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還真是跟童果急了,臉色對比起之前不知板的跟什麼似的。
這時候身後的眾人也都走上前了,看著他們二人又開始互掐起來,眾人嘴邊都隱隱有些笑意。
「童姑娘,柳公子,你們二人就先別吵了,還是听听靈婆有什麼話說吧。」
蘭梓洛望著二人笑了笑,最先開口。然後又將視線轉移到剛進來的靈婆身上,眼中充滿著期待。
奈亦兒也很快地走到了她身旁,十分擔憂的問道︰「靈婆公主她怎麼樣了?還好嗎?」。
靈婆安慰似的笑了笑。
「亦兒啊,靈婆我親自安置的,你這還不放心了?」
「不是不是,亦兒不是這個意思。」
奈亦兒連忙有些著急的搖搖頭解釋。
「我我就是想知道,到底我什麼時候能見到公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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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水月那個家伙究竟是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你讓我們給她傳的信這麼久了都沒有回信啊?」
童果也放棄了和柳彬打鬧的機會,同樣將目光投到靈婆的身上,疑惑的開口。
「靈婆?你該不會是把水月給我們的回信給偷偷收起來了吧?」
童果半認真半開玩笑似的試探的問了問,可還不等靈婆說什麼,奈亦兒就先站出來替靈婆說話了。
「不會的!」
她一臉理直氣壯,語氣甚至可以說成是‘橫沖直撞’了。
「你怎麼知道不會啊?!」
童果輕撇了她一眼立即沒好氣的反駁著。
不是因為奈亦兒插嘴,更不是因為她幫著老婆婆說話,而是童果打從一開始就是不喜歡這個奈亦兒!
原因就是她從柳彬口中听說了許多奈亦兒不同意水月和君淵寒在一起的種種事跡,尤其是她還刺傷了水月!
雖然奈亦兒幫助自己醒了過來,理應當是要感謝的,可是童果在水月的這些事情上還是無法遷就她。
畢竟這件事情可是關乎于水月的終身啊!她可一定要堅守到底了!而且當她知道了水月為了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之後她就越發的堅定了。
「靈婆不是這樣的人,她是絕對不會騙我們的!」
奈亦兒也卯足了勁與童果爭了起來,原因也不是因為她救了童果現在反過來倒是針對自己起來了,更不是因為她懷疑靈婆,而是與童果的我原因一樣。
因為她就是看不慣童果這麼支持水月和那個人皇!所以這些日子她們二人也在不停的爭論著。
「是嗎?你說的真好,說的我都差點信了!」
童果陰陽怪起的開口,身後的柳彬立馬扯了扯她的衣角,示意她收斂些,別在這種場合還這麼任性了。
可是童果是怎麼樣的人?她可是在國外的生活的人,性子也無拘無束慣了,哪里管得了這麼多?見柳彬拉自己,她立馬又怒喝道︰「扯什麼扯?瞎了啊,沒看到我正在和別人吵架呢麼?!」
柳彬的臉色頓時難看到了極點,一旁的君沐塵等人也一直都沒有出聲。
童果這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又多麼沒給柳彬面子,小臉一跨,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卻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干脆就什麼都沒說了。
「奈姑娘,你也別」
蘭梓洛在一旁本來也打算好好勸一勸同樣正在氣頭上的奈亦兒,可是下場卻也沒有比柳彬好到哪里去。
「這是我的事,不用你多嘴!」
她也沉著臉低喝了一聲,蘭梓洛也立馬噤聲沒有說話了,只是有些小心的看了柳彬一眼。
一時間,眾人之間的氣氛變得格外的僵硬起來,寂靜一片,誰也沒有再開口了。
「好了。」
過了沒多久,靈婆也終于站出來救場了。
「我很快就會帶公主來的,放心吧。」
她對著眾人笑了笑,然後目光又停到君沐塵的身上。
君沐塵也是一直看著靈婆的,一見她將目光停在了自己身上,他立馬拱手行了行禮。
靈婆也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公子所掛念的人,靈婆我也會替公子安全帶來的。」
君沐塵听完,身子略微僵了僵,眼中也閃了閃。
「那我便在此謝謝前輩了。」
他又重新行了行禮。
靈婆十分滿意的笑了笑,接著便朝著另一處隔的格外遠的木屋走去了,眾人也都沒有攔著,只是目送她的背影遠去。
因為每每當靈婆一走,他們的周圍就出現了許多天族的使者,為的就是阻止他們追上去。
平常見靈婆去找那個人了之後,眾人也沒有再呆在原地,而是又各自回去了木屋。可是這一次,誰也沒有先行離開。
最屬局外的就只有墨文彥一家父子了。
他們原本就不知道為什麼會突然被請到這里來,也沒有人告訴他們任何事情,總之就是叫他們二人安生呆在這里就是了。
再加上和這里人身份的不同,還有那些神秘的白衣人和這個靈婆,他們二人一直以來都是沉默寡言,不敢多說半句話。
但是如今這個情況,他們二人理應當也最適合開口勸一勸。
「那個各位就別站著了,還是先回屋去吧?」
墨子良最先開口打破沉寂,君沐塵也立馬準備幫襯幾句,可是剛一張嘴,一想到他們之間又是為了水月和他四弟在吵,最終還是沒能說些什麼。
因為前幾次他想要開口解圍,每一次卻都能讓童果吵得更加厲害,硬是說他是君淵寒的哥哥,一定要幫著自己人。
所以剛剛他才一直都沒說話,免得好心辦壞事,火上又澆油了。
眾人又集體沉默了一會兒,還是柳彬最先一言不發的離開。
童果有些著急的看了看他的背影,然後又狠狠的瞪了一眼奈亦兒,連忙追了上去。
奈亦兒也氣結的捏緊了拳頭,氣鼓鼓的轉身回屋了。
她身後的蘭梓洛也學著童果立馬跟上了氣跑的奈亦兒。
這樣一來,見四人雙雙離開,剩余的眾人也都齊齊松了一口氣,相繼離去了。
「哎!這樣每天的爭吵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魍在回去的路上不禁泛起了嘀咕,魎似乎也很是贊同的看了他一眼,只是沒有說出聲來。
自從被帶到這里來的第一天開始,他們的耳根就沒有一天是真正清淨過的!
君沐塵听完魍的話,眼中又重新亮了亮,接著便看向不遠處的房屋,輕皺著眉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老婆婆此刻也已經走進了木屋之內。
出乎意料的,這屋內並不同那些人的一樣,沒有座椅、沒有擺件,甚至連床榻都沒有一個。
與其說這是一座木屋,倒不如說是一個如木屋一般的門而已。
屋子之內圍著的,只是一顆生長著金色樹葉的大樹,那滿樹的金光刺得人的眼楮都睜不開眼楮來。
所以,這看似普通的木屋之內,卻隱藏著另外一番廣闊天地和絕妙的景象。
「少主。」
靈婆看著自己跟前樹之下正打坐著的雲衣,輕聲開了開口。
那樹下坐著的正是天族少主————雲衣。
依舊是一襲純色白袍,銀白色泛著微光的發梢隨風輕搖。眉間奇異的金色字符在這樣的情景之下更是熠熠生輝,將他原本就風華絕代的容貌更是襯托的令人不能逼視。
靈婆的話說完之後,他沒有作任何反應,仍舊靜靜的坐在原地。
于是靈婆又開始說話了。
「少主,您吩咐的事情,靈婆都已經辦好了。」
她緩緩交代著,這一次,雲衣沒有再繼續沉默下去了。
「月她還好嗎?」。
他張了張他那有些泛白的唇瓣,淡淡的問了問,聲音輕柔無比,猶如春風劃過的湖面。
「少主夫人很好,還請少主放心。」
靈婆笑著回答了他的話,雲衣也緩緩的睜開了他的雙眼,只是卻沒有看向靈婆,而是有些失落的盯著下方飄零的落葉。
「你怪我嗎?」。
他輕輕合上眼,有些無厘頭的問了這麼一句。
靈婆听完笑的更為厲害了。
「少主這是說的哪里話?靈婆怎麼會怪少主呢?」
雲衣又重新睜開了雙眼,這才慢慢的將視線移到了靈婆的身上。
「可要不是我執意選擇這麼做,你興許還能多活些年日。」
他有些自責的說著,看著靈婆的眼中也多多少少的染上了幾分愧疚之意。
「再多也不過是幾百年而已,我已經活了這麼久了,足夠了。」
靈婆笑意不減,只是語氣還是免不了變了些味道,拉長了好些。
「只是可惜了這些小輩了。」
她的眼中黯了黯,其中多半是惋惜之色。
「如今,天族已滅,天霄已逝,他們也會有新的宿命了。」
雲衣的神色也隨著這番話沉了沉,但嘴中還是繼續問道︰「那我吩咐你為他們準備的,都規劃好了嗎?」。
「請少主放心。」
靈婆又立馬放正了語氣。
「待事情完成之後,我便會按照少主您的意思,將他們安置在這里,並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