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還是沒有放上去。
催眠到底不是用來害人的。沾血這種事情
明媚突然想到了什麼,抱著毛絨絨就向後院走去。
「以秋,」明媚抱著毛絨絨,「澹台呢?」
「少族長去見風吟奇了。」風吟奇就是那個在西山被澹台容若擒獲的老者。
「以秋,幫我準備一輛樸素點的馬車,帶夾層的那種。」明媚應了一聲知道,抱著毛絨絨轉身向煙雲媚的偏房走去。
「你在西山,為何?」
「你不是澹台一族的希望麼?你不是浸yin司術二十載麼?你倒是給我下司術啊,下了司術你不就全知道了麼。」風吟奇嘲笑道,「果然讓明媚那個女人留在你身邊是對的,你看看你自己,竟然什麼都沒問就廢了我的巫術修為,這竟然是澹台一族的驕傲做的事情。」
「我—無—錯—小說看你不是澹台的驕傲,而是澹台的蠢貨!還是栽在女人手上的蠢貨!」風吟一族均會對族人種下巫術,一旦巫術修為被廢,便不會輕易被人種下司術。那日澹台容若催眠了風吟奇給明媚解巫,之後卻直接廢了風吟奇的修為,連一句話都沒有問。
明媚在屋外停了腳步。
風吟奇不管澹台此刻面不改色的樣子,只一心想著辦法激怒他,「不服我說的話?那來殺我啊!殺了我啊!」
「我風吟一族向來重視族人,只要你敢殺了我,我風吟一族就敢和你澹台一族正式開戰!」
澹台容若背對房門。卻是難得回應了風吟奇的話,「你的巫術修為。害人。應廢。」這是對應風吟奇第一句和第二句的判斷句。
後又說道,「我會殺你。開戰。只是時間早晚。」
風吟奇原本就沒想過澹台容若真的會回應他。此刻听了澹台的話倒是盯著澹台容若直勾勾地看著,第一反應竟然是面前的這個人真的是澹台容若麼?
「你在西山,是為了教明畫巫術。」直到明媚推門進來,風吟奇才定楮看到了這個女孩的模樣。
精致無雙的臉蛋上能讓他一眼記住的就是那雙眼楮。這是個甚是清楚自己要做什麼的人。這樣的人,再留不得。
明媚走到風吟奇的面前,蹲下,一雙眼楮直視著風吟奇,開口淡淡,「不只是明畫。還有雍鳳衍,同樣是和你們關系匪淺的人。」
風吟奇眼角一跳。而明媚已經滿意地彎了嘴角。「看來是真的。」
轉身將毛絨絨放到澹台容若懷里,旁若無人,「我治不好小蒼浪,你給治治唄?」
澹台容若幾不可聞地皺了皺眉尖,卻還是依言伸出手放在了毛絨絨頭上。
修長的手指仿佛在跳一場優雅的舞,明媚盯著澹台容若的手看,覺得很想抓住他的手,耳尖微微泛紅。
待毛絨絨的眼楮睜開的時候。澹台容若就拎起毛絨絨,像是嫌棄一般丟到明媚懷里。
明媚接住毛絨絨,又將它放到澹台的懷里。自己轉了身拿掉凳子上的錦套,團成一團塞進風吟奇嘴里。然後拖著此刻還是一臉不可置信的風吟奇到了澹台身前。「走吧,我們要去明府一趟。我路上和你細說。」
澹台容若看了看被明媚拽著衣領的風吟奇,又看了看懷里的毛絨絨。想了想還是皺了眉頭將毛絨絨抱得走心一些。
于是,風吟奇就被明媚打暈了這樣子拖著走。至于表情還是沒收回來的一副不可置信的容色。
不是說這個人甚是討厭觸踫。所以一切巫術都進不了身嗎?那眼前這個乖乖抱著狼崽子的男人是誰啊喂?!
風吟奇被扔進了馬車的夾層里,一直到他醒才發現眼前的景色略微熟悉。
這里是明府?
風吟奇下意識就看向明媚。這個女人點了他的麻穴讓他動憚不得,此刻卻是正提著他往明畫的房間走去。
明媚一路上告訴了澹台容若自己的推測。明畫那句話就算不是聖女也必定和風吟一族關系匪淺,明綺所說出的暗房一事自然和明畫和風吟離不開,廖陽宇父親突然病逝,其藥也和明畫月兌不了干系,若是能找到那間暗房,說不定能找到線索。
澹台容若說他救不了廖陽宇的爹,是因為找不到能夠解除或者說控制毒素的節奏。而廖陽宇父親所中之毒,起因很可能是草本植物,正巧明媚之前覺醒的催眠技也是控制植物。若能在暗房里找到明畫給他用的藥,只要能辨別出成分,說不定就能找到破解之法!
就像她從澹台容若那里學會的治愈催眠技一樣,若是能取得對細胞的控制權,就算廖陽宇父親已經死了,只要腦細胞和其他干細胞還存在活性,就完全有復生的希望!
明媚拖著風吟奇和澹台容若一起進了明畫的房間,四處試探看看能否有機關能夠打開暗房的門。也一直拖著風吟奇,眼角時刻借著試探的動作盯著風吟奇的表情。
一臉諷意。
明媚轉身,嘴彎輕撩。就風吟奇這一臉「你要是能找到這太陽都從西邊出來」的表情
,毫無疑問地暴露了這里並不是暗房入口一事。
也是,風吟奇一個男人,就算打著教書先生的名號也不能隨意進出明畫的房間。以明逸對明畫的偏袒程度,自然不可能讓一個男人隨意進出以免壞了明畫的名聲。
而這府里能夠讓男人隨意進出又不會引人注意的地方明媚眼角眯起,拖著風吟奇就出門左拐向那個她來明府多日也不曾去過的地方——明豐的書房!
風吟奇眼見著明媚拖著他走的道路越來越熟悉,不自覺地咽了口唾沫。明畫逃得匆忙,不知道暗房里的東西有沒有拿走。要是被這兩個人找到了,他風吟一族豈不是損失慘重?!
明媚越是接近明豐的書房,風吟奇越是心驚膽顫。
明媚一把將他扔到明豐的書房里,解了他的啞穴,「說吧。暗房的入口到底在哪里。」
風吟奇強自鎮定,「什麼暗房,老夫不知道!」
「不知道?」明媚看了風吟奇一臉氣憤卻偏過頭不敢看她的樣子,勾了唇角。「你是不是以為,連澹台容若都催眠不了你,只要你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
風吟奇冷哼一聲,不理會明媚。
而明媚輕笑,「是啊,連澹台容若都催眠不了你。」
扭過風吟奇的臉,明媚直直地看著風吟奇,「那你也應該知道,你不知道的話,現在,就只是個,沒有價值的,廢物。」(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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