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雖是心中這麼一想,面上卻是不能顯現的,笑話,人刀子揣著可是真的。
蘇岩看一眼清醒的林曉幽,整整衣裳苦大仇深地惡人先告狀︰「你,剛才那個我……」然後身子一趴,就這樣楊白勞起來。
林曉幽可不是一下子蒙住了。
她呆了一會兒,調勻和氣息然後問了經過,根據蘇大人百分百地如實還原描述得出結論是自己因為不當心喝了迷魂藥然後意欲染指某人。
「不可能……」林曉幽在他面前本就是做慣了上位的,男女之事也是以你走你走你走開之類對持,如今卻是一朝道行盡失,居然做了強上的那個人,心里很有些澎湃。
蘇岩說了,你犯的錯我是可以原諒你的,但你不許拿著刀子對著我,時間長了會心理陰影的,說不定一輩子就這麼給毀了,抑郁什麼的。
林曉幽沒.+du.辦法想著自己犯了錯誤在先,便只能將刀子交了出去。
蘇岩就說︰「你余毒未清保不定什麼時候又是失心瘋了,我這麼做是為你好。」
林曉幽聞言點點頭然後期期艾艾道︰「若是我之後還做出什麼事兒,你可得阻止我。」
蘇岩大包大攬︰「那是自然。」
然後笑嘻嘻地走了,走時候手高高地舉過了頭頂,嘴巴里哼著小調兒,心里是美的,他可是屈居下面好多章,如今借此機會翻身那是絕大的喜事兒。
不過常言道,福無雙至禍不單行。這前腳兒還未跨出門呢這後腳跟就被黃師爺給攔住了,說是有重大的事兒。
蘇岩正準備品味鑒賞一下這新騙來的寶石刀子呢,話說他穿越過來可就從沒享受過男主的光輝感覺,成天整地灰頭土臉跟個炮灰似的,好容易成功一會還不許人得瑟一會兒子了?聞言就有些不悅道︰「什麼事兒呢,若是財物的事兒去找夫人去,去去去去……」
黃師爺前陣子病了告假了一陣子,一段時間沒見看著倒是有些老了,不過還好,口齒還算是利落的。察言觀色的本事也沒減少。就急吼吼地道︰「大人啊,你還記得陸家小姐麼?」
蘇岩聞言不悅︰「什麼陸家小姐。」
心里頭確實一個咯 ,想著難道陸家要發難了,這個陸家小姐不是精神不正常在家里治著麼怎麼才消停就又出事兒了。就問道︰「陸家那個怎麼了?」
「失蹤了。整個縣城的人都傳說這是水鬼在捉祭品呢。那個先頭的兩個姑娘就是祭品,如今是越發地叫人心驚了……大人你說這可怎麼辦好呢?」黃師爺很著急,這是他做事做了十幾年的衙門。早就將和泉當做家一般的存在了。
「水鬼?」蘇岩搖頭。「不可能,怎麼會有水鬼,這煙波河不是堵上了麼,有官兵駐守,有險情地話會馬上告知,絕對不會。」
黃師爺著急,道︰「可是,真的有人見過水鬼。」
原來,黃師爺在家中養病的時候就听說有歌謠傳說這水鬼捉人祭祀的事情了,但也沒個準的,畢竟鬼神之事也就是假的比真的多,假假真真,真真假假的,到後來有許多都是不知所謂的。
但這事兒,倒是全部兌現了。
他說地言之鑿鑿,蘇岩倒是好奇了,腦子里又是想起了林曉幽去了畫琵樓中了迷幻藥的事兒,就尋思著是不是畫琵樓的人搞事兒呢,查了這麼久也沒有查出什麼所以然,回頭想起林曉幽胸口那刀,心里就一抽。
他差點賠了夫人啊。
或許我該直截了當地將那些人全部押回衙門候審?
這麼想著,覺得畫琵樓的事兒愈發的要緊了,就對黃師爺說︰「水鬼什麼的,就勞煩師爺你先查一下,若是查出什麼確切證據,我就派人去捉。」說完拍拍黃師爺削瘦的肩膀,走了。
一邊走一邊模索著手上的刀子,很是有些惆悵的樣子。
黃師爺看著蘇岩走遠,種種地嘆了一口氣。
這時候,身後的樹蔭下走出來一個人,拍了一下黃師爺的肩膀,道︰「別堅持了,上一任的也是這般,這一任的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都是听不進忠言的。」
黃師爺身子一顫,顯然是驚到了的模樣,過了半晌才道︰「你,是什麼時候來的,怎麼進來的。」這里可是衙門。
那人嘿嘿笑了兩聲,道︰「斬盡天下貪官,何處我不可進,便是大內皇宮,也是奈何不了我。」
黃師爺沉聲道︰「不要沖動,凡事從長計議。」
那人冷聲道︰「你從來都是這幾句,你那隱晦的提示誰會懂,哈哈,水鬼,水鬼,水鬼在哪里喲?」說著哈哈哈哈走了,也不怕被人看見,听見一般。
黃師爺站在一棵高大的樹下,背脊上都是冷汗。
話分兩頭,這邊被蘇岩拿走了刀子,林曉幽在床上躺了一會兒就感覺自己被騙了,就算被自己輕薄了這和刀子有什麼邏輯?
但不信那人會將到嘴巴的肉給吐出來,想著還是等存了錢再買一把好了。
更鋒利的。
想著,她眸子里就閃出一道光來,不遠的地方只隔著幾個房間的蘇岩趕到莫名的一冷,他看看四周沒有發覺異樣,走到窗口將窗戶關好,嘟囔道︰「這天兒是越發冷了,也沒人給做個棉襖。」
原文中,他的老婆如月是上得廳堂下得廚房的高手,做衣服很在行,如今要靠那個熱愛刀叉等危險工具的女人那是絕對不現實的,唯有……掏錢買。
模了模囊中個位數銀子,蘇大人表示老婆掌控財政真心苦逼。
林曉幽打了一個噴嚏,感覺有些冷,起身想要去關窗,沒料到牽扯到了胸口的傷頓時一陣撕扯般的疼痛,趕緊咬牙,卻還是呈現出經典名畫馬拉之死的狀態來。
無法,只能哎喲哎喲叫起來。
飛燕很快就來了。
進門口就罵蘇大人這個負心漢怎忍心讓夫人一人受了重傷呆在屋子里,真是沒良心的要遭天譴的。
林曉幽擺擺手說他是男人粗心大意就罷了吧,這也不能全怪他,誰讓自己剛才強那個他,大概他以為自己沒事兒了吧,畢竟都能強男人呢。
想起剛才,臉上有點燒地慌,太傷自尊了。
飛燕沒注意,依舊說著自己的御夫經,說也就夫人你心胸開闊,換做我可是非要讓他不好受的呢,不過夫人啊,也算是天開眼,先前不是陸家小姐要嫁給大人麼,如今啊,陸家小姐失蹤啦,活不見人死不見尸的,好多天了,縣城里都傳說陸家小姐與先前的兩起案子有關,是畏罪潛逃呢……(未完待續……)
PS︰啊啊啊啊,累覺不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