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神醫被趙若馨這一呵斥,立刻就泄了氣的皮球似的,耷拉著腦袋,嘀嘀咕咕的說著︰「雖然沒師父你厲害,可也不至于像師父你說的這麼不濟吧,再怎麼說,益州的時候可是徒兒我把您救醒的。」
烏百年很是不甘,雖然是嘀嘀咕咕的埋怨,不過還是乖乖坐到了旁邊凳子上,再也不敢說趙若馨給他穿那個寫著懸壺濟世的破衣服有多麼的跌份。
哪知道他剛剛一坐下,小豆子就笑呵呵的坐在他旁邊蹭了蹭,抬起兩個腳丫子在他面前晃悠著,得意的說道︰「我看太師父給咱們的這身裝扮就挺好,師父您看,平時誰要是想看女人的錠,那得花錢去青/樓,才能看見,嘿~這下好了,太師父和師叔給咱們全世界的人來了個全免費,luo著錠滿世界的跑還不收費.」
烏百年嘴角一歪,狠狠的一把就擰著他的耳朵,教訓道︰「你太師父那一身本事你沒學到三成,這一身裝逼的本事倒是學了個十成十,再敢伸著你這一雙臭腳丫子在為師面前晃悠,信不信老子立刻就給你剁了.」
「哈哈.」
小豆子靈巧的打了個圈,從烏百年手里掙月兌出來,陰陽怪氣的說道︰「師父,告訴你,我可忍你很久了,太師父都說了,我可比你聰明,你要是再擰我的耳朵,我現在就背叛師門,投太師父門下,嘿嘿.我小豆子比你聰明,到時候說不定師父一高興。你還得叫我一聲師兄,哈哈.師父你最笨,太師父三千弟子,你就是最沒用的一個了.」
「噗.」
烏百年差點被這小混蛋他氣岔氣了,一口茶水噴了出來,抓起桌上的茶壺就狠狠的砸了過去︰「小混蛋,你還敢威脅起師父來了,氣死我,真是氣死我了,我這暴脾氣.」
「哈哈.」小豆子做了個鬼臉。撒丫子圍著桌子打轉。「呀喝.老烏,你出息了呀,太師父的針法你學不會,這火爆脾氣倒是學了個十成十啊。您老之前不是一直說生氣傷肝麼?莫生氣。莫生氣.」。
幾人正在這邊瞎胡鬧。氣氛一團和諧,不一會兒,店家一臉不悅的端上來了一桌子飯菜。趙若馨剛剛吃了幾口,竹林的盡頭處就噠噠的走過來七八輛裝飾豪奢的馬車。
當頭的一輛馬車在這個簡陋的食鋪前停下,沒人在意這輛馬車上印著一個大大的董字,若是京城里的人就明白,這代表的可是董大學士家的馬車,別說是在這種地方,即便是進出京城的城門,也不會有哪個不開的士兵來上前搜查。
趕車的小廝坐在車轅上瞄了趙若馨幾人一眼,隨即就趾高氣揚的說道︰「我家少爺要在這里歇息,不相干的人趕緊離開.」
說完,這個小廝遠遠的就給趙若馨這邊的桌子上丟過來了一個銀錠子,冷冷的笑道︰「這些,夠你們用小半年的了,趕緊滾蛋.」
銀子落到桌子上,還咕嚕嚕的滾了幾圈,趙若馨抬頭,看了看桌上的五兩銀子,和張茵茵,小豆子,還有烏百年對視一眼,嘴角微微一斜,莞爾道︰「我去,還沒走進京城就遇到裝逼的二世祖了,這一場誰上?」
小豆子放下碗筷,刷的一聲就站了起來︰「太師父看我的.」
說完,小豆子聳了聳歪歪斜斜的發髻,一臉不屑的朝對面馬車上的小廝看了一眼,從懷里掏出來一大疊銀票,冷哼道︰「小爺用來擦**的,施舍你幾張,麻溜兒的抱成一團兒,有多遠滾多遠.」
說著小豆子隨手一扔,頓時滿天都是銀票亂飛,那家伙,可是嚇壞了剛才還咒罵他們是土逼的店家,旁邊的店家悄悄的扒拉一張在手里,隨便看上一眼,頓時就差點嚇暈了過去。
沒有門牙的喃喃道︰「我的個乖乖.百兩一張的面額,這小道童隨便一丟怕是不下上千兩吧,女乃女乃的,什麼時候賣狗皮膏藥的也這麼掙錢了.」
也不管對面的反應,小豆子立刻就笑呵呵的湊到趙若馨身邊,邀功的說道︰「太師父,咋樣,這逼裝得可還行?能得幾分?」
「唔.」趙若馨咬了一口拌著咸菜的大饅頭,嚼了兩口,囫圇道,「還行,要是在用銀票直接過去在他臉上扇上兩個耳光,那就是滿分了.」
「你.」車轅上的小廝大怒,「你可知道這馬車里坐的都是什麼人,告訴你,得罪了我家少爺,要你.」
小廝的話還沒有說完,馬車里立刻傳來了一個男子平和的聲音︰「柱子,不得無禮.」
說著,車轅撩開,當頭的馬車上走出來了一個面如冠玉,一身白衣,約有二十來歲的富家公子,只是這人眼角狹長,雖然一臉和氣,卻給人一種狠辣的感覺。
他施施然從車轅上走下來,盡然沒有發作,而是先彬彬有禮的施了一禮,說道︰「今日正逢我董子夜舉辦春游詩會之際,隨行的都是京城里有頭有臉的公子小姐,還請各位給我董之夜一個薄面.」
草!一听見什麼詩會,趙若馨的腦子頓時就是滋滋滋的一陣短路,基因芯片提示︰大腦功能不足,進入休眠狀態.
「哈哈.」趙若馨刷的一聲站了起來,一張油乎乎的朱唇滿頭碎屑亂飛,叉腰道︰「詩會泥煤.要讓座也行,全都滾下來和本少爺賭上三天三夜,只要能在本少爺手下贏了一把,別說讓座,就是讓本少爺給你做牛做馬都沒有問題,小豆子,擺場子.」
她這一喊,張茵茵,烏百年,游小江全都是一臉愁容。
只有小豆子嘀嘀咕咕︰「完了.完了.又抽回來了,前功盡棄,還是沒走到京城.」
見此情形,自稱董子夜的公子嘴角一斜,冷冷一笑︰「別給臉不要臉?」
隨即,他大手一揮︰「清場.」
這一聲喊完,後面七八個馬車最後就呼啦啦的趕過來了十來個提醒健壯的家丁,看那模樣,全都是練家子。
「呀喝.這是要武斗嗎?」。
趙若馨更加興奮,手舞足蹈的喊道︰「游小江,給本少爺奏,狠狠的奏,全都給本少爺打爬下,瑪德,還詩會,詩會個毛,本少爺最看不起這些毛都不懂的人玩什麼詩詞歌賦了,簡直有如斯文,對,就是有辱斯文,哈哈,本少爺這個詞用得簡直太有文化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