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件事情上都沒有多大的把握。
現在,他們只想盡快趕到雲常閣,看看水月那邊是否安全。
三人就這樣一路趕到了雲常閣,到了門口,不顧外面的雲景多說半個字,他們便急匆匆地沖進了水月所在的房間。
一推開門,房間內,床上的水月還好好地躺在那里安睡著,旁邊的奈亦兒也好似累的睡著了,靜靜的趴在她的床邊,客桌旁司愉也半撐著腦袋正在一下接著一下的釣魚中。
看到房間內除了她們幾個女子就沒有別的人了,而且也沒有什麼不對的地方,三人都是沉沉的舒了一口氣,這才稍微放輕了步子走了進去。
來到水月的床邊之後他們這才看清楚她臉上的點點汗珠,君淵寒立刻上前伸手模了模她的額頭。
出乎意料的,雖然水月的臉上布滿汗珠,可她的額頭真正的溫度卻冰涼的可怕,君淵寒心中立即一緊,眼中立刻閃現出濃濃的擔憂。
另一處的君沐塵卻是將目光轉移到了奈亦兒身上。
奈亦兒的武功絕不會低于這里的任何一個人,可是剛剛當他們進來的時候她竟然一點都沒察覺?這似乎不大可能。
仔細看就不難發現,奈亦兒額沿邊的青絲好似被汗水浸濕過一樣,而這一切的根源就來自于她被水月已經抓的腫起來的手腕。
柳彬也發現了,看樣子這個奈亦兒估計是疼暈了過去了,所以才昏睡的這麼沉。
他心中也不禁有些心疼起這個奈亦兒來,雖說是她刺傷了月兒丫頭,可這個奈亦兒也真是盡她所能的彌補了,況且她現在還是有傷在身,手又被抓成了這個樣子,他還能說什麼呢?
輕嘆一聲,有些感慨般的開口。
「這姑娘也真夠拼命的算了,我還是扶她先回客房休息吧,這樣下去身子會累垮的。」
一邊說著,柳彬便伸手作勢要將水月的手拿開。
一旁的君淵和君沐塵見此也沒有反對,看見奈亦兒如此照顧著水月,他們也被感動了不少,對她的成見也消去了。
柳彬伸手想要掰開水月的手,可水月的力氣竟然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大的多,連他一個男子的力量也掰不開水月對她的束縛!仿佛她的手就像是手銬一般牢牢鎖住了奈亦兒一樣。
也難怪奈亦兒會疼的如此了。
又無奈的嘆了一聲,柳彬便只好伸出另一只手,更加使勁的往外掰著。
這時,床上昏睡著的水月像是有了什麼感應一般,察覺到手中的異樣,她開始越發抓緊了奈亦兒的手,情緒變得激動無比。
「不不要」
柳彬的動作連忙一停,見水月突然開口說話他也著實被嚇著了。
「不要不要丟下月兒不要讓月兒一個人」
水月快速的喘息著,越來越多的冷汗從她臉上留了下來,嘴邊還一直不停的低聲喃喃,眉頭越來越痛苦的扭曲在了一起,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樣,不停的在忍受著夢魘的折磨。
君淵寒和君沐塵還有柳彬三人都嚇了一跳,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小九?小九?!」
君淵寒和君沐塵兩人同時試著叫了她一聲,換來的卻是她越發痛苦的神情。
「不是我」
「不我不是她」
「我不會傷害你們不會」
水月開始劇烈的搖著頭,一旁昏睡過去的奈亦兒不知道是被水月的動作驚醒了還是被手中傳來的痛感給刺激醒了,緩緩睜開了雙眼,就看見站在自己面前的三人。
「你們你們怎麼會」
奈亦兒剛準備詢問他們三個人這麼晚了怎麼會出現在這里,卻被手腕處傳來的痛感給打斷了,繼而看見水月那痛楚的模樣,她立即握緊了水月的手。
「別怕!月兒別怕」
奈亦兒強忍住手間的疼痛輕聲安慰著,本以為公主會像之前那樣逐漸平靜下來,可是這次她卻越發的激動了,听見奈亦兒說的話,她的頭搖的越發厲害了,眼角流下的也不知到底是汗水還是淚滴。
「不不是我不是我我不是她」
「好好好不是不是」
奈亦兒連忙附和著開口,疼的有些含淚的雙目看向不知何時來的三人。
「你們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公主她怎麼會怎麼會變成這樣?」
奈亦兒看了他們,又看了看情緒格外激動的水月,眸中滿是擔憂。
君淵寒也是如此的看著水月,卻也不知道該怎麼幫忙緩解,只是手中的五指握的‘咯咯’直響,像是要把他的骨頭給捏碎了才肯罷休。
「我我」
柳彬有些心虛的回答著奈亦兒的話,好像就是他剛剛想要掰開丫頭的手之後丫頭才會變成這個樣子的
可是他真的不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現在就是後悔也來不及了。
柳彬在著還自顧著自我反省,君沐塵是將目光轉向了另一邊還是熟睡著的司愉。
「司愉姑娘?」
「司愉姑娘?!」
君沐塵連連叫了兩聲,可桌子邊上的人還是絲毫沒有什麼反應。
正當君沐塵準備喊第三遍的時候,司愉這才後知後覺的輕微動了動睫毛,可始終就是沒能睜開眼楮,君沐塵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看來這第三遍還是免不了的要叫的。
「司!愉!姑!娘!」
這一次,君沐塵選擇了一字一字的開口,司愉也總算是願意來點實際的反應了,有些不滿的睜開了眼楮。
「是誰」
剛準備說是誰這麼不識趣打擾人家睡覺,可當她看到自己面前的人竟然是三王爺的時候,半張著剛準備開口說話的嘴卻連一個字就說不出來了。
只見她立馬就彈直了身子,一下子就睡意全無了,眼楮瞪的比銅鈴還大。
「三三王爺好」
她有些口齒不清問著好,有些僵硬的朝著君沐塵低了低頭頭,只覺得自己全身都緊繃著了。
「司愉姑娘,你快去看看床上的病人她似乎」
說到這,君沐塵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人,于是干脆讓出了一條路,示意司愉起身去看看。
听君沐塵這麼說,司愉立馬跑到了水月跟前,小心的查看著。
由于奈亦兒一直在一旁輕聲安慰著水月,她的情緒也好似漸漸安穩了下來,只是緊皺著的眉頭依舊彰顯著她現在還是非常的難受。
「為什麼公她還是這樣,你不是說會好的嗎?怎麼會越來越嚴重了?!」
奈亦兒見此越發著急了,已經好幾個時辰了,公主的情況不轉好反而愈加的惡化了,她心中除了著急就是著急了,生怕水月會出什麼差錯。
司愉也慎重而且仔細的檢查了一番水月的情況,看完之後,神色算不上太好也不是很差。
見奈亦兒這麼一問,她也只能弱弱開口︰「沒沒事她就是」
司愉欲言又止的,像是在顧慮著什麼事情一樣,簡直就是吊足了在場所有的胃口。
「她到底怎麼了?!」
君淵寒最先沒有耐心繼續等司愉自己說,忙不得就直接開口問了,語氣中還刻意帶了幾分不悅。
司愉見此哪里還管的社麼其它的?保命最重要啊!
「她這是受刺激了,只是在做惡夢而已啊。」
司愉實話實說。
其實真的沒有什麼大問題,只是她一直陷入夢魘中不能自拔,又加上受傷了,才會起了這麼大的反應。
「不過她身上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啊?她」
司愉實在是不能想象好好地一個人怎麼就會這麼深入夢魘不能自拔,剛準備開口打探些什麼,但是看見剩下三人突變的臉色,她又想起之前奈亦兒一下子忽轉的態度,立馬乖乖噤聲不再說下去了。
「那個我去我去找點藥來」
司愉一邊支支吾吾說著,腳步不自覺的朝著門邊移去。
她還是趕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為上策!
「等等!」
柳彬這時突然叫住了她,嚇得司愉的腳步立即一停,整個人猛地站好。
「啊啊?!」
她連忙答了一聲,生怕柳彬會跟她說一些什麼威脅之內的話,趕緊站好了,免得待會听著听著腿軟了想跑都跑不出去了!
「墨大夫不是來了嗎?怎麼沒有看到他?」
柳彬很是不解的問道,按說墨文彥來到這里十有**應該都是來診治丫頭的,怎麼連他的人人影都沒有看到?
「墨大夫墨大夫啊!墨大夫他他在客房」
司愉斷斷續續的回答著柳彬的話,說完這才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猛地轉身又繼續開口。
「對了,子欣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