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阿晚的不服氣,鴨子死了嘴硬的性格,被大怒之後的劉徹給丟在了行宮之中,連同那個廢後詔書有沒有什麼用的。
辛辛苦苦努力了這樣久的的一朝全廢,還有這一個事情,就是行宮之內的人。幾乎是很少的,行宮之中的人很少,這樣就是說明,在大部分的時間之中,只有阿晚一個人處在行宮之中,還大著一個肚子。
這一切,讓阿晚最近噩夢連連,幾乎沒有一個安眠的夜晚。
緩緩睜開眼楮,阿晚掃視了一眼周圍的環境,有些不解,這個不是行宮里面的環境,而是,在野外。
這樣的話,就是說明,阿晚現在正在處在一個夢境之中,既然是一個夢境,應該就好好的等著自己醒過來吧。
雪把樹枝壓得很低,層層積雪堆積在地面,形成一片白茫茫的大地。
這是怎麼回事?阿晚—無—錯—小說敲敲腦袋,努力回想自己之前經歷的事情,還沒有等阿晚想好,就听見不遠處傳來廝殺的聲音。
心里一驚,阿晚想到了一些事情,立馬起身往聲音傳來的地方飛奔過去,如果沒有听錯,那應該是軍隊開戰的聲音。
「果然是老了。要是換成以前,這點距離還不值得自己正眼看的。」阿晚在心里埋汰著自己。
呼吸越來越粗重,阿晚把手伸到嘴邊,狠狠咬住自己的手,來緩解自己想停下來的沖動。
在另外一邊,城樓之上。
看著自方所剩無幾的人,劉涵江把刀往「阿晚」的脖子上逼近了一分︰「劉徹,今日輸給你,我不怪什麼。只是,你也別想就這樣輕易的打敗我!」
騎著戰馬站在最前面的劉徹,看著劉涵江手中的阿晚,心狠狠地抽痛了一下子︰「自己的姑娘,受到了多大的委屈。」
「如果,你願意把阿晚還給我,我願意把這座城池拱手相讓。」劉徹緩緩地開口。
這些天雙方的拼搏,各有損傷,攻下這座城池不是問題,問題是,自己這方也會受到極大的損傷!
「你願意嗎?」。城樓之上的「阿晚」出聲,聲音嘶啞難听。
「我願意。」劉徹說,「以後,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派兵攻打這個王國。」
「有了你這句話,我也就放心了。」「阿晚」說完話。自己的脖子往劉涵江的劍上一送。
你見過櫻花落下嗎?那麼美麗的花朵,開放起來足以驚艷歲月;掉落的時候,不留一絲的情面,干淨利落的掉落。
像折翼的白鴿,「阿晚」從城樓上面緩緩降落。
「終于,這變成了男人之間的戰爭了。」劉涵江舌忝舌忝嘴唇,看向城樓下面的劉徹。
「我」劉徹舉起手,開口說話。
「劉子英!」城樓下面傳出一個女聲,一個身影從地平線奔跑出來,一頭長發飛舞了起來,在身後形成翅膀的痕跡。這就是那個奔向光明的人,讓人忍不住伸手去接觸,去踫觸,哪怕踫觸的時間,就是死亡的瞬間。
再次看到這個帶著光明而來的身影,劉涵江有點走神,仍由著阿晚跑上城樓。
撲到城牆邊,阿晚探身看向那個殞落的身影。看到之後,阿晚腳一軟,癱坐在了地上︰「子英,我來晚了。你怎麼這樣的傻啊。」
一手把阿晚從地上拉起來,劉涵江把阿晚壓在城牆邊上,低頭當著劉徹的面撕扯著阿晚的衣服,啃咬著阿晚的嘴唇,在阿晚的身上留下粗暴的痕跡,青紫的吻痕。
這一下子,就是叫響了開戰的信號。
城樓下面的劉徹不敢放言讓士兵們放箭,怕誤傷到阿晚。一雙眼楮瞪著血紅,幾近咬碎牙根。
劉徹甚至不敢讓士兵去攻城,就怕誤傷到阿晚,可是,內心急的不行,有沒有什麼辦法。
這是一方面的施暴,一方面的屠殺。
城樓下面的人,根本不敢前去反抗;城樓上面的人,沒有接到命令,但是他們統一戰斗起來。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城樓上面突然傳出了歌聲,歌聲淒涼悲哀,沒有什麼應該用的語調,只是那麼的平平淡淡的語氣。但是悲從心里發出來。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歌聲最開始很小,只有幾個士兵听到。後來慢慢變大起來,听到的士兵多了起來。
漸漸,風把歌聲傳出了城樓上的每一個角落。士兵們停下了進攻的動作,靜靜听著這個歌謠。
「擊鼓其鏜,踴躍用兵。土國城漕,我獨南行。」
擊起戰鼓咚咚響,士兵踴躍練武忙。有的修路築城牆,我獨從軍到南方
「從孫子仲,平陳與宋。不我以歸,憂心有忡。」
跟隨統領孫子仲,聯合盟國陳與宋。不願讓我回衛國,致使我心憂忡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何處可歇何處停?跑了戰馬何處尋?一路追蹤何處找?不料它已入森林。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一同生死不分離,我們早已立誓言。讓我握住你的手,同生共死上戰場。
「于嗟闊兮,不我活兮。于嗟洵兮,不我信兮。」
一同生死不分離,我們早已立誓言。讓我握住你的手,同生共死上戰場。
士兵們都知道,上了戰場的那一刻,自己就不是屬于自己了。沒有退路,只有上戰殺敵。成功的英雄將軍那麼的多,可是,到底那一個才是自己呢?
家中的親人,老母親,孩子,還等著自己回去;成日在一起吃飯起臥的戰友,也許下一次從戰場回來的,只有自己一個人。
開始有一個士兵開始跟著阿晚哼唱這首他不熟悉的歌謠。緊接著,多了幾個士兵哼唱著這個歌謠。
士兵們有些停手了之後,阿晚開始換了一個歌謠,是這個南方傳唱很廣的一個歌謠。歌謠中間是老母親,妻子,兒子想念自己的兒子,丈夫,父親。
聲聲如同啼血一樣的歌謠,字字錐心。
「咚——」
是誰開始放下了武器?
看到這一切之後,阿晚眼前一黑,再次睜開眼楮的時候,自己處在了一個裝修的很美的地方,似乎,應該在行宮之中吧。
躺在床上不知道干什麼,阿晚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幾圈,看著床幃的花紋發呆。
房間里面燃著燻香,點著火爐,溫暖的像春天一樣。
暖綿綿的讓人十分的想去睡覺,阿晚的眼楮眨眨,眼皮越來越沉重,沉重到不知不覺得睡著了,被子斜斜的蓋在身上,長發鋪滿床。
「真的是睡的很香啊!」劉涵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出現在房間里面,抱著暖爐,披著那件不曾月兌下過的斗篷。
當初,在地宮里面,劉涵江記得,這個丫頭不顧一切的地沖進來,身後全是山石崩塌的畫面,她就這樣,只顧往前面跑,不在乎身後到底有著什麼。那種姿勢,就像從火焰中奔走出來的女孩子,那麼的耀眼,那麼的光彩,有那麼一個瞬間,他都想伸手擁抱住這個從火焰中間奔走出來的女孩子了,只是,可惜,她是為了殺死自己才往自己奔跑而來的。
也許,回憶起往事,就是因為見到了故人。在時隔多年之後,再次去回想,只有一股局外人的感覺,還有就是那股感覺。如果在時隔多年之後仍舊存在的仇恨,那麼,這個仇恨是沒有辦法消除了,除了死,除了亡,除了命。
算算時間,那個去煮魚湯的人要回來了。空氣中有著甜膩的香味,聞起來,有種溫暖的感覺,甜膩的感覺。
「太甜的東西,總會吃膩的;太美的夢,總會醒的;太美好的天下,總會亂的。你會跟我一起看著這個王朝的覆滅嗎?」。劉涵江起身,走到阿晚的面前,伸手去模著阿晚的臉頰,伸出舌頭舌忝過阿晚的臉頰。
「還是那種香甜的氣息,只是很可惜,已經被人玷污了。被玷污的白蓮花,我可是會不留情的除掉你的。」
劉涵江俯身,湊在阿晚的耳邊,吐出情人之間才有的甜膩話語︰「你是我晚上在街上撿回來的,以後,你就叫阿晚好了。」
點著的燻香緩緩升起,飄散在空氣之中。
端著魚湯回來的公孫徹,推開房間門,看見阿晚睡相很不正經的樣子。大刺刺的踢著被子,衣服的領口處因為動作太不雅觀了,都被扯開露出白女敕女敕的肌膚。
進房間之後公孫徹立馬關上門,以免寒氣進來。
「怎麼睡成這個樣子了?」公孫徹眼底是寵溺的汪洋,把乳白色的魚湯放在桌子上,公孫徹走到床邊,先是把阿晚的衣服整理好,還有那個被踢到一邊的被子。
阿晚的衣領是一種被扯開的角度,脖子上有著曖昧的痕跡
「爰居爰處?爰喪其馬?于以求之?于林之下。
死生契闊,與子成說。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不知道哪里傳來了歌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