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往前面走,這條道路也就越黑,兩邊都是樹木和野草,中間的路也被這野草給覆蓋了,只是這中間路上的野草不兩邊的野草要低一些罷了。
如果不認真看,還真的看不出來呢,如果不是一路跟著他們走,估計連歇歌這樣心細的人都發現不了呢。
月色把整個世界染亮,歇歌抬頭去看,只能看到樹木和野草,遠處其它什麼都見不到。
踩著他們踩過的野草和枯葉,他小心翼翼的跟在後面,不敢跟得太近,就怕被他們發現了。
他也不知道這三人要把這兩個姑娘扛去哪里,本來想救她們出來,可是一想到自己手無縛雞之力便只能作罷,又怕跟丟了他們,所以他走路便小心翼翼的。
「老大,我們這是要把她們綁去哪里,我們都走了這麼遠了。」
還是那個性格急躁的人開口問了,那][].[].[]個老大因為剛剛的賞錢沒有了,心里正不耐煩呢,見這人不知死活的多問,他只是冷了臉,心里提不起興趣再去教訓他,停了一會兒的腳步他便往前面去了,一面走心里一面嘀嘀咕咕的自言自語。
「跟著我姓劉的難道還會虧待你們不成,你們跟著走就是,等事情辦成了,木一公子會給我賞錢,我自然不會少你們的,你們怕啥?!」
這情緒就像是火藥桶一樣,那人听了自然是不敢多問,扛著古靈點頭哈腰的囁嚅道︰「那是自然的,跟著老大這麼久了,我們」
這劉老大一揮手,打斷了這人接下來想說的奉承話,那人自然是不敢再多嘴了,他一面繼續往前去一面吩咐道︰「我們做事當心些,別被人抓住了把柄,不然我們大家一塊完蛋,如果遇到一些擋路的,懷疑我們的人」
劉老大突然回頭,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這動作正好是面對著在後面跟蹤的歇歌的方向,如果不是有一棵大樹遮擋加上這天又太黑,估計歇歌就被他們發現了,听到這里的話,他的心里也是一涼,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肩膀一抖,踫到了身邊的樹枝,樹枝晃動,發出了「沙沙」的聲音,這點聲音又把歇歌嚇了一跳。
劉老大剛剛做完抹脖子的動作便听到了這聲音,手快速的放下去,然後掏出了腰間的匕首,望著前方提高了警惕,低沉的問道︰「是,是誰在哪里?!」
歇歌以為自己是被發現了,加上自己一點點的武功都不會,心里就是更加的害怕,一害怕他的肩膀就會抖動,肩膀抖動就再一次的帶動了身邊的樹枝的聲音,這一下,這樹枝便一直在響動了,夜晚本來就安靜,這樣的聲音便是分外的明顯了。
正在他不知所措,想了想正想出去的時候,另一個比較沉穩的年輕人開了口,看著前面的地方,然後四處去看了看,點頭哈腰的回答道︰「老大,這估計是附近的貓發出的聲音吧,清水鎮的貓老是喜歡到處跑,這麼晚了,這里這麼偏僻,想必也不會有人了。」
這一句話就像是救命稻草一般,歇歌的心里本來就擔心,又怕這老大會當真的過來查探,情急之中他便張了張嘴,學著那貓叫了一聲。
「喵嗚——」
這聲音沙啞,一點也不似這貓叫的聲音,只不過他的聲音低沉而婉轉,遠遠的听去,還真像是那貓叫的聲音。
「你听老大,這還真的是貓叫的聲音,我估模著還是一直公貓呢。」
還是那個性格沉穩一些的年輕人,這老大還沒有說話,旁邊另一個年輕人便笑道︰「還別說,這貓的聲音還真好听呢,就是」
後面的話他還沒有說出來就被那性格沉穩的年輕人打斷了,道︰「貓的聲音有什麼好听的,老大,我們還是趕緊去吧,晚了估計木一公子又要發火了。」
本來這老大也在遲疑的,心想這貓叫聲還真的有些奇怪和特別,又听到這人的提醒他才回神來,木一的性格他是很清楚的,他也不敢在耽擱,急忙揮手道︰「就一只貓而已,料想這麼晚了也沒有人了,我們趕緊去,把她們關了就可以回去交差領賞了。」
劉老大一揮手,那沉穩的年輕人就扛著李亦心往前面去了,後面那個年輕人扛著古靈模著自己的後腦,心里覺得怪怪的,剛想起說什麼,卻被打斷了,他心里正懊惱呢,又見這劉老大沒有生氣也沒有發火,他便歡呼雀躍的跟了上去。
他們事先在這袋子里面抹上了能夠讓人昏迷的迷藥,為的就是防止李亦心她們亂動和靠著走路的聲音記住路程,所以剛剛出來這美人居沒有多久,她們便失去了知覺,睡著了,此刻兩人都很安靜,再也不會發出什麼「嗚嗚」聲而暴露他們了。
劉老大往前面去了,那急躁的年輕人也往前面去了,點頭哈腰的跟著,就怕人惹到了這陰晴不定的老大,待他回頭之時那沉穩的年輕人正往後面去看,他也好奇了,又折回去,看到他看著的那個方向,這年輕人正好看的就是剛剛發出聲音的那棵大樹。
「宋大哥,你在看啥呢。」
這一聲突然的問把他驚了一跳,他急忙回頭,快速的回答道︰「我在看那貓走了沒有,如果沒有走,如果」
他轉動那漆黑的眼珠,怕被發現什麼又繼續說道︰「如果那養貓的出來找貓,爾後發現我們在這里,不就麻煩了嗎?」。
這人說得是很有道理的,遠處的歇歌听得很清楚,他也是怕被發現的,听他這麼說他便急切的蹲了下去,肩膀的晃動,再一次的觸踫到了身邊的樹枝,樹枝又發出了「沙沙」的聲音,因為這聲音他又開始擔心自己會不會被發現了。
那小弟看了半響,听到了有點聲音,爾後又沒有了,隨即他便轉頭滿臉的崇拜,笑嘻嘻的說道︰「宋大哥真厲害,這貓還真的听懂了你說的話,還真的是走了,你听,這會兒是沒有聲音了,一定是真的走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