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車馬是很快的,這就讓這一隊人走的很快。眾多的侍從們自己在暗地下猜想,然後,對著這個即將成為皇上的女人,陳皇後手里的怨婦,多了一絲的同情。
冬天,南方的雪下得很少,除了海拔特別高的地方,有雪之外,就只要藥王谷因其特別的地形而會有這雪景了。隨著車隊跟國都的距離越來越近,雪也開始飄下來了,馬車的行走速度,因為有雪,而變得緩慢了,但是,一個帝國的君主,還是必須盡快的趕回國都。
這樣一來,劉徹和阿晚都在馬車之中度過,除了吃飯睡覺的時間,大部門分的時間,他們都在馬車之上。
這天,侍從們出去跟守城門的軍士交換進城文書,阿晚跟著劉徹坐在一個車廂之中,因為氣氛比較尷尬,阿晚不想跟著劉徹說話,也不想看著劉徹的那張俊臉,直接掀開車簾,看著外面來來往往,進城出城的人民。
一般來說,通緝榜,什麼的,只要是官方文件,都會子啊各個城門口張貼一張,以便檢查出行的軍士抓捕潛逃的罪犯。阿晚掀開的車簾,剛好就正對著這個城池的通緝榜攔。
看了幾眼之後,阿晚回頭,對著劉徹說了一句話︰「你是怎麼找到我的?」
听了這話的劉徹,放仿佛才想起了什麼。臉色微變,繼而,瞥眼阿晚︰「朕想找一個人,怎麼會找不到啊。」
得到了劉徹這樣的回答,阿晚沒有繼續問這件事情,反而是轉過頭去,掀開車簾,看著那張正對著自己的通緝榜︰「唉呀媽呀,我看到了一個案件,實在是太喪心病狂了,要不要我給你念念?」
「好的,你念念吧。」劉徹放松自己躺在車廂的車壁之上,把一只龍爪哦,是龍蹄放在了阿晚的腿上,暗示阿晚給自己捶腿。
感到自己的腿上一沉,阿晚把腦袋轉過來,乖巧地給劉徹捶腿︰「剛剛看到的通緝令,是這樣的我給你說說啊。」
「說吧,朕听著。」劉徹一臉舒服的吧眼楮閉上。
「一男子,強上街角的倒夜香的大嬸,未遂;一男子,強劫街頭三歲稚子的糖葫蘆,未遂;一男子,強,,,,上豬圈的老母豬,未遂。」
「這是什麼的通緝令啊,這個男的真的是也太大漢王朝可以可以有著這樣的人啊。」劉徹听到之後,來了興趣,睜開眼楮。
「是的啊。」阿晚一邊捶著劉徹的龍蹄子,一邊笑眯眯地說,「好巧哦,我剛剛看了看那張通緝令上面畫著的人臉,跟我長得!好!像啊!!!」」當然,朕就是按照你的樣子畫的。「劉徹很是得意地說,」要不然,朕怎麼會這麼及時的找到你?「」那麼。,民女真的是!對!皇!上!感!激!不!盡!!「
說最後幾個字的時候,阿晚家中手中的力度,用盡力氣恨恨地錘向劉徹擋在自己腿上的龍蹄子。
「嗷——」劉徹被阿晚的力度打痛了,收回了腿,抱著自己的腿,一邊哀嚎,一邊說,「混蛋,你這是謀殺朕嗎?你這是要謀反嗎?」。
「是的啊!」阿晚說完,模出自己放在一邊的手杖,掀開車簾就往馬車下面走。
「朕有一天一定要好好地收拾你!」劉徹抱著腿,在說話。
「等等,衛子夫,你怎麼知道那張通緝令上的內容?你的眼楮可以看見了嗎?你竟然不告訴朕?你這是犯了大罪了啊!」
車簾被猛地放下,把劉徹的話關在車簾之中了。
下車的時候,阿晚就後悔了,第一,暴露了自己眼楮好了還在裝瞎子的事實,因為,阿晚也不知道是怎麼好的啊,要她怎麼跟劉徹說。第二,自己這樣對待了皇上,自己會不會受到什麼懲罰啊。
現在,很想摘朵花來決定,阿晚看了看四周︰白茫茫一片真干淨。
算了,我取朵珠花來數珠子吧。阿晚拔下自己頭上的簪子,然後悲催的發現,這個不是珠花,這是個瓖了玉的簪子。
算了,自己還是好好的當個安靜的女子吧
冬天,天黑的快,一行人找了一個客棧就住下了。吃完飯,就各自回房間去睡覺了,明天還要早起趕路的。
晚上,阿晚躺在床上睡不著,翻來覆去的睡不著,總覺得有一件事情要去做,但是不知道是什麼事情,這樣沒頭沒續的想著,阿晚有點迷迷糊糊的,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有。
突然,睜開雙眼,阿晚抗拒了被窩的溫暖,直直的坐起來,神情有些恍惚,眼神有些迷糊。坐了一會兒,阿晚被冷風吹回了精神,腳丫子還是冰冷的,被窩還是冰冷的。
睡了這麼久,還是沒有睡熱被窩。察覺到被窩的冰冷,阿晚終于知道自己究竟是為什麼睡不著了,因為自己的耳邊,在冬天,再也听不到那個人哄著自己睡覺的聲音了。沒有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了,自己以為已經忘記了那個人的存在,但是,那個人的存在,一直在心里的,偶爾會出來一下子。
一旦出現,痛徹心扉。
掀開被子,阿晚翻身下床,走到窗戶邊,打開窗戶,看見外面的雪反射著月光,整個雪地變得明亮。這里的雪,比不上山上的雪,沒有那樣的厚,只是比較薄的一層,堆積著,明天一早,可能會融化一些,可能會被人掃走。
這是個看雪的時間,也是一個賞梅的時節。這里沒有藥王谷那樣的梅花,有著一株紅梅開放著,給這個客棧的冬日,加了幾分動人的色彩。
翻身坐上窗舷,阿晚把自己的兩條腿放出窗外,搖晃著。因為是穿的單薄寬大的睡衣,夜深風涼。
風有時吹動起阿晚的褲腳,搖晃的時候,褲腳也會偶爾上翻,阿晚腳踝處照到的月光,腳踝處的印記,也在時斷時續的發出熒光。
像個一稀世珍寶一樣,在月光之下發出熒光。
「卿雲爛兮,縵縵兮。日月光華,旦復旦兮。
明明上天,爛然星陳。日月光華,弘于一人。
日月有常,星辰有行。四時從經,萬姓允誠。
于予論樂,配天之靈。遷于聖賢,莫不咸听。
鼚乎鼓之,軒乎舞之。菁華已竭,褰裳去之。」
卿雲燦爛如霞,瑞氣繚繞呈祥。日月光華照耀,輝煌而又輝煌。上天至明至尊,燦爛遍布星辰。日月光華照耀,嘉祥降于聖人。日月依序交替,星辰循軌運行。四季變化有常,萬民恭敬誠信。鼓樂鏗鏘和諧,祝禱上蒼神靈。帝位禪于賢聖,普天莫不歡欣。鼓聲鼚鼚動听,舞姿翩翩輕盈。精力才華已竭,便當撩衣退隱。
淡淡的,淺淺的歌聲慢慢地從阿晚的嘴里出來,然後,飄游在夜色之中,只留下余音還在身邊環繞著。
這是武王世子最喜歡的一首歌謠,相傳是舜禪位于禹時,同群臣互賀的唱和之作。君臣互唱,情緒熱烈,氣象高渾,文采風流,輝映千古。《卿雲歌》辭藻華美,意境超邁,孕育騷賦句法。
還曾記得,那個翩翩濁公子,手捧竹簡,輕吟低唱,眉眼安好的表情,迷倒了數不盡的閨閣少女;還曾記得,一邊責罰著自己i,一邊偷偷替自己抄好被罰的課文;還曾記住,那個不是很強壯,但是足以安心的脊背,背著自己上了山頂。
似乎,真的記不清楚了。
歌聲唱完之後,阿晚就沒有繼續唱著歌謠了,反而是低下頭,看著地面。這個客棧有三樓,一樓是大廳,二樓是雅座,三樓是住宿。
地面上有著一層積雪,看起來是白色的,阿晚看著看著,有了一種想要跳下去的沖動。
這個雪太白了,太舒服了。
就像藥王谷的侍女曾經說過︰有梅的日子,讓人只想去死。
這樣想著想著,阿晚的身子越來越彎,就要掉下去了。
腰部突然被錮住,身後傳來一股力量,阿晚隨著這個力量往後倒去,壓在了來人的身上。
「你別死啊!」劉徹喊出了這樣的一句話。
「」阿晚面無表情,仍著劉徹把自己從地上抱起來,放在床上,模到床上是冰冷的,劉徹把鞋子甩掉,直接翻身上床,抱著阿晚。
睜著眼楮,直直地看著房梁,阿晚一句話都不說,眼淚一串一串地順著眼角流出來。
「告訴我,你怎麼呢?」劉徹把阿晚冰冷的手放進自己的衣服之中,用自己的體溫暖著阿晚的手,在阿晚的手一貼在劉徹的胸膛的時候,劉徹忍不住痙攣了一下。
「你要了我吧。」阿晚閉上眼楮,對著劉徹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