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非常的能明白君淵寒此時此刻的心情,所以也不知道該怎麼做。
可公玉雪華又何嘗不知呢?
正當二人都不知道該怎麼好的時候,大殿內卻突然慌慌張張的沖進來一個人。
君淵寒也似是在此時察覺到了有外人闖入的氣息,使得他連忙站起身了來,死死盯著門邊。
「王上!王上!!」
來人一臉的急色,甚至都沒來及通報就這麼硬生生的闖了進來,直到進入大殿之後他這才下跪請示陌竹幾聲。
「請王上恕罪!!!」
「怎麼回事?不是特意叮囑過你們,不叫你們就不能進來嗎?!」
陌竹見突然從外面沖進來的守衛們,神色一下子差了許多。
可是還不等那地上的守衛答話,屋外,隔著遠遠的地方就傳來了陌行由遠而近的聲音……
「王兄!!!」
這一聲大叫,其分貝可謂是已經能驚動方圓八百里了,哪怕現在身處大殿中的幾人還見不到陌行的人影,隔著好一段距離,里面的人卻還是能夠听得一清二楚。
紛紛站起來的君淵寒、陌竹和和公玉雪華三人在听到陌行這一聲聲呼喊之後,臉上的顏色都各不相同。
不過,喜悅還是居多的,听陌行這麼精神的聲音,看來應該已經恢復的差不多,這對他們來說無疑都是一件好事。
「王上恕罪!我們沒能攔住他!逼不得已前來通報王上」
那守衛在听到陌行愈來愈近的叫喊時,臉色也是青一塊白一塊,只好又低了低頭,無奈的解釋著。
要說以他們的功夫攔住一個身受重傷的人是沒有什麼問題的,可是他們真的是力不從心啊!
陌竹也深知他這個好弟弟究竟是怎樣一個難纏的人,他們這群人又怎麼會對付的他來?
「罷了罷了,你下去吧。」
陌竹也是十分無奈的沖著他揮了揮手,示意讓他退下。
這個時候,陌行也已經被人攙扶著走到了殿前。
「王兄!我一醒來就听說你來看我了,而且東鑰皇和那個南雪的美女老大也過來了,是不是帶著她的護國公來給我道歉來了啊?」
他還沒進門就一個的意勁的說著,還以為冥瑄也來了,而且肯定還是給自己賠罪來的,所以他不管身上的傷,使出渾身解數,終于是使喚人將自己帶到了這里。
他倒是想要看看,那個無理的女人在自己面前吃癟的樣子究竟是什麼模樣。
可是當他一進來就愣住了。
因為他明顯察覺到空氣中的不對勁,而且大殿之中也只有三個人,根本沒有冥瑄的影子,更加令陌行慌神的就是陌竹盯著他的眼神。
**luo的警告啊,嚇得他立馬就收斂了起來,連忙行禮。
「參見王兄、參見東鑰皇、參見南雪女老女帝」
公玉雪華的臉當場就黑了不止一度,陌竹亦是如此,而陌行也十分懊惱的咬了咬唇,自責自己一下子沒能穩住。
好吧,他這次還真不是故意了,還真是一下子沒能改過來!
這四人當中,最屬反應平常的就屬君淵寒了。
「你身上還有傷,回去當躺著!」
陌竹有些嚴肅的說著,然後又看了一眼扶住他的一個侍女,命令道︰「扶他下去,沒有我的命令,不許他出房門!」
「王兄!」
不等那侍女回答什麼做什麼動作,陌行就搶先開口,而且一下子將手邊的人給推開讓她出去,他自己則是一瘸一拐的走到了一旁的座椅上坐了下來。
「這可是我的竹軒樓,王兄!你可不要這麼欺負人啊!」
他陰陽怪氣的開口,可是眼里卻滿是賴皮和得意。
陌竹也被氣得沒詆回去了,只得又斥了他一句。
「你!別胡鬧!我與他們正在談正事!」
「是嗎?難道你們不是在說我的事情嗎?對了?冥瑄怎麼沒來?我不管,我就要她給我道歉!」
他像小孩子一樣耍無賴的說著,然後又看了看不遠處的公玉雪華,立即綻放出了一個華麗麗的笑容。
「南雪女帝?你的那個小跟班在怎麼不跟著你了?難不成是怕的躲起來了?」
他打著趣兒開口,可是公玉雪華卻完全不買他的帳,只是斜睨了了他的笑容一眼,然後淡淡答道︰「陌公子言重了,只是瑄突然身體不適,正在修養中,不宜出門。」
「修養?!」
陌行听完止不住大笑出聲。
「哈哈!不是我說,這個借口也太蹩腳了吧?當初東鑰皇剛來的時候蘭姑娘也是說身體欠佳,要修養,不宜出門,你們南雪要不要也學他們啊?」
他帶著些暗諷的語氣說著,一旁的陌竹終于是看不下去了。
「不得胡言!」
他一聲厲喝。
「整件事情你本來就有所不對在先,何來道歉賠罪一說?再說了,南雪護國公左使的確是身體抱恙,現在還帶傷在床,你切不可再魯莽行事!」
他警告著,那時候在行宮與東鑰發生的那些事情他還歷歷在目。
同樣的錯誤絕對不能犯兩次,所以,這一次,他一定不會再放任陌行亂來了!
「帶傷?你是說那個女人受傷了?」
陌行的臉色稍微的變了變,但是眼中明顯還是有些不相信。
「她怎麼肯可能會受傷呢?」
陌行假意撇了撇嘴,但是他的眼底卻不是寫著那個意思,而是認認真真的在思考著。
當時,在那個房間之內就屬冥瑄一個人戰斗力最強,誰還會讓她受傷呢?
「是月兒。」
一旁,一直沒有出聲的君淵寒此時卻開口了。
「你是說?蘭姑娘?!」
陌行立馬看向君淵寒。
「可是她不是已經失」
剩下的話還沒有說完,陌行就猛地捂住了自己的嘴,眼珠子有些心虛的瞄了瞄另一個方向的陌竹。
但是,他
是不是捂的有些遲了?
陌竹的臉色稍稍一變。
「東」
陌竹也的確被陌行弄的表情格外有些尷尬起來,正準備開口向著君淵寒說什麼,卻被他打斷了
「不必多言。」
君淵寒冷冷道,並沒有覺得陌行知道水月已經失去靈力是一家多麼令人意外的事情。
當他之後將這件事情告知陌竹的時候,他就以及猜到他肯定會將這件事情如實的告訴陌行。
不然,那天陌行也不會那麼大膽的將月兒綁出行宮去了。
「我只想知道,月兒她為什麼會突然找你要你竹林的鑰匙?」
這是他一直都想不明白的一件事情,剛好,現在他可以趁這個機會問個明白。
而陌行听完這個問題之後,突然一想就像是聯想到什麼,緩緩的用手撐著下巴,沖著君淵寒別有深意的眯了眯眼,。
「她肯定是出什麼事了,對不對?」
他伸出食指慢悠悠的對著君淵寒的方向搖著,壞笑著開口,明顯著就是在故意氣君淵寒。
可這話一出,不僅僅是君淵寒,就連陌竹和公玉雪華兩個人的臉色也都是一凝。
「你知道什麼?!」
三個人同時正聲開口,這下子倒是讓陌行有些不明所以了。
「怎麼了?她究竟出什麼大事了?讓你們三個都這麼上心啊?」
他停住繞著圈圈的手指,很是不解的看著突然變臉的三人,心里面不禁也有些沒了底起來。
「王弟!此事事關重大,你快說?你是怎麼知道蘭姑娘一定出了什麼事情的?!」
陌竹趕緊上前一步問著,陌行見他這樣,也只好乖乖開口。
「我只是覺得要是她沒有出事他他肯定也不會問我,那個竹林竹林和鑰匙的事情了」
他邊說邊指了指對面的君淵寒,看他差到極致的臉色,還是有些好奇的問了問。
「蘭姑娘?究竟怎麼了?」
「」
君淵寒沒有回答,也許是說不出口,或者是不想說。
這時,公玉雪華便站出來替他回答了。
「那姑娘被人帶走了。」
「帶走了?帶走了是什麼意思?」
陌行還是有些不明白,但是一想到水月這幾天一直都在找的那個老婆婆,但也就猜出了幾分眉目。
「哦!!!」
他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
「是不是她去竹林找到那個老婆婆了?然後傷心欲絕之下就拋棄她的皇帝哥哥跟著別人跑了呀?」
他笑了笑,望著君淵寒的表情又有些不正經起來。
可是他說的這句話,卻是讓剩下的三人又是一驚。
他們也都是童果親眼所見的司愉才知道是一位老婆婆帶走的,可是他們什麼還沒有告訴陌行,他就已經猜到了,怎麼不叫他們三人想不通呢?
尤其是君淵寒,他在听完陌行的這句話之後,眼楮猛的睜大,似乎比公玉雪華和陌竹的反應都要過于激烈了些。
「你怎麼」
陌竹剛準備開口問陌行為什麼會知道是一位老婆婆帶走的水月,可是話才到嘴邊就被君淵寒給搶斷了去。
「你說?月兒去竹林?只是為了去找一個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