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有!我就是只是有些嚇到了而已」
水月有些尷尬的笑了笑,然後又重新拿起了君淵寒放置在一邊的茶杯,輕抿了一小口。
「是嗎?」。
君淵寒明顯不相信水月的這番措辭,一想到水月心虛又有事情瞞著自己,眼中當即便沉了沉。
可水月卻哪里顧得上去看,只得連忙替自己開月兌,使勁點了點頭。
「是啊,你白天都在忙,都很少過來的,我」
「可你以前不會這麼的反常。」
君淵寒毫不猶豫的打斷水月的話,繼而又盯了她愈加變紅的臉看了半響,眼中滿是疑惑。
「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我」
水月頓了頓,看著君淵寒仿佛能將自己看穿的一雙眼楮,終于是乖乖妥協了。
「就是剛剛司愉她」
「她欺負你了?!」
君淵寒的反應突然變得激烈無比起來,水月听他這麼說也是連忙否認著。
「不不是,沒有,她沒有!她就是說了說你」
水月指了指君淵寒,繼而又指了指自己。
「還有我我們兩個」
水月說著說著卻又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只是手指來來回回的在兩人之間不停的比劃著,但是她這副欲言又止而且還帶有些嬌羞模樣,君淵寒就是稍微動些腦子也能夠想得出來了。
「原來如此,她?都說了些什麼了?」
君淵寒有些好笑的整理了下她腦後的長發,眼底滿是寵溺,完全就跟司愉說的那些吻合,一點也不夸張。
水月被他看的越發不好意思起來,而且又想起司愉說的那些話,心底一點一點的被填滿。
她咬了咬下唇,然後又笑了笑︰「沒沒說什麼啊,就是說你對我很好而已。」
「那然後你,你就害羞成這樣了?」
君淵寒將信將疑的開口,並沒有覺得這有些什麼不妥的,怎麼面前的這個人就反應這麼的大呢?
「沒有啊,哪有,我只是很高興、很開心而已。」
水月望著君淵寒有些復雜的笑了笑,又繼續說著。
「我已經很久很久都沒有過這麼好的感覺了。」
她的眼中閃了閃,看著自己面前這個柔情似水的男人,嘴角不自覺的揚起。
這一段有他陪伴的日子,真的像是她全部黑暗人生中的一抹亮點。
雖然只是一點,卻那麼明亮那麼美好令她沉淪其中無法自拔。
君淵寒見她這麼說,也像是明白了些什麼,連忙將她擁入懷中,感受著她身上因為激動而產生的顫抖。
「我會這樣一直守護著你,不讓你受到一點傷害了。」
他在她耳邊低吟著,用最動人的嗓音承諾著最動人的誓言。
水月了然一笑,輕輕將手環上了他的腰間,然後狠狠的點了點頭。
兩個人就這樣相擁了良久,誰也沒有開口再說什麼,直到水月突然想起來
「對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早就來了?是不是柳彬他們那邊有消息了?」
水月退了退身子,輕輕離開了君淵寒的懷抱,這才想起來問他來這里的原因。
算起來柳彬他們也已經走了有一段時日了,現在理應當也已經到了北齊了,就是不知道他們那邊進行的怎麼樣了。
君淵寒听水月這麼問連忙點了點頭,輕輕笑道︰「恩,他們前一日就到了北齊了。」
「是嗎?這麼快?那他們現在怎麼樣了?」
水月心中一喜,看君淵寒的表情就知道他們那邊一定進行的特別順利。
果不其然。
他們從從邊境調完軍隊集結之後,陌竹同時也給陌行送去了密信,皇宮之內,陌行也在幫助他暗中行動著。
就像是司愉說的︰一個東鑰的皇帝,一個北齊的皇帝,兩個皇帝都在幫他,而且陌竹又那麼聰明,她還有什麼好擔心的?
她這話的確說的沒錯,而且陌竹的身份特殊,只要他一出面,所有北齊的子民都會明白其中內情,所有的人都會同情這個慘遭陷害的大皇子,而去譴責北齊王和北齊王太後,他們的目的自然也就水到渠成。
加上有東鑰的幫助,那些暗中的人也無法從中作梗,這樣看來,柳彬他們就等于是給陌竹去當保鏢了。
再說到正事上。
一切的事情在敗露在眾人面前之後,事情的進展也變得格外順利起來,陌竹很容易就在柳彬他們的護送之下來到了北齊王宮,也見到了他已經整整三年沒有見的孿生弟弟和設計殺害自己的母親。
這之中的事情柳彬在信中沒有詳細書寫出來,但是有心人只要想想便知了。
現在,估計北齊那個所謂的皇太後已經是臭名遠揚了吧。
「惡人終有惡報!」
水月有些憤憤的開口,一想到那個女人為了那些虛無的東西竟然連自己的兒子都能夠心狠的殺害,那該是沒人性到了什麼地步?
「恩。」
君淵寒也點點頭贊同。
「現在她已經伏法了,剩下的日子只能在冷宮里度過了。」
「就讓她在冷宮好好懺悔吧!」
水月冷哼了一聲,繼而又問道︰「那現在事情已經辦妥了?陌竹什麼時候回來?」
司愉如果听到這個消息一定會很開心的,水月想。
不過一想到她們兩人就此就要天各一方了,倒還是真有些舍不得了。
雖然和司愉沒有相處多久,可是她們二人性格相投,也實屬難得,短短時日卻建立了深厚的友誼之情,現在一想到兩人以後再難以相見,也難免水月心中有些難舍。
「陌竹不會回東鑰了。」
「你說什麼?!」
水月一驚,還以為自己是听錯了。又或者剛剛想司愉的事情想的太深,一下子不小心出現幻听了,可一看君淵寒的表情,水月立馬就能確認他說的是真的了。
陌竹不回來?那司愉怎麼辦?
「他該不會這麼快就拋棄了司愉了吧?!」
水月怎麼說也不能相信,她也跟陌竹談過幾次話,從他給人的感覺來看,絕對不是那種不義之徒,不可能就這樣拋下司愉啊?
「你先听我說完。」
君淵寒有些無奈的看著水月這樣的反應,他就知道他這麼一說水月肯定會這樣,但是至少也要听他把話說完啊?
「陌竹他肯定是要登王位的,所以還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總之,司愉會跟我一起去東鑰。」
水月听他這麼說也就明白了,心緒也冷靜了些,但是一听說君淵寒他要去北齊,她心里突然就變得有些沉悶起來。
可是現在是在談正事,水月也就略略帶過了,不過她還是有些不明白。
「你也要去北齊?為為什麼啊?」
或許連水月她自己都沒有發現,自己說這句話的語氣有多麼的不舍,可是君淵寒卻一下子就能夠听得出來。
不過,也可能是因為水月對感情方面的事情的確太大條了。
「你忘記了?新皇繼位,四國之首都要前去拜見的。」
「哦?是嗎?」。
水月略想了想,然後又搖了搖頭。
「一年前你登基為新皇的時候我怎麼不知道有這事?」
水月仔細的搜尋了一下腦中的記憶,的確完全沒有任何印象停留在腦中,若是真的其他三國來拜見,那場面水月也不可能一丁點都不記得了吧?
君淵寒這時的臉一暗,望著依舊苦苦思索的水月十分哀怨的開口︰「你當然不知道了,那時候你和童果還有柳彬幾個人早就去雲游四海了,哪里又記得我。」
水月腦中這才一個激靈,想起了那些事情。
「啊!對對對!難怪我說我沒有」
水月猛地一轉頭本來還是想感謝君淵寒提醒了自己,可是一看到他的變表情,水月的話便就此打住了。
「這個」
她低了低頭,像是在認錯,卻又不知道怎麼開口道歉比較好。
現在說起以前的那些事情,水月還是倍感尷尬啊。
不僅僅是水月,君淵寒也是如此,所以兩個人都選擇很有默契的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沒事,你的傷怎麼樣了?還疼的厲害嗎?」。
君淵寒看了看水月一直沒有怎麼擺動的左臂就知道她的傷肯定還很疼,可是水月卻怎麼也不願意好好躺在床上休息。
當然,這其中也有司愉一半的原因,閑來無事的她就特別愛到水月的房間來找她出去走走,還說這樣對心情所以好對傷口也有好處。
那他還能說什麼呢?
「好多了,而且我也習慣了盡量不去動它,不會很疼的。」
水月笑了笑,示意他放心。
「還嘴硬。」
君淵寒有些生氣的低低斥責了她一句,接著又柔聲道︰「要是我去了北齊,你一定要好好休息,千萬別累著自己,知道了嗎?」。
說完,便有些不舍的撫了撫她的頭發。
「你要去多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