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而是兩種不一樣的人生就在你的腳下,你缺怎麼也邁不開那一步,不是因為你內心糾結,而是因為你實在是沒有辦法走的啊。
腰間突然出現的一只手,把阿晚縴細的腰肢緊緊的抱住,阿晚在原地撲騰了好幾下,怎麼也沒有辦法邁開下一步。如果上天再給阿晚一個機會,阿晚一定要把自己吃成一個胖子。
胖子下盤穩,怎麼也不會因為什麼外在的力量而改變自己前進的步伐。
繼續在撲騰著,然後,阿晚眼睜睜地看見那扇宮門,竟然被關上了。關上的還有衛青那一張驚呆的臉。
「怎麼會突然關上宮門了?」阿晚有些驚奇。
腰間上的手突然加大了力量,一個熟悉的聲音在阿晚的耳邊響起︰「因為現在是晚上了,自然要關宮門了。」
「喂喂,仁兄,我的眼楮現在沒有瞎,我還是看的見得。」阿晚戳戳摟著自己的那只手臂。
「我知道,今天是陰天,天氣一天都是陰沉沉的。」來者說著。
嘴角有點忍不住的抽搐,阿晚說︰「難道你是說。今天,今天」
「沒錯。」來者說著。然後松開了手,走到阿晚的面前,然後,看著阿晚的臉說︰「今天你明明就睡過頭了,然後,你又發了半天的呆。桐花可是只有在早晨和晚上才開放的,你不知道嗎?」。
張著嘴,呆呆的愣了一會兒,阿晚才回過神來,為了把自己的這個錯誤就地處決,阿晚就對著劉徹說︰「你干嘛跑過來了?」
沒有正面的回答阿晚的話,劉徹伸手模上阿晚的眼楮︰「怎麼都腫了,眼楮都變成了一條縫了。」
難道要阿晚告訴劉徹,自己的眼楮是睡久了,變得浮腫的嗎?搓搓手,阿晚在心里盤算著,這樣說出去,真的是太丟臉了。
‘而且現在,自己要不要好好的表達一下對著劉徹的拳拳真心,能不能留在後宮就看今天的自己這一張嘴了。’阿晚在腦袋里面盤算了一下,對著劉徹說話了。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愛你。」說完,阿晚眨眨眼楮,給劉徹拋媚眼。
「」劉徹听了這句話之後,嘴角忍不住微微的抽搐,然後伸手模著阿晚的腦袋︰「你是不是剛剛桐花中毒了?」
「」你懂不懂什麼叫情調啊!
阿晚撲街。
今天,劉徹這麼伸出的一只手,就把阿晚的人生給打亂了。在很久以後,阿晚回想,如果自己當初真的出宮成功了,會不會是新的一個人生呢?但是,答案只有一個,那是不可能的。
也許過程之後,會有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情出現,但是,阿晚的目標只有一個,那就是要劉徹永失所愛!
為了這個,阿晚可以付出自己的所有,包括性命!包括自由!
現在,出宮的這件事情被耽誤了,阿晚覺得很是憂傷,很是郁悶,自己剛剛就那麼看了一眼,自家的弟弟衛青就這樣別家的男人給。給勾搭了肩膀,要是自己再呆段日子,自家的弟弟會怎麼樣啊!
‘看來,自己要給衛青準備好一些東西了,不然,以後衛青走路都是問題。’阿晚有些憂傷的在心里想著。
因為擔心以後衛青的菊花,阿晚想到了古月成,因為古月成不就是一個男寵,一定有什麼好的藥的。
然後阿晚就自己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古月成的宮殿,坐在那個石凳子上,雙手支腮。很是憂傷的再繼續著自己的猜想。
不對,等等——
「為什麼是自家的衛青會變成下面的哪一個呢?萬一,自家的弟弟是上面的哪一個呢?」阿晚這樣想著,突然感覺自己的擔心,自己的郁悶全部都不見了。
吹聲口哨,阿晚感覺自己內心的陰郁不見了。
「不愧是我的弟弟,忒給家里爭面子了!」阿晚興奮地說著。
「大晚上,你不會去好好的休息,干嘛來我這個殘菊軒?」古月成拿著一個小藥瓶在自己的手中,然後走到阿晚的面前。
「這不,本來是有事情相求的,現在沒有了。」阿晚笑眯眯地說。
「算了。月兌鞋。」古月成說著。
「干什麼?」阿晚問著,然後,乖乖地月兌鞋子。露出一雙白女敕的腳丫子,挽起褲腳。
「最近新配了一種藥,用來泡腳,對身體好。」古月成說著。
跟著古月成身後的一個宮女,把一個木盆放在阿晚的腳邊。宮女的身材很是壯實,衣服被緊緊地崩在身上,不過,這個宮女的身材很不錯,胸前很有料的啊。把端著木盆到阿晚的腳邊的時候,是饅頭先到。
這樣一來,阿晚就不禁盯著宮女的饅頭看了幾眼。
看著阿晚把腳放進了木盆之中,古月成走上前,把手中的藥罐子打開,把里面的藥汁倒在木盆之中。
這段日子不見古月成了,阿晚發現,古月成已經變得越來越有味道了。
明明是一身小麥色的套馬的漢子,竟然去專研醫書,專研醫書也就算了,竟然還精通,精通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副儒生的樣子,儒生也就算了,竟然還一副病弱美男的樣子。
張著嘴巴,阿晚看著古月成發呆︰此等美男,真的好像球欺負調戲啊。
「果然師娘和師傅感情深厚。」宮女突然說話,就這樣的一句話,就找回了自己的存在感。
「你叫我什麼?師娘?!」阿晚整個人真的是傻了額,天上掉下一個師娘是稱號,把阿晚給砸到了。
「師娘,你別這樣一幅想把一切全部撇清的模樣,我可是在藥王谷叫了你整整好久的師娘。」宮女從黑暗中走出來,原來這個人就是賈須眉。
認清楚來人之後,阿晚說︰「你過來,我看看饅頭是怎麼來的?」
然後,阿晚用手驗明正身之後,嘴角抽搐︰「你的胸肌,竟然崩出了這樣大的兩個饅頭。」
「這里還真的是熱鬧非凡啊。」一個不屬于在場的聲音出現在了三個人之間。
大家一起齊刷刷的轉頭,看見劉徹,一身玄服,站在殘菊軒的門口,一張臉隱藏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楚,但是,可以看見,他現在的心情十分的陰沉。
心跳猛地加快了,阿晚感覺到了滅頂的害怕,身子忍不住發抖,連帶著泡在木盆之中的腳因為害怕,發抖,抽筋。不知道為什麼,阿晚現在滿腦子就是那些年的夜晚,她在那個宮殿之中,看著頭頂的夜明珠,身邊躺著一個人。
勾唇一笑,劉徹的聲音傳來︰「今天晚上,這個真的熱鬧啊。」
聲音沒有一絲的波動,听不出主人現在是什麼樣的心情,不知道聲音的主人,是在發怒,還是什麼。
克制住自己內心的恐怖,努力找回自己的動作,阿晚看向古月成︰‘今天,我們一定要有一方交代在這里了。’
又是一個怡人的夜晚。天上綴滿了閃閃發光的星星,像細碎的流沙鋪成的河斜躺在天空中。月亮像塊彎彎的玉石似的掛在濃墨染過似的天空上。夜晚有一種不一樣的聲音,似乎是微風與雲的翻動,反而更襯出寧靜的氣息。
蒲公英漸次爬上所有的山坡,眺望黑色的詩篇降臨。那些流傳的詩歌唱著傳奇,傳奇里唱著傳奇的人,于是曾經喑啞的歲月兀地生出林中響箭,曾經灰暗的衣裳瞬間泛住出月牙的白光,曾經年少的你英俊的你沉默善良的你在事隔多年後重新回歸十七歲的純白。
曾經孤單的我,變得再也不孤單。這個天下是你希望出現的樣子,恍惚之間,我又看見了你,你一身白衣出現在街角,像多年前那個失去夏至的夏天。(作者有話說︰摘抄。)
感覺自己出現了幻覺,阿晚感到自己有些恍惚,迷迷糊糊之間,看見了他,雖然知道這是幻覺,但是,阿晚願意沉浸在這個幻覺之中。
整個人被濃厚的呼吸包裹著,還有汗味似有似無,強烈的心跳聲,喉結上下滾動的聲音,一起交織成一張密密麻麻的網,那阿晚整個人籠罩在其中。
今天,劉徹需要一場獻祭來平息自己的怒火,而阿晚,就是最好的祭品。
安安靜靜地窩在劉徹的懷中,仍著劉徹抱著自己走,不知道前面的那里是終點。阿晚現在,只想窩在劉徹的懷中,因為,有著幻覺,再告訴著自己,那個人,那個少年,就在前方。
宮殿的大門被粗魯的踢開,懂事的宮人們很快關上了宮門,出去,給里面的人留下一些空間。
等著阿晚從幻覺之中有些清醒的時候的時候,是阿晚被劉徹毫不憐惜的扔在床上的時候,身子被摔得有些痛,只是,阿晚不願意從幻覺之中醒過來,也許阿晚已經醒過來了,但是,被內心深處涌上來的恐懼深深的包裹住。
看著阿晚的雙眼沒有焦距,劉徹拼命的平息自己的呼吸,他怕嚇壞到自己的女孩。
「告訴我,風花雪月,是什麼意思?」劉徹躺在阿晚的身邊,把阿晚摟在懷里,聲音帶著一絲的嗚咽。
「」阿晚。
「上次你一共給了我兩個答案,我想在听一次你的答案。」劉徹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