和細潤如脂的肌膚,連她這個女人都自愧不如。
辛傲玉心中不免升起一股妒火,怒視著床上安靜躺著的少年。
難怪皇上如此絕情,連後宮的嬪妃看都不看一眼,竟然是為了一個男人!
傳出去,真是讓天下人笑掉大牙!
「又兒,去給我打一盆涼水過來!」辛傲玉看在還未醒來的水月,對著身後的丫鬟吩咐道,眼中滿是憤怒和嫉妒。
她就不信,她堂堂辛傲玉,曾經多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連自己的姐姐都不如自己美貌,現在又怎麼會比不過一個粉面少年郎!
「是!」一名身穿粉宮裝的少女微微屈膝,不久之後,便端著一大盆涼水走了進來。
「去!給我把他澆醒!」仿佛無意一般的開口,雙眸微抬,滿滿都是驕傲的笑意。
她倒要看看,他到底有什麼本事,能讓皇上帶他進這九龍殿,還睡在龍床之上。
就算有點本事,在她面前,也不值一提!
那宮女領命後,立即掀開了水月身上的棉被,一盆涼水就這樣對著水月的臉傾覆而下。
水月正睡得沉,只听見一陣陣悠遠、綿長的對話聲,似在耳邊,又仿佛在天邊。
接著,只感覺身上一輕,還沒來得及睜眼,刺骨的涼水就從天而降。
水月立即打了個激靈,猛地睜開眼,從床上翻身坐起來。
「咳咳咳咳」水月的鼻腔里面都被灌進不少涼水,嗆的她眼淚直流。
在秋日的瑟瑟寒風中,水月渾身都止不住的顫抖著,淋濕的頭發緊貼著脖子,涼水順著脖子流進衣領之中,時而一陣涼風飄過,只覺得一陣透心涼。
突然瞧見一旁的地上有個精美的銅盆,上面雕刻著無比精致的花紋,上面還沾著幾滴未留下的水滴。
水月順著水盆望去,只見一名小宮女呆呆的盯著自己,眼楮一眨也不眨,像是被抽了魂一般。
「是你潑你潑的冷水?!」水月的牙控制不住的打顫,連說話都是斷斷續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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