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月只好奮力抵抗著,腦中昏昏沉沉的,已經一點思維能力都沒有了,有的只是本能的反抗。
她忘了納戒中的**,也忘了自己可以暫時躲進納戒,她腦中只有一個聲音︰後宮的女人惹不得惹不得
水月真是欲哭無淚,自己居然已經淪落到被女人這樣那樣了
老天爺啊,沒有這個必要吧!
兩人就這樣互相拉扯著,辛千琴簡直比高燒中水月還要不理智一百倍。
她的雙手似乎和水月身上的衣服像是天敵一樣,勢要要將他們全部消滅才肯罷休。
水月此時又是帶病體質,比起打了雞血的辛千琴自然是落了下風。好在水月也是練過的,就算此時是個病人,也不會淪落到任人宰割的地步。
漸漸的,霸王硬上弓的戲碼變成了互掐。
「辛千琴!你放開!」水月拉著自己的衣領,沉聲命令著她。
這個辛千琴,力氣還真大!水月竟然有些抵不住。
「我不放!」辛千琴也毫不示弱,兩手並用,用力將水月的衣領往外拉扯著。
水月見自己在力氣這方面處于弱勢,辛千琴偏偏又听不進去,于是臉色一正嗎,暗暗想道︰看來,只能出殺手 了!
「你信不信我咬你!」水月立馬換上一副惡狠狠的樣子,低頭張大著嘴巴,似乎立馬就要沖著她咬上去了。
「我不信!」辛千琴絲毫不懼怕水月的威脅,依舊狠狠的拽著水月的衣服不松手。
兩人你一扯,我一拉,實在是玩得不亦樂乎。
院子外的冬兒听見里面的動靜,臉都羞紅了。
她自然是知道那是什麼藥的,如今听起來娘娘的計謀應該是得逞了。
不過娘娘和小九公子還真是還真是、
她都不知道怎麼形容了。
冬兒捂嘴偷偷笑了笑,身旁卻閃過幾陣涼風,連帶著兩道看不清的黑影。
「吱呀!」
還沒待冬兒反應過來,門就被推開了。
冬兒一驚,立即看向門邊,視線卻再也無法移開了。
天哪那不是那不是皇上和三王爺嗎!
兩個人並肩站在門口,誰也沒有邁開步子進去,屋內的動靜也戛然而止了。
冬兒嚇得雙腿都在發顫。
完了完了!這下被‘捉奸在床’自己還幫著放風,肯定是必死無疑了!
完了完了!
冬兒連下跪都省了,傻站在院子里面看著門外的兩道身影眼淚直流。
而門外的君淵寒和君沐塵也跟冬兒一樣,傻站在門外,目不轉楮的盯著屋內床上的兩人。
屋內,水月的青衫被撕成了許多塊,散零零散散的垂落在床邊。
辛千琴半跪在床上,一臉痛苦的盯著自己的右手。
而水月只著一件里衣,正張著血盆大口,惡狠狠的咬著辛千琴的手,任由辛千琴怎麼掙扎也死死不松口。
更可笑的是,水月自己的兩只手還將辛千琴的手固定住,以防咬錯了人。
兩人听見門外的聲響,動作自然是一停,雙雙看向門外呆站著的兩人。
時間仿佛就這麼靜止了。
屋內的四人和院子里的冬兒也仿佛就這樣被時間定格了。
最先反應過來的就是水月。
見君淵寒完好無損的出現在自己面前,她懸著的心總算是落下了。
猛的松開了辛千琴,地一吸氣,一呼氣,接著就像死魚一樣癱在了床上,順手蓋上了被子。
雖然疲累,可心里面好像突然開闊了不少。她是不是要還要感謝辛千琴?陪自己好好地‘打了一架’釋放了所有的壞心情。
辛千琴此時也猛然回過了神來,看了看門外的兩人,又看了看床上的一人。
想起剛剛的事情,她現在真是羞愧的無地自容。
自己自己怎麼變得跟個**一樣了?
既然對小九做這樣的事情
辛千琴越想越羞愧,低著頭忙從床上爬起來,橫沖直撞的朝著門口跑了出去,而門口的君淵寒和君沐塵都很自覺的退到了左右兩邊。
冬兒是最震驚不過的了。
娘娘不是在
難道這麼快就穿好衣服了?
冬兒一邊小跑著跟上辛千琴,一邊思考著,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皇上難道不生氣?就任由娘娘這樣跑了?
還是皇上已經氣得發昏了?
這些問題她都不得而知。
不管怎麼樣,還是先跟上娘娘再說吧!繼而想著,加快速度跑了上去。
屋外的君淵寒和君沐塵也終于是走了進來,臉上都還余驚未定。
剛剛那一幕,實在是
就連君淵寒千年不變的寒冰臉都冰裂了。
「小九,你們這是干什麼?」君沐塵走在地上,拾起了一大塊破布,一邊查看一邊問道。
他實在是不明白,剛剛兩人到底是在干什麼?
打架嗎?也不像是。
曖昧嗎?更不是了!
那她們兩個到底在干什麼?
「解放心情。」水月閉著眼楮答道,氣息有些紊亂。
剛剛實在是太刺激了,水月喘著粗氣,額頭上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汗珠。
立馬就有人幫自己輕輕擦拭著額頭,水月緩緩睜開雙眼,頭頂上的人正是君淵寒。
水月盯著他一直看,想起那個夢,心中傳來陣陣抽痛。
她好像一直都被他照顧著,呵護著。
她以為自己可以不在意的,可當他真正的離開了,自己真的會毫不在意嗎?
還是自己的心也跟著一起離開了,所以根本就感覺不到了。
君淵寒被盯的有些不自然,手中的動作一停,正當要縮回手,水月這時卻想也沒想的抬起手,不受控制的抓住了他。
她的手很小,只夠抓住他的小半個手掌。
可是,她卻抓的很牢。
君淵寒盯著兩人的手,臉上閃過一抹詫異後,有些出神。
君沐塵手中的布沿著他的手掌漸漸滑落,嘴邊的笑不知是苦還是樂。
看來,自己根本就沒有誤會什麼。
布已經落定在地上,房間里也再沒有了那抹白色身影,有的只是微微被風吹動著的塵埃。
水月的鼻尖有些酸,握住君淵寒雙手微微顫抖著。
冰冷的觸感從手心傳來,無比真實。
她真的不想他離開真的不想。
可自己真的可以去爭取嗎?這對他來說,是好是壞,還未得知。
況且,他現在也已經有了要守護的人。
也許對自己來說,祝福才是最好的愛吧。
她承認,她愛上君淵寒了,很早很早以前就愛上了。
可是卻來不及了,她錯的實在是太久了。
或者,一開始自己就不該和他們接觸,不該好奇的去跟著魑去找到他,不該去打那一場架,不該卷入那場皇室的陰謀,更不該在這個過程中愛上君淵寒!
是她自己錯的太深了。
水月的眉心微動,緩緩松開手,輕聲說了一句︰「謝謝。」
說完,便有些不自然的移開了視線。
君淵寒似乎還有些回不過神來,只是痴痴地盯著自己的手掌看。
剛剛,是她是她抓住了自己。
抓的很緊、很牢。
他似乎都從中感覺到了她的心意。
可是,小九她為什麼又要放開?
君淵寒整個人好像一下子從天堂跌到了地獄,遲疑了一陣,才將自己的手收了回來。
水月慢慢坐了起來,呼吸還帶著微微顫抖。
君淵寒站在一旁,認真的盯了她半餉。
良久,才詢問著開口。
「听說,你來找過我?」
語氣中帶著毫無掩飾的濃濃的疑惑,他實在不明白,小九她這是怎麼了?怎麼變得這麼反常?
他還真有點不適應了。
水月沒有開口,一想起今天早上的事情,她心里就異常難受。
她不想再去回憶這種事情了,感情的事情,真的不適合多想。
君淵寒還等待著水月的回話,卻遲遲不見她開口,正欲開口再次詢問,卻被她快速的打斷。
「我沒什麼事情。」水月微微偏頭看向他,認真的答道。
君淵寒有些愣住。
今天的她,實在是太反常了。
水月收回視線,微微低了頭,不再去看他。
「君淵寒,我真的很謝謝你。」水月沉聲開口,听上去有種深深的失落感。
君淵寒站在一旁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听著。
水月繼續說道︰「謝謝你幫了我這麼多,幫我找到寒玉床、幫我照顧難民、還幫我照顧童果、幫我找招魂石。」
水月一個一個的說著、列舉著,這才發現。
原來在不知不覺中,他竟然幫了自己這麼多。
可惜,自己卻什麼都沒能為他做。
水月苦笑了一番,緩緩抬起頭來,注視著他,異常認真的開口︰「我來到這里,最不後悔的事情,就是遇見了你,君淵寒。」
君淵寒的身子明顯的一震,雙目緊緊的的凝視著水月的臉。
她剛剛說什麼?
她說,是最不後悔的,而不是最後悔的?
水月收回視線,只覺得臉上有寫發熱,眼神直勾勾的望著身上的棉被,不敢去看君淵寒。
怎麼這麼像是自己在跟他表白一樣?
水月心中突然蹦出這麼一個恐怖的想法,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她使勁的咽著口水,只覺得喉嚨處像是有火苗在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