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面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曖昧了起來,李少羽心里甚至都有點蠢蠢欲動,雖然是想著逗弄一下這個女子,可是他心里居然有一瞬間想要真的收她為妾,剛剛出現這樣的想法他也是把自己嚇了一跳。
剛剛他夫人手心的冰冷一下子就竄到了他的心里面去了,他的心也變得冰冷,那種想法剛剛出現之時就被這樣的冰冷給澆滅了。
杜雅涵自然是不會知道他那麼多的心思的,因為面前的白衣少年是當了真,況且之前那女人也給她明確的說了,只要李少羽沒有意見她也是沒有意見的。
她在這樣名不經傳的小鎮上長大,自然是不會知道那麼多的人情世故的,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像她這樣心思單純的女子是一定會當真的。
于是在李少羽戲謔的問出來之後,她便當做了他是真的是詢問她的意見,于是她想都沒有想就點.+du.頭,低聲回答道︰「願意」
聲音很低,一如出水芙蓉般的嬌羞,就像那頑皮孩童吹出的七彩泡泡,只要輕輕一觸踫就會消失一般。
李少羽的心神也開始變得恍惚,催魂香的藥性更加的強烈他,開始他也以為這是錯覺,抬頭去看的時候才看到這女子認真的模樣,雖然他依舊沒有看清她的臉,可是從她話語里出來的認真態度是真的感染了他。
也就是這一瞬間,他想要把這樣的逗弄進行到底,或者他內心潛在的欲.望便是真實的想要收她做妾,他這些問話也可以是當做是他對她態度的進一步試探。
「不是」
李少羽牽動唇角一笑,有些苦澀的意味,隨即又好奇的問道︰「之前我也並沒有見過你,如今也是第一次你我相見,你怎麼會有這般奇怪的想法?」
他是相信一見鐘情的,就像那一日在一片荷花開放的園地里他第一次見到他現在的夫人一眼,那一刻他就決心要娶她,他覺得他對她是似曾相識,幸運的是,他派人去提親,當她知道提親那人是他的時候,她便毫不猶豫的同意了。
他覺得之前的一切像是的夢境里,他又覺得現在的一切也好像是在夢境里。
「確實是第一次相見。」
杜雅涵微微的抬了頭,剛剛只能看到他的靴子,如今她卻能看到他衣衫的一角,他衣衫上還沾染著這夜晚的露水,有些濕潤。
她連想都沒有想就繼續說道︰「可是見到公子您我覺得是在夢境里,這一切就仿佛是我之前夢見的一樣,就像現在的情形,我就感覺像是在夢境里。」
這樣的回答她甚至都沒有做一下思考,就這樣說了出來,李少羽听了身體微微有些顫抖,有些錯覺,他又伸出手去揉自己的額頭,這一次是兩個人手不停的揉搓了,而且還加大了力氣。
可是依舊沒有把這像是夢境一樣的現實給揉搓得不見,這一切依舊是那麼的清晰。
所以,這一切都是真實發生的,就像是他在荷花園子里偶遇現在的夫人那麼的清晰而真實。
良久,都沒有得到一個答案,或許是杜雅涵把話說破了讓她的心里少了些許的負擔,又或者是怕白衣少年最後會拒絕她,她想多看幾眼他,于是她毫不猶豫的抬起了眼楮。
催魂香一直在飄蕩著,屋子里面沒有一點點的新鮮氣流,所以催魂香沒有辦法往外面流動而去,也沒有辦法消除藥性,于是便讓這個屋子里面慢慢的飄蕩著催魂香的煙霧。
在催魂香的煙霧里,杜雅涵抬眼去看他。
他依舊是她晌午看到他的那個樣子,只是此刻的他正低眉揉額,所以讓她覺得有了幾分的傷感和沉默在里面,尤其是在他不笑的時候,他的一切都變得沉默,甚至都是有一些冷漠在里面。
拒人千里之外,卻又讓杜雅涵有了想要靠近他的感覺。
她的腳步挪動了一下,確切的說是她的腳在鞋子里面挪動了一下,實際上她的腳步是一動也不動,她一點點都沒有移動開來,就怕打擾了這樣的安靜,即使是最後他拒絕了她,現在能夠讓她就這樣靜靜的近距離的觀望著他也是好的。
時間在流逝,並不算長的時間在她的心里就變成了難分難舍的煎熬,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便開了口,只感覺自己的嘴唇干干的,好像是缺少了她心里所有的水分,她甚至都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聲音是沙啞的。
「公子」
她低沉的喚他,他還沒有給她一個確切的答案,所以她還是有機會的,即使是被拒絕,她也會努力的中年爭取的,即使最後不成功,她也願意做一個燒火做飯的小丫鬟,只要能夠遠遠的看著他就好,哪怕不能夜夜陪伴在他的身邊也是滿足的。
她只求他不要拒絕和拋棄她,她未曾深深的期待著,催魂香的煙霧里,她也變得心煩意亂了起來,甚至也覺得身體是更加的燥熱了,她覺得自己是生病了,是真的生病了。
听到呼喚李少羽猛然抬頭,這樣的呼喚太溫柔,他居然有了一種想要沉溺下去的感覺,也就是在抬頭的那一瞬間,他再次看到了那張含苞待放的容顏,他甚至都想伸出手去撫模一番,可是因為心里的清晰,他最終讓自己的期盼消失在了剛剛想起的時候。
「」
相對無言,李少羽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甚至都覺得剛剛這個女子說的話在他的腦袋里有些模糊,再次見到她這張含苞待放的臉的時候,他竟然都忘記了她先去對他說的什麼話。
不,不是完全忘記,而是覺得模糊,這一切都宛如夢境,有點真實的夢境。
見到李少羽臉上那疑惑的表情杜雅涵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原本想走近一些的她,又再次的愣在了原地。
她的思維在這催眠香的彌漫中也開始變得有些渙散,她甚至都感覺到自己已經被火包圍,只感覺自己的身體在從李少羽抬頭看她的那一瞬間開始,慢慢的變得燥熱。
仿佛就快要把她融化掉了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