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若馨現在的腦子是由應急系統接管,原本的記憶已經被封存,正在和基因芯片進行修復和重新對接,這是一個比較漫長的過程,經過了一天,腦子里的信息條進度顯示才完成了修復對接1%。
應急系統的運行和基因芯片的修復是需要生物體提供大量能量來維持的,因此,剛才趙若馨走進院子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很多很多的肉,還要最好的肉。
說來喬管家人還真不錯,沒過多久就親自去仁鳳樓給趙若馨買來了三只燒雞,還有十幾根豬蹄,反正包了好大一包回來。
曹姨不敢進趙若馨房間,東西都是喬管家親自給她送進去的,黑虎還是規規矩矩的守在門口,即便是喚它吃飯它也沒動一下。
晚上的時候蒲長欽和蒲益一起回來了,很奇怪,今天是蒲長欽到京城這幾個月來唯一沒喝醉的一次。
喬管家~剛剛把大門打開,立刻就听蒲長欽滿是憤怒的說道︰「方秦這是要把咱們家往死里整啊!春旱!這是老天爺的意思,天不下雨,咱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爹~您剛剛才上任這個破農正才幾天啊,皇上也沒分給咱們家地,憑什麼分咱們家的澆灌面積就整整一千畝,我的天啊,咱家才幾個人,一千畝地,十天之內澆完,挑死了人也干不完的活兒,他方知府家里上下上下下好幾百人,怎麼才只有五百畝的澆灌任務?」
蒲益一張黝黑的臉十分陰沉,看來這事兒確實很難辦。只見他仰頭看了看滿天的星斗,喃喃道︰「太史院的人說了,恐怕這一個月都不會有雨的,誰讓我蒲益是農正呢,自然是應該多為皇上分點憂,方大人說了,這每家的澆灌面積,都是宮里分配出來的,今年的春旱極為嚴重,全國半數的州府都沒有下雨。咱們京城必須要做好表率。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
「分憂分憂您就想著給皇上分憂一千畝啊,十天時間,這讓咱們家怎麼完成,你看看這一天天的太陽火辣辣的。這前腳澆了水。過不了中午。肯定又跟沒澆一樣,北漠的時候咱家又不是沒有種過地,誰不知道灌漿的小麥旱不得。可是那得澆透水才行啊,靠人來挑,一個人,一天都澆不了一畝地,您就是把女乃女乃也算上,咱家總共才九個人」
蒲長欽又是一陣抱怨,很明顯,這事兒肯定是朝中有人在故意搞鬼。
蒲益重重的嘆了口氣︰「那還能怎麼辦,這可是聖旨,不光是咱們家,整個京城,除了皇上,就連皇子和所有的官員家里都分配了任務的,大不了咱們拿錢出來請人澆就是了」
蒲益這一聲請人澆剛剛一說出來,後院里不知道什麼時候立刻就走出來了一個四十多歲年紀的婦人,臉色蒼白,看樣子身子不適。
這婦人立刻就接話道︰「官家的事情,哪里還有自己掏錢的,自己出錢,那日子還過不過了?蒲益啊蒲益,你就是一根筋,什麼事情都為皇上著想,你看看,皇上有替你著想過一次嗎,我和娘都身子不好,事事都要花錢,家里又沒個產業,全家人的生活,都指著你那點俸祿過日子,京城里用度可不比在北漠,你還自己掏錢請人,你信不信,你要是敢自己掏錢請人,老娘現在就吊死在這棵大槐樹上,一死百了,讓你好好的為皇上盡一輩子的忠心!」
蒲益一臉為難,趕緊上去將這個婦人扶助,苦口婆心的說道︰「娘子,注意身體,注意身體啊,你這又是鬧的哪門子的脾氣!咱們作為臣子的,為皇上分憂本來就是分內之事~~~」
「你敢」
這個婦人情緒激動,看樣子,蒲益這樣掏錢為官家辦事也不是頭一回了,不然他蒲益堂堂的邊防使家里絕對不會過得這麼窮困。
隨即,這個婦人立刻大聲喊道︰「喬老二把家里月銀的鑰匙給我交過來,把你家將軍給老娘看好了,他要是敢到外面去借錢干這事兒,老娘把你另外一條腿也給打折了!」
喬管家無辜中招,不過蒲益拿自己的錢為皇上辦事已經不是一回兩回了,他也是早就見慣了這兩口子吵架,趕忙瘸著個腿就把月銀的鑰匙交了過去。
月銀,每個大戶人家都有這樣的銀庫,就是每個月固定的分配和用度,鑰匙一般都掌握在管家手里,說來也沒多少銀子,蒲夫人這麼做,可是把蒲益的最後一條路也給堵上了。
然而此刻,玄武街西側的吏部尚書府里,一個五十來歲,留著山羊須,極為精瘦的男子正端著個酒杯一臉諂媚的說著︰「杜大人這一招可真是絕了,這一下可是要北漠來的幾百號人全都逼得走投無路了吧!」
正座上一個體型富態,約有六十多歲,不過看起來依然榮光換發的男子面容肅然,他環視一眼滿桌子腦滿腸肥的官員,淡淡說道︰「方大人這話說得有欠思考了,什麼叫本官把這些北漠來的人逼得走投無路!」
這個精瘦的男子立刻嚇了一哆嗦,趕忙孫子似得自己掌嘴︰「杜大人贖罪,贖罪,喝多了,喝多了,方秦言辭不當」
這個正坐上面容肅然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吏部尚書,楚陽王妃杜雨晴的爹—杜士元。
他掌管吏部,又有楚陽王趙忠這樣的女婿,在大榮朝的官場之中,那絕對是數一數二的人物,用跺一跺腳整個大榮朝的官場都會地震來形容,絕對毫不為過。
只見他淡淡的揮一揮手,示意這個京兆府的一把手方秦停下來,這才淡淡的說道︰「不是我杜士元要將他們趕盡殺絕,這是聖意!聖意,懂嗎?你們想想,這次從北漠召大大小小召回來了上千人,雖說大多數皇上都給他們安排了個不痛不癢的職務,可是你們算過沒有,這些上戰場不能打仗,下戰場不能治國的廢物,皇上每年拿出幾十萬兩來把他們養著,你以為皇上心里會舒服?」
桌子上另外一個官員立刻拍馬屁的說道︰「杜大人這一招真是秒到毫顛啊!接著春旱這樣的事情,讓全國的官員帶頭出來澆地,一方面給百姓帶頭,為皇上,為朝廷贏的了民心,二來,又一次性給皇上解決掉幾十萬兩的開支,真是一箭雙雕的好事情啊,怪不得杜大人能當這個吏部尚書啊!」
另外又一個胖乎乎的官員舉杯敬酒︰「杜大人胸中韜略,下官真是望塵莫及啊!讓他們每一家都分配不可能完成的任務,到時候全都只能打碎了牙齒和血吞,全部卷鋪蓋走人!」
「哈哈」
頓時,滿屋子的人一陣哄堂大笑,甚是滿意。
隨即又听見有人說道︰「那要是他們自己掏錢請人來澆怎麼辦?他們也知道,這可是聖旨啊,完成不了可是抗旨,恐怕想方設法也會完成的!」
這一說,杜士元才終于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本官今日請你們過來的原因,在座的可都是在京城里模爬滾打了這麼多年,道!本官已經提你們畫出來了,後面的事情就看你們的了,這要是都讓他們在京城里請到了人,我看要卷鋪蓋回家的人就不是他們,而是你們了!」
杜士元這一聲說出來,頓時,滿屋子雅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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