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幾日的勞頓,終于在這日清晨來到了京城。
悠兒在前面,歡欣鼓舞,轉動身子,裙帶飄飄,回頭對後面的兩個人大笑。
「主子,原來京城如此繁華啊,太漂亮了!」
若子並未在听她的話,放慢腳步,凝眉思索什麼。妞兒只是緊緊的抱著那個古老的盒子,走在若子前面,時不時的回望她,但她卻不敢喚醒她,她一直認為若子身上有一種讓人不容侵犯的尊貴。因此,她也不敢多開罪她。
火紅的裙在忙忙的集市里分外惹眼,人們都駐足凝望,談論著,很多貪戀若子月兌俗的笑的男子都在詢問身旁人她的來歷。
若子並未在意,只是緩緩行著,仿若這一切都跟她沒有任何關系。
白袖里,妞兒暗暗的握緊了銀針。
若子驚覺到什麼,上前跟上妞兒,對她輕輕搖頭。妞兒放下心來,收回銀針,緊了緊身上的古木盒子。
「悠兒。」
若子低喚,在前面忘乎所以的悠兒回頭,行禮。
「是,主子。」
找最近的客棧,住下吧,你再出去探探。
「諾。」
悠兒離去,妞兒看著悠兒遠去的背影,再回頭,對著若子。
「若子,以後,你打算怎麼辦?」
若子苦笑,思索一下,用手扶額。
「哎,以後再說吧!唉,我這一路上老感覺有人跟蹤我們!」
若子驚覺的四處望望,又失望的回轉頭,什麼都沒有。
「大概是若子你想錯了吧!」
妞兒挪揄她,若子看了她一眼,凝眉。妞兒住了嘴,擔憂的看了她一眼,再不敢言語。
天漸漸暗下來,若子和妞兒相對的坐在茶樓里,悠兒並未回來找她們。
「若子,不會是悠兒出什麼事了吧!」
妞兒擔憂的看了她一眼,並未喝桌上的茶。
若子細細的品茶,輕輕的說:「大概,不會」
若子並不敢肯定,只是擔憂的看著樓下來來往往的人,尋找悠兒的身影。
妞兒轉回視線,看到若子已經趴在了桌子上,踫翻了茶杯,茶水順著桌子淌到古木盒子下面,起了一個個的小泡沫,經久不散。
妞兒擔憂的轉過去,替若子把脈,點點頭,輕輕的笑。好在她中毒不深,片刻大概會醒過來。
她扶起若子,讓她仰面,又轉身回到座位,拿出手絹細細的擦著古木盒子。
不料卻被身後出現的人點了穴,她甚至還未看清那人的模樣便直直的倒了下去。古木盒子從她手中墜落,那人卻並不管那麼多,徑直走到若子身邊,想帶走她。
他的手剛踫到若子的裙,剎那間,一道淺綠的光閃過,他被擊在地上。他回頭,原來那道光是從那個奇怪的盒子里發出來的,他暗咒一聲,神智不再那麼清晰。
就在一瞬間,若子驚覺的睜開眼,看到面前這個戴著黑紗的人她卻動不了。那人想要站起來,卻不料感覺整個人被綁在地上,連手指都不能動。
若子無奈的看著他,卻發現那人身後的妞兒,冷著眼,站著,手中握著三根銀針。若子動不了,只在心里喊:「不要!」
可是,她亦沒能阻止住,銀針刺進那個人的喉,那人來不及反應,已經倒在地上,沒了氣息。
一陣輕煙飄過,那人幻成一只鳥,不知名的鳥,很丑很丑,羽毛差不多都掉光了,妞兒吃驚的看著,沒了言語。
若子吃力的坐起來,對她輕輕的說:「他只是一只又老又丑的鳥兒而已,你為什麼要殺他呢?」
「我不知道。」
妞兒低眉,小聲的說。
「不。」
若子站到她身邊,眼神很冷很冷的看向她。
「你,知道!」
「我……」
妞兒沒了言語。
「妞兒,為什麼?」
若子背過身去,不想再看到她。
「他想要殺你啊!」
妞兒試圖解釋什麼,又試圖掩飾什麼。
若子苦笑,回過頭。
「妞兒,他並沒有殺我的心啊,他只是……」
「只是什麼?」
妞兒看著她,試圖轉移話題。
「唉,不說了,沒事!」
若子在心里狠狠的咒罵。
「游公子,誰叫你把那只又老又丑的鳥放出來抓我,現在死無全尸了吧!」
若子無奈的笑,跪,把那只死去的鳥兒放在袖子里。
樓下的人們也用不同的眼光看她,她並不多言,拂袖離開,留下妞兒在那里思索著什麼。
火紅的裙消失在人們的視線里,但關于她的談論卻未消失。
身上的靈犀石異動,若子握緊靈犀石,非常不安。妞兒立在她身邊,不敢再多問。悠兒在廚房里備食,她兩眼無神的看著靈犀石。
「難道,修靈子出什麼事了?」
她在心里想。
修靈子到了京城,感嘆京城的繁華。
幾千年的神界也比不上,緊跟著他們一行人來到了一家客棧。
他們一行人走進去,修靈子停住腳步,因為他在某個地方也看到過門欄上的題字。
賓至如歸,客似雲來。
「歸來客棧?」
修靈子想了一下,止住腳步。
抓來一個行人,問:「請問這里是京城麼?」
行人望向他。
「是的啊,公子!」
修靈子想了想,也跟進去,卻發現了和上次一模一樣的格局,連店小二老板都未改變。
他走上前,對著店老板,他以為那老板會記得他。
「老板,給我來一間客房。」
店老板撥著算盤珠子,低頭並不看他。只聲一揚,一個人跑過來,恭敬的問:「公子,是要住店嗎?」。
修靈子看了那店老板一眼,緊握了劍,不言不語。店小二恭敬的做出一個請的姿勢,修靈子走在前面,突然回頭,又轉過身,扔出一錠銀子。
「不必了,我知道怎麼去!」
店小二歡歡喜喜的接過銀子,跑到老板那里夸耀,又指著修靈子。店老板看了他一眼,又看了修靈子一眼,便理所當然的把銀子搶進自己的包里。店小二只得嘟著嘴,不開心的走開。
修靈子立在轉角處,很多事他都想不明白。
一個人在那里沉默了很久,直到自己的思緒亂成了一團線,他才嘆息了一聲,而後悄然離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