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之後,阿晚就後悔了,後悔自己怎麼在這個時間段中說出王太後的這段往事,其實,阿晚現在想要月兌身還是很簡單的,因為,劉徹從心底之中,是不會去傷害阿晚的,只要阿晚乖一點,服軟一下,就什麼問題都不是問題了。
屬猴子的阿晚不光喜歡到處蹦,還有著一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無賴氣質,一般來說,她是絕對不會服輸什麼的,她絕對不會輕易的服輸,好听一點,叫不懼強權,難听一點,就是一個榆木腦袋。
這件事情,紅姨不知道指點提醒了阿晚多少,阿晚就是認定了一個死理,怎麼都不改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性子。
這一次,阿晚又要為著自己這個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性子買單了。
劉徹不知道是知道了什麼,還是猜出了什麼,今天晚上,喝醉酒了,就跑來找阿晚,一來就開始說著胡話,懷疑阿()晚肚子里窩藏了一個敵人的孩子。
本來他在專門克制住的情緒,在這一刻,全部崩塌,他的理智,在這一刻,已經消失不見了。
「告訴我,到底做了什麼?」劉徹雙眼充滿著血絲,手掌用力,手背之上的青筋暴起,「你跟著匈奴的皇子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現在心里想到的,就是真相。」阿晚嘴硬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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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嘩嘩——」豆大的雨點一直往下下,砸在人的身上,會有少些的痛感。帳篷外是一片雨的世界,帳篷內,是一片和樂融融的世界。
阿晚坐在古月成的身邊,一雙眼楮滴溜溜的轉,像一只貓,好奇的看著她不熟悉的環境。
古月成听著台上的老夫人說話,手里拿著一個酒杯,放在唇邊摩挲著。
其他人有時會忍不住看看門外,像是在等待某個人的到來。
伸手拿起一塊糕點,阿晚放進嘴里慢慢地嚼著,她在等待著開飯,但是,到現在了,還是沒有一點開飯的跡象。為了維護自己的姿態,阿晚也不敢動作太大地拿起水果填肚子,只好一點一點的小心啃著點心。
為了不讓別人發現自己在偷吃,阿晚小心翼翼拿著那盤糕點,這樣,那盆糕點就成了「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的模樣了。
瞥了一眼阿晚面前的那盤糕點,古月成深吸一口氣,把眼楮轉開,手中的酒杯一飲而盡。
「咕咕咕——」
捂住肚子,阿晚看向古月成。
「去吧。」古月成把頭轉開。得到了回答的阿晚,立馬起身離開,不留一點痕跡。
一本正經走出匈奴皇室家宴的阿晚,眼看著離著家宴越來越遠,已經听不見那些喧鬧聲音了。阿晚才放松起來。
自己給自己放松下肩膀,阿晚有一種劫後重生的感覺︰「哎歲月不饒人啊!歲月不饒人啊!!就是靜靜得坐了會兒,整個人都變成木頭了,硬邦邦的了。」
阿晚說完,大口呼吸了一下空氣,冰冷的空氣鑽進自己的肺腑,有一種說不出的清爽滋味。
這段時間,阿晚像是又回到了在武王府的日子,人前一本正經地學習,人後就是一頭虎子。
「是不是因為自己現在老了,所以才喜歡回憶往事。」阿晚輕輕自嘲著,垂下眼簾,遮住眼底的閃閃淚光。
「綢繆束薪~~~~三星在天~~~
今夕何夕,見此良人。
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如此良人何」
最後一聲唱完,歌聲婉轉,如同一只折翼的飛鳥,發出自己的最後一聲悲鳴。
不知道為什麼,阿晚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如同一個大錘子,狠狠擊打了自己的腦袋。想到這件事情,阿晚頓時有了把自己狠狠擊打一頓的沖動。
「啪——」阿晚狠狠抽了自己一個耳光,「阿晚阿晚,你不是來這里談情說愛的,你是有職責在身的,你要記住,你接下來的一生,是要被扔進皇宮的。」
用一個決裂的姿勢把自己扔進皇宮之中,從此之後,人間萬種風情皆與我無光!
在外面放松之後的阿晚,繼續回到了古月成的身邊,坐在古月成的身邊,沖著一見到自己就嬉笑的古月成露出一個微笑。
被這個奇怪的笑容驚到了,古月成有些愣神,但很快的恢復自己的神智︰‘這個女人,出去一趟之後,回來之後的感覺真的很不同了。
家宴很快結束了,大皇子還是沒有回來,老夫人一身的失望,家宴也就匆匆散場。其他的皇子們很快就回去了,古月成還在原地,自酌自飲,連帶著阿晚也只有坐在他的身邊,拿著筷子敲著空碗玩。
「你說,人會一生只愛一個人嗎?」。歐陽智突然開口去問。正敲著空碗玩得很開心的阿晚被古月成的這個問題問的一驚,轉頭笑的膩味︰「怎麼?你喜歡上我了?」
「」古月成繼而看著收拾殘局的僕人們,說︰「怎麼可能一輩子只愛一個人?」
這個問題就這樣擱淺了,但是,這個問題沒有沉下去,還在她們兩個人的心間。這連個人都是不把問題弄清楚不罷休的兩個人,所以,這個問題會再一次被提起來……
「你說,一個人可能只喜歡一個人嗎?」。阿晚突然發問。
窗外的月光游進來,青竹還是陣陣的發出嘯聲。
「」古月成同樣沒有入眠,听到阿晚的詢問,問著,「你會因為什麼愛上一個人?」說完這句話,他就開始鄙視自己了,竟然問出這樣的問題來。
听到古月成的問題,阿晚半天沒有說話。古月成也不想轉變這個話題,他想知道,就在他打算換個方式問的時候,阿晚開口了。
「因為,我知道,他會娶我。」阿晚悶悶地說,「見他的第一眼,我就有了這個念頭,他會娶我!」
說到這里,阿晚停頓了一下,閉上眼楮仿佛在思考著什麼,有些事情,會不會忘記了?
古月成心里的想法有點奇怪,有些對阿晚的輕蔑。他一生作為庶子,沒有大皇子的那些東西。他的母親是父親外出的時候,搶來的一個漢族女奴,在匈奴中不被承認身份,見到他的時候,還要在一邊恭恭敬敬地喊他一聲「二皇子」,一點私下的親密接觸都不敢有。走到如今的這個地位,古月成用盡了心機,現在,他的要求很簡單︰奪來匈奴的整個統治權;娶一個妻子,不要有什麼獨特的地方,但是,要有可以幫助他的地方。
「我們做一筆交易吧。」悶了半天的阿晚開口,「我可以給你你想不到的東西,但是,我需要匈奴的勢力去幫我做些事情。」
「嗯?」古月成問著。
月光慢慢爬上了床沿,外面傳來馬兒鳴叫的聲音,夜已經很深了,兩個人還是沒有一點睡意,交談的時間隨人很少,但是,在這樣的靜默中間,兩個人之間卻慢慢有了一種微妙的感情在漸漸發生,漸漸升溫。
可能是夜色太過于醉人了,也許是夜色太過于迷人了。
「你說,有權有才,會有人同意?」古月成嗤笑一聲。
「是我想多了。」阿晚收回玉佩,重新放在枕頭底下。
沒有什麼說的了,兩個人安安靜靜的,各自想著自己心里的心事。
說來,阿晚現在處于匈奴的帳篷之中,只是一個巧合。武王府已經在那一場大火之中消失殆盡,在那片廢墟之上,劉徹撿回了唯一活著的阿晚。
阿晚幾次欲尋死,都被劉徹發現並且給揪了回去,這個讓她很是無力,就這樣跟著劉徹走著走著。說來,劉徹也很奇怪,說著什麼經過調查,發現武王府的這場大火來的蹊蹺,而且,其中的罪魁禍首,職位很大,劉徹根本就不敢去動。
在默默咀嚼了劉徹的意思之後,阿晚認清了一條道路,就是進宮去,到皇宮之中去,去找那個很疼愛武王的竇太皇太後。
而不小心進了匈奴的賊窩,阿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好好想一想,似乎,是遇到了山洪,被沖下山了,然後,又被古月成給撿回去了。
哎命運多舛,真的是防不勝防。
跟著古月成也是舊日相識,當初,在世子身邊的時候,見到過這個皇子,這次,被古月成給撿回去了,主要是為了幫助一個事情,冒充古月成的娘子
時間回到半個月之前。
被古月成撿走的阿晚,跟著古月成坐上了前往匈奴的地盤的路上。
一時無語,阿晚和古月成各自看著窗外的景色。
衣服被重物打中,阿晚把腦袋從車窗外收回來,很鄙視地看眼古月成︰竟然玩這樣幼稚的游戲,連稚子都不如!
「這是我們的信物,你帶上後就是我夫人。」歐陽大白菜說著。
從衣物上撿起信物,是一個指環,樣式簡單樸素,沒有華麗的花紋裝飾,也沒有名貴的寶石裝點,沒有任何發光發彩的地方,說實話,掉在地上都不一定會有人去撿起來。真的是太讓人想不到了,這個竟然是匈奴皇子妃的信物!!
「你怎麼了?」古月成一回頭,就看見阿晚一臉嫌棄的表情,還不加一點掩飾的,這是古月成沒有見到過得樣子,頓時感到了有點失望︰自己這是找了一個村姑嗎?還是不對,她吃飯的姿勢可是很優雅的,她當初跟著武王世子的時候,還是很秀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