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些的幫助之下,水月身體中的的靈力和血族的秘術也都在短時間內基本恢復如初了。
在這之後,兩個人又重回到了以往她們常常去到的山頂。
「公主,這些天來你真的做的很好。」
靈婆來到這里之後站在水月的身旁,笑著夸獎著。
而水月則是望著這山峰之上的風景,久久回不過神來。
她好像已經好久都沒有來到過這里了。
自從那一次送離靈婆離開這里之後,她就再也沒有踏足過這里。
那之後,她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是在霧池里面極力重新修煉五行靈力和雲衣給她的心法,再然後就是時不時讓雲衣幫助自己偽裝成天族人去看望奈亦兒和君淵寒他們一眾人,和雲衣一起學習打坐修行心法等等。
話說水月一直以來都是挺不喜歡和雲衣呆在一起的。這些日子以來,雲衣一直就像是當初在新月森林的無痕一樣,像一個師父一樣教著自己、幫助著自己,這也讓水月十分感動。
可是真正讓水月接受他不再向以前那麼抗拒他的原因卻不是這個,而是倪煙與奈亦兒動手的那個晚上,她所知道的真相。
忘不了,那一個深夜,她站在山峰的邊緣,背靠著靈婆之前設下的屏障,面對的,是與她仿佛只有咫尺之遙的雲衣。
那個時候,靈婆已經被叫走了,整個地方就只剩下了她和雲衣兩個人。
她還記得,鼻尖充斥的熟悉的暖暖的味道令她那時候心里一直慌的不成樣子,使得她始終不敢去直視雲衣的面容,總覺得她一看到他的臉尤其是他那雙金色的眸子心里就會格外的不舒服,再加上在天霄發生的那些事情,她就越發不想和他待著了。
所以,水月只是一個勁兒的盯著他的腳邊看,心中也很幼稚的不停祈禱著他趕緊離開吧!直到他將靈婆吩咐走了,並且還說有關于她想知道的事情,他自己會留下來說清楚。
水月的希望瞬間就像是一個肥皂泡泡一樣的破滅了!之後兩人的氣氛僵持了數秒,由于抵不過來自心中的各種疑問和不解,水月也只好咬牙投降了!
算了,該來的總會來的,在這麼下去他們兩個就要這麼站到天亮了!
可是她這才剛一抬頭剛準別開口的時候,話語權卻一下子就被雲衣給搶先奪了過去了。
「月這麼快就忍不住了?」
他柔聲道,嘴角也緩緩向上揚著。
水月看的怔了一下,可緊接著就在那之後的第一時間別過了頭去,腳下的步子也一轉,迅速的繞到了雲衣的身後。
「我不想跟你再這麼耗下去了!我現在就想知道,這一切究竟是怎麼回事?」
水月沖著他的背影大聲說道。
不過,準確一點來說的話應該要用‘吼’這個字才比較貼切當時水月說話的音量。
可這也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水月的話才剛一說完,她就發現她的周圍突然就變得明亮了許多,刺得她睜不開眼楮,然後身子就開始變得天旋地轉的起來。
可也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至都沒來得及讓她反應過來剛剛那一秒鐘之內發生了什麼,她再次一睜眼,就突然到了一個很是漂亮的山水之間。
眼前,天藍水清,山水環繞,周圍大多的都是形形**的石頭,有些地方時不時的也會有些草木冒出來,但是最中央的地方,卻是一大片濃濃的霧白,它們逐漸擴散著,慢慢延伸到自己的腳下,看上去就如同仙境一樣,美不勝收。
水月微微睜大了眼楮,好像在此時還發現了那其中似乎還有一個人的身影!可是轉眼間又好像消失了或者是被流動的白霧給掩蓋過去了。她本想向前幾步好能夠看得更清楚一些,可是她還一步都沒邁開,然後就感覺身邊一陣輕風帶過,手掌也忽的一暖。
還不等水月反應過來,她就已經被雲衣牽著手往前被拖著走了。
「喂!」
水月當然第一時間想的就是掙扎,可是隨著她慢慢前行,周圍的白霧也就越來越濃,濃的就連她面前的雲衣的背影都似乎看的不是那麼的真切了。
這個時候水月才明白雲衣這麼做的用意,也就打消了掙扎的念頭,只是默不作聲的跟在他的身後,打量著每一處。
真是奇怪,她在心中這麼想著。
在外面看的時候好像霧也沒有這麼濃烈,怎麼一走進來就好像什麼東西都看不到了?而且這些白霧仿佛是有力量一樣,給水月有一種是有東西在捶打著自己一樣。
這種感覺很不舒服,也讓她的手下意識的動了動,走在前面的雲衣好像了察覺到了什麼,就此回頭轉身停了停步子。
「 」
不出所料的,走在身後完全只關心周邊情況的水月完全沒有想到雲衣會在此時停下腳步,結果一下子就撞到了一個柔柔軟軟的東西上。
更丟臉的是,水月此時仿佛就像是腦袋短路了一樣,還以為這一次還是周圍的那些有力量白霧在作怪,再加上雲衣的衣服也是白色,更是難以分辨,于是她就又使勁的對著雲衣的胸脯再一次撞了上去,心中還不禁嘀咕︰真是奇怪了!怎麼霧的力氣越來越大了?都走不過去了?
在心中犯傻般的嘀咕完了之後,她這才猛然記起!
自己前面不是還有一個雲衣嗎?!這實實在在觸感,難不成
水月的表情倏地凝住。
正想著,自己的腰間就被一雙手給緊緊的環上了。
「雲衣!你!的!手!」
她立馬紅著眼怒喝了一聲,手也狠狠的拉著雲衣的手往外拽著,嘴里剛打算問他干嘛突然停下的時候,卻被雲衣一開口的話給嗆住了。
「月投懷送抱的方式還是一點沒變呢。」
他的聲音听上去似乎很開心,水月的臉當場就拉下來了。
這還叫投懷送抱!有沒有搞錯!只是個誤會好吧!還有,什麼叫做方式一點兒都沒變?照這樣說以前的那個血族公主就是這麼抱雲衣的啊!這簡直就是家庭暴力啊好不好!
水月一時間氣得說不出話來,緊接著她的身子又忽的一輕,腳尖離地,一轉眼又被雲衣打橫抱在了懷里。
「你又想干嘛!快放我下來!」
她忙掙扎著,可是又怎麼敵得過雲衣呢?
「既然月都如此主動了,為夫也是應該給一點回報了。」
「誰主動了啊!誰要回報啊!誰是誰的夫啊!你趕緊的放我下來!」
水月當場就暴走了,尤其是听見雲衣說‘為夫’這兩個字以後!那簡直就是直直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怎麼搓都搓不掉!
可惜雲衣卻沒有听水月的話,而是二話沒說的就抱著水月緩慢前行著。之後不管水月做什麼說什麼他都沒再開口,時間越走越遠,水月也就索性節省口水和力氣,不跟他一般見識了。
只是在心里,水月還是有些不舒服的。
她如今是可以接受的僅僅就是她是那位所謂的血族公主的後世而已,但是絕對不能接受因為那個血族公主怎麼喜歡雲衣,嫁給了雲衣,她身為那位公主的後世就理所應當的應該和雲衣在一起,這實在是太可笑了!
而且听奈亦兒以前跟自己說的那些以前的事情,都是那個公主一味的付出,說的直白一點就是這個公主當年可是死乞白賴的倒追了這個雲族的少主幾千年的時間!可謂是花盡了心思、受盡了委屈、忍盡了漠視,之後,雲衣才‘勉強’答應娶她的。
後面發生的一切事情水月也就都知道了不少,再一連接起來,她是越發的覺得雲衣這個男人似乎不像是那個公主愛他那一樣愛著她。
至少在她和族人面前,他選擇了族人,這是事實。
這還能是愛嗎?或許?只是感動?或者是同情?哪怕只是憐憫也說不定啊!
水月細想著,也許自己能夠想辦法讓雲衣明白這一點,他也許就不會如此和自己相處了!
她打定主意,立馬就喚了他一聲。
「雲衣?」
「恩」
頭頂上面的人輕應了一聲,就算是示意听見了。
水月立即又開口。
「我能不能問你一些事情?」
「月想問什麼事情呢?」
雲衣的步子越發放的緩慢了起來,語氣里也帶著淡淡的笑意。
水月听完稍稍抬頭,迷霧中,她好像看到他的嘴角確實是稍稍的向上揚了揚。
她有些失神,可緊接著又收回視線使勁搖了搖頭,頭頂便在此刻傳來一陣低低的輕笑。
水月立即停止了自己晃動的頭,听著他難得一聞的笑聲,竟開始有些不敢問出口了。
她要是對他說些太重的話,雲衣他應該還是會傷心的吧是不是,以後就不能再听見他這般的笑聲了呢?
一想到這,水月的腦中就突然的一片激靈!
瘋了瘋了!自己干嘛一定要去在意他的心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