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落體運動雖然是一種不可多得的體驗,但搞不好要出人命。
幾率十分之高。
但有著男主的庇佑,大抵是死不了的,林曉幽雖然害怕,但還是下意識騰出手來控制平衡,不致于摔地很難看。
但最後還是因為強烈的撞擊暈了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才迷迷糊糊醒來。
好在活著!
她張開眼,模了模身下發覺竟然落在草堆上,草堆還不薄,山崖也沒想象的高,只是爬不上去而已,草堆形成的天然軟墊救他們一命。
「好痛!」齜牙咧嘴,某大人似乎也醒了,只是摔地不巧,腦袋磕在石頭上,流血了,林曉幽看了看,從口袋實際是玉佩中裝模作樣掏出一把止血草藥給他,道︰「先用著吧,我隨身帶著的,大概能夠緩緩。」
「謝謝你。」
ˋ「不用,我還要謝謝你呢。」覺得謝來謝去有些做作了,林曉幽便去查看阿朱,卻發現她運氣不好,掉在草堆外面,她探過手去試了試,然後搖了搖頭。
「死了,顱骨破裂,鼻腔中都有血液溢出,救不活了。」聲音頗有些沉悶。
蘇岩知道她在意什麼,雖然對于觀音島上的死亡事件阿朱全部解釋清楚,可是,死者還有一個——那一具和泉縣衙內的無名尸體,並未了結。
阿朱不說,這個秘密,是否永遠要被埋藏?
對于那個死者,是何等不公。
「算了,如今考慮的是怎麼樣上去吧,你瞧,天色不早了,這兒晚上,怕是不安全啊。」蘇岩捂著腦袋,背靠著山崖壁,仰起腦袋似乎在看天。
遠處隱隱約約傳來野獸的叫聲,听著人。
林曉幽亦是抬頭。
果然,夜幕降臨,天空布滿了紅雲,宛若艷麗的綢緞,這是夕陽西下的景象啊,不過在山谷中看到卻是別有一番滋味呢,林曉幽卻是苦笑,已經暈了這麼久了啊。
「看來那個叫做青童的說是叫人來救我們,怎麼沒有找到人啊。」蘇岩突然道。
林曉幽心知肚明他是揶揄,冷聲道︰「他不會來的,他若是有心救人,當時就不會說那樣的話。」說罷她想站起來,卻發覺腿動不了,一動便鑽心地疼,心中咯 一跳,看來是扭傷了!
想起那張與宋之白那樣相似的臉,林曉幽心里不免一陣苦澀。
「你,冷嗎?」。蘇岩見她不大對,要走過來,看來,他只是摔傷了腦袋其余無礙,不愧為金手指男主。
「沒事,我腳受了點兒傷,今天是沒法上去了,晚上大概要露營了。」她故做輕松,然後將身子退後一些。
「是嗎?」。蘇岩疑惑,本來想過來,但看她一副拒人千里之外模樣,又是想到她素來是對自己十分抗拒的,所以也不走近,兩人就這麼並排坐著,之間隔著兩三個人的距離。
慢慢地,周圍黑了下來,空氣溫度一下子下降了許多,夜,到來了。
並沒有人來搜救他們。
山谷中很干燥,根本沒有水,玉佩無法使用,即使使用,蘇岩在場也是個問題,就在林曉幽靠著岩壁數著星星,就要睡著時候。
有聲音響起。
「喂……三姐……你說,你為什麼那麼討厭我呢?」輕輕的,帶著一絲忐忑的語氣,蘇岩似乎在尋找話題。「因為這本書的關系嗎?我只是順應劇情,我們都是穿越者,你說,為什麼不能和平相處,互相合作呢?」他已經讓步了不再靠近她,為什麼還要這麼冷冰冰。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倦了,林曉幽並未回答,而是反問道︰「那,剛才你為什麼要拉我呢?如果我死了,不是正好可以走你的劇情嗎?」。
蘇岩似乎沒有料到她會這樣問,愣了半晌,道︰「我說因為我喜歡上你了,你信嗎?」。
林曉幽頓了半晌,看著他的眼楮,道︰「這個笑話不好笑。」他的眼神雖然不是很明亮,倒也不渾濁,看來還沒到不可救藥地步。
聞言蘇岩聳肩攤手︰「你看,果然不好笑,所以,你是討厭我不會說笑話?」
林曉幽笑了︰「這個比較好笑……」說完躺下,幽幽道︰「我只是不喜歡被控制,不喜歡被操縱……」被劇情所束縛,被人所操控,因為他居然很滿意這種生活,所以才那樣討厭他吧?討厭著像豬一樣被圈養的人生。
這才是真相吧?
他這個人,其實,若說做出過多麼過分的事情倒也沒有。
過了好久見林曉幽沒有再說話,蘇岩終于開口︰「我想我們有誤會。」
總是打打殺殺,猜忌懷疑,兩人從未和平談判過,如果生命就此終結,他也不希望帶著誤會。
踟躕一會兒,他張口︰「你知道嗎,剛剛來到這個世界,我是很不安的,雖然似乎許多人對于穿越,都抱著無比期待的心情,想著可以做一番作為,可是我卻覺得害怕,我不是一個合格的穿越者,我不過是一個剛剛踏上工作崗位的法醫,技術都不純熟,我怎麼能夠做好呢,會不會判錯了案子,會不會被莫名其妙出現的人給殺了……」
「……」林曉幽眼皮子開始打架。
「每天我過地戰戰兢兢就怕出漏子,後來你出現了,那樣堅定,好像所有一切盡在掌握的樣子,我知道你也是穿越者,我嫉妒了,我不甘心了,我是主角,為什麼你卻完全不害怕,你那樣強大,你會驗尸,你一切僅僅有條,所以我要把你圈在身邊,看看你到底是哪里來的自信,現在我知道你為什麼討厭我了,你的確應該討厭我,為了一己私利,做出這樣的事情。」
「……」林曉幽發出微微的呼嚕聲。
「所以我錯了,你能原諒我嗎?我保證,以後你愛去哪里去哪里……」蘇岩一口氣說完懺悔報告,回頭看林曉幽。
這個女人居然睡著了!!!!
如此卸下了自尊的,沒有面子的,低身下氣的也許是唯一一次的懺悔,這個女人居然!能夠!毫不在意地!當做催眠曲。
蘇岩感到出離地憤怒。
他決定要做些什麼……
小心翼翼地起身,將身上的衣裳月兌下,給她輕輕地蓋上,將唇貼在她的耳畔︰「所以,請偶爾也脆弱一點吧。」
此時有風吹過,撩起發絲,輕撫臉龐。
「誰!」林曉幽被異樣的觸踫感覺驚醒,然後打了一個噴嚏。
「不是我!」本來蹲在身邊的蘇岩立刻一閃三尺遠,雙手上舉表示絕對沒有輕舉妄動。
「嗯?!」林曉幽還沒來地極瞪眼示威,天空,突然一道閃電劃過,雷聲隆隆。
「糟糕,要下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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