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面對這樣**luo的勾引和挑逗,陌行倒是一點也沒躲閃,反倒是任由著她不停在自己身上模索著,嘴角的笑意也越發加深了。
水月站在一旁,簡直就已經可以用‘呆若木雞’四個字來形容了。
她在東鑰,住在雲常閣的那時候她就听司愉說了許多關于那時候的北齊王的事情,听說那時候的北齊王,也就是現在的陌竹的確是愛流連于溫柔鄉,可水月卻沒想到竟然!!竟然竟然已經到了這種足以灼傷眼的程度了!!
看來今天她要是陪他去他們口中所說的曼妙坊,若是不悄悄留些手段只怕是有去無回了。
只可惜啊,自己身上的**不知怎麼回事已經在昨晚上用完了,不過說起毒藥還是有些的,等會她一定要找時間找些不傷性命的出來,以防不測!
這樣想著,水月也不再去關注那門邊還在不停卿卿我我的二人,轉身欲前行,卻發現剛才帶路的兩個人都已經不在原地了。
她連忙大步朝前想要跟上,殊不知那面前拐角處恰巧又迎來了一個低頭端著熱茶的下人。
這一切都發生的太快了,一心只想要趕緊跟上那兩人的水月哪里反應的過來?只能下意識的出手去擋,而等那名下人發現不對勁抬起頭來的時候,一切都已經為時過晚了。
兩兩相撞,盤中剛沏好的熱氣騰騰的茶就全數往外濺開。
這樣一來,就免不了濺到兩人的身上和手上,當那下人的手被熱茶濺到的時候,立即就疼的松了手。
水月也是被這突發的狀況嚇得低呼了一聲。
緊接著,就是各種瓷器破碎的聲響,瞬間引來店內許多人側目查看。
這其中自然也就包括門口的那一對。
陌行是最先反應過來的,看著被濺的一身狼狽的水月,立即將懷中的妙兒推得老遠,大步來到了水月身邊,不由分說的就抓起了她雙手仔細查看著。
看到她白皙的皮膚一下子被燙的變成了一塊塊的朱紅色,他眼中一沉,立馬又轉身看向了已經跪在地上的端茶的下人,怒吼道︰「哪里來的笨奴才?!拖出去!砍了!」
水月被他這麼一吼著實嚇得不輕,連手都忘記收了回來,只是她沒想到陌行發起火來簡直就像是鬼上身了一樣,突然就變了個人,說話的氣勢都格外不同了。
一時間,屋子內的許多人都十分惶恐的跪了下來,不敢出聲。
但是那個被稱作妙兒的女子卻不在其中,一雙尖細的利眼不停的在水月的臉上來回掃射著。
水月卻無暇顧及,只連忙跑到陌行面前,同時也擋住了幾個听命上前的人。
「是我不小心撞的他,不關他的事!」
對著陌行一解釋完,她又看了看一旁不停求饒著的下人,以及已經抓住他胳膊的幾個比他魁梧的青年男子。
「你們放開他!」
她厲聲命令道,可那幾個人只是動作微做停滯,都沒敢真正松手,而是抬頭有些忌憚的看了看站在最前面的陌行。
水月也立即明白了過來,又重新轉回視線。
此刻,陌行的臉上與眼中已經找不到一絲笑意,多的是皇族中生來就具有的權貴之氣和那種高人一等的氣勢,哪怕他已經不再是高位之上,卻不得不令人跪在他腳下乖乖臣服。
如此,不得不讓水月覺得他現在這個模樣,簡直是像極了陌竹。
在那一瞬間,她心中的陌行的形象也好像改變了些。
具體是什麼,她也說不清楚。
「陌公子,何必動怎麼大的氣呢?」
一邊的妙兒柔聲開口,含了一抹若有似無的笑,邁著細碎的貌似優雅的步子緩緩走進幾人。
陌行的臉終于松動了些,看著水月的眼中也不知多了些什麼情緒。
「只是一個奴才而已,也值得公子生這麼大的氣嗎?」。
她走進陌行,手也重新模索上他結實的臂膀。
陌行的眼珠子向著她斜了斜,表情看上去也像是緩和了許多。
妙兒也笑的更加厲害了,甚至還多了幾分得意。
不知為何,站在一邊的水月突然覺得有些不自在了。
她總覺得這個妙兒在時不時看著自己一樣,而且她現在的所作所為,似乎也有些炫耀的樣子,比起之前,動作和笑都更加的浮夸了。
這種感覺很真實,不像是她胡亂猜想出來的。
見此,陌行表情停頓了數秒,看著妙兒越發賣力的撫慰,態度忽轉,又重新笑了笑,臉色也恢復如初。
「既然妙兒都開口了,那我也就不計較了。」
說完,他又看了看水月身後的兩人,眼神里也失了之前的那些怒意,好像就是在看幾個剛認識的普通人一樣。
「你們,都退下吧。」
「是!」
聞言,那兩人也立即松了手。
那跪在地上的男子也顫著雙手卻又無比麻利的收拾著地上的雜物,一並離去了。
水月這才稍稍松了一口氣,可是她這口氣還沒來得吐完,自己的手卻又突然被陌行抓住了,這可又是令她繃緊了腦中的一根弦。
「你怎樣?手還痛嗎?」。
他本想再次仔細查看了一番,誰料想水月卻猛的使力,將她的手很是干脆的抽了出來。
「只是濺了一丁點茶水而已,不礙事。」
答話的時候,水月的一雙眼楮一直是盯著妙兒的。
而妙兒也是如此。
兩個人的眼神相撞,彼此似乎都有些較著勁的意思了。
好吧,還是說實話好了。
事實肯定就只是妙兒一個人較著勁而已。
水月可沒這個閑心跟一個風流女子較勁,她盯著她,只是想傳達‘她對陌行完全無感’這樣的訊息,可看妙兒的反應,只怕這誤會是越加深了。
無奈之下,她只好收回了視線。
「我還要去看衣服,你們繼續。」
她剛轉身準備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可這次陌行就沒有這麼好說話了。
見水月還要走,他表情明顯多了幾分不悅,立馬攔住了她。
「我看你你還是別去了,免得又出了什麼亂子!那我到時候可怎麼跟我王兄交代?你啊,在我這候著,哪也別去了。」
嘴上說著,手也一把抓住水月的胳膊就將她那麼硬生生的給扯了回來。
水月使勁皺了皺眉,極力反抗著,剛準備說幾句什麼,一旁的妙兒是再怎麼也靜不下去了,搶先開口。
「這位姑娘是?」
她帶著微微疑惑的語氣,裝作十分好奇的樣子來到了水月的面前,這個不經意間的動作,卻恰巧的攔住了她的去路。
水月好不容易掙扎前進的步子又被迫止住。
「是我的一個朋友,怎麼?妙兒也有興趣?」
陌行也連忙上前,站到了水月身旁,將她攔在身後。
「興趣倒是沒有,只是覺得這位姑娘看著著實眼生,所以有些好奇罷了?」
妙兒嘴上面雖然是這麼說著,可心里就別有想法了。
茫茫人海,要說她看水月眼生倒也不足為奇,只是能夠和陌行和當今北齊王一同扯上關系的,那就值得深究了。
「這位姑娘?應該不是我們北齊中人吧?」
听她這麼一問,水月第一時間就是看向了她身旁的陌行。
這個問題,她的確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反正是陌行自己非要帶自己來著,有什麼事情就給他擔著好了。
可妙兒卻不打算這麼輕易的放過她,畢竟她現在心里已經完完全全的將水月當成了敵人了。
「怎麼?姑娘有什麼難言之隱嗎?」。
她似笑非笑的開口,語氣里除了少些疑惑的味道,更多的是另外一種別有深意的調調。
說的就好像水月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一樣。
「妙兒今日的話是不是有些多了?」
陌行听這話似乎也有些不舒服起來,忍不住輕皺了皺眉,指責了一番。
妙兒的臉色幾乎實在瞬間變得僵硬起來。
而水月也有些無奈的撫了撫額頭。
看來,這個女人還真的是要把自己當做競爭對手了。
氣氛沉浸了片刻,卻又被妙兒的莞爾一笑給巧妙化解了。
「妙兒也只是太在乎您了,您怎麼能這麼說妙兒呢?」
她嬌嗔了一句,又重新擺起了笑臉,緩緩渡步走近了陌行身邊,只是方向對準的卻是他身旁水月站的地方。
這麼明顯的事情水月自然也是一眼就能看得出來,立馬很是識趣的又向旁邊移了移步子,好給她騰個地方。
可是她才剛邁一開步子,陌行就不知怎的立馬伸手環住了她的腰,用力一拉,便將她一把給拉入了他自己的懷中。
妙兒的腳步自然也就無法再前進,只得堪堪在兩人面前止住。
「你!」
水月好不容易掙扎著離開了兩人相撞在一起的身體,後又看了看周圍的人,收斂了下情緒,低斥出聲︰「你干什麼?!」
一邊說著,她的手也不停的使勁擰著陌行扣在自己腰間的手背,那力度,簡直就像是要硬生生要將他手背上的肉全數給擰下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