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降臨在愛因茲貝倫森林,周圍安逸的很似乎看不出來昨天這里發生了一場大戰。
此刻,Saber站在城堡上看著遠方,愛麗絲菲爾照看著受傷的久宇舞彌,衛宮切嗣則是離開了這里前往城市中的據點查找Lancer的Master,肯尼斯的位置。
忽然一陣轟鳴聲在她耳邊響起。不僅如此,這撕裂黑夜的轟鳴聲還給她的魔術回路造成了巨大的負擔,暈眩感幾乎讓愛麗絲菲爾倒在地上。
轟鳴聲來自近距離雷鳴,隨之而來的魔力沖擊意味著城外森林中的結界已遭到攻擊。雖然結界不是那麼容易摧毀的東西,但術式已被破壞了。
「怎麼回事••••••正面突破?」
一雙有力的手臂扶住了愛麗絲菲爾的雙肩,那是發現異變後第一時間出現在她身邊的Saber的雙臂。
「沒事吧?愛麗絲菲爾。」
「嗯,只是被嚇了一跳。我沒想到會有這麼亂來的客人到訪。」
「我出去迎擊吧,你待在我身邊。」
愛麗絲菲爾聞言點了點頭。留在前去迎擊的Saber身邊,就意味著她自己也必須面對敵人。但戰場對愛麗絲菲爾來說是最安全的地方,因為最強的Servant就在自己身邊。
愛麗絲菲爾加快腳步跟在Saber身後,兩人飛奔著穿過了城堡,目標直指玄關外的露台。
「剛才的雷鳴,還有這無謀的戰術••••••對方應該是Rider。」
「我想也是。」
愛麗絲菲爾回憶起幾天前在海邊目睹的寶具神威車輪,那種對軍寶具一旦釋放出全部力量,恐怕能輕松毀壞被設置在森林中的魔法陣點。如果結界原本完好倒也算了,可由于幾日前的混戰,結界還未從那時的損傷中恢復過來。
「喂,騎士王!我特意來會會你,快出來吧,啊?」
這聲音是從大廳傳來的,看來對方已經踏入了正門。毫無疑問,敵人就是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听他中氣十足的呼喊聲,那語氣倒不像是即將戰斗的戰士。
愛麗絲菲爾與Saber終于穿過走廊來到了露台••••••然而當二人看到挺胸站在大廳內的敵人Servant時,頓時不知該說些什麼。
「喲,Saber。听說了這里的城堡之後我就想來看看了,還真是不錯的地方。」
Rider毫無愧意地笑得露出了牙齒,隨後他煞有介事的活動著脖子。
「院子里樹太多出入太不方便,到城門之前我差點迷路啊,所以我替你們砍了一些,謝謝我吧。視野變得好多了。」
「Rider,你••••••」
Saber厲聲開口道,但面對這總讓人感到莫名的敵人,她也不知道該接著說些什麼好了。倒是Rider驚訝地皺起眉頭說道。
「喂騎士王,你今晚不換身現代行頭嗎?別老穿那身死板的盔甲了。」
韋伯半躲在Rider巨大的身軀後面,抬頭望著愛麗絲菲爾,看他的表情不知是在敵視對方還是在感到恐懼。
讓她們更覺得奇怪的,是Rider手中的不是武器或其他戰斗使用的東西,而是個桶。
不管怎麼看,那都是個木制紅酒樽。將酒樽輕松夾在腋下的Rider,簡直就像是個前來送貨的酒屋老板。
「你••••••」
再度語塞的Saber深吸了口氣,鎮靜地說道。
「Rider,你來干什麼?」
「看了還不明白?來找你喝酒啊。喂,別杵在那兒了,快帶路吧,有適合開宴會的庭院嗎?」。
Saber無奈地嘆了口氣,之前積攢在胸中的怒氣也不翼而飛了。看著這個貌似毫無惡意的對手,她是沒辦法維持斗志的。
「愛麗絲菲爾,怎麼辦?」
愛麗絲菲爾也同樣一頭霧水。
之前因為森林的結界被破壞而憤怒,但在看到那張笑嘻嘻的臉後,她也無論如何都恨不起來了。
「他不是那種會設圈套的人吧,難道真是想喝酒?」
Rider曾經說過,他會等Saber和Lancer之間分出勝負後再挑戰。依然遵守以英靈的驕傲與自尊約定的事情,那麼今晚他的突然出現實在是令人費解。
「不,這是挑戰。」
應該已經失去了戰意的Saber,此刻不知為何嚴肅了起來。
「挑戰?」
「是的••••••我是王,他也是王。如果要在酒桌上分個高低,那就等于沒有流血的‘戰斗’。」
或許是听見了Saber話語,征服王笑著點了點頭。
「呵呵,明白就好啊。既然不能刀劍相向,那就用酒來決一勝負吧。騎士王,今晚我不會放過你的,做好準備吧。」
「有趣。我接受。」
毅然作出回應的Saber如同在戰場上一般散發著凜冽的斗志。直到現在,愛麗絲菲爾才意識到這不是玩笑,而是真正的「戰斗」。
宴會的地點選在了城堡中庭的花壇邊。這里用來待客也不顯得寒酸。這時,已經沒人關心室外的寒冷了。
Rider將酒樽帶到中庭,兩名Servant面對面坐下悠然地對峙起來。愛麗絲菲爾和韋伯並列坐在一邊,邊猜測著情況的發展,邊意識到這意味著暫時休戰,自已只要在一邊看著就行了。
Rider用拳頭打碎了桶蓋,醇厚的紅酒香味頓時彌漫在中庭的空氣中。
「雖然形狀很奇怪,但這是這個國家特有的酒器。」
Rider邊說邊得意地用竹制柄勺打了勺酒。很可惜,當場沒人能夠指出他這個常識性錯誤。
Rider首先將勺中的酒一口喝盡,隨後開口道。
「听說只有有資格的人才能得到聖杯。」
嚴肅的口吻使周圍氣氛平靜了下來。這男人居然用這種口氣說話,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而選定那個有資格的人的儀式,就是這場在冬木進行的戰爭。但如果只是旁觀,那就不必流血。同為英靈,如果能互相認同對方的能力,之後的話,就不用我說了吧。」
Saber毫不猶豫地接過Rider遞來的柄勺,同樣舀了一勺酒。
「那麼,首先你是要和我比試誰比較強了?Rider。」
「正是,互以王的名義進行真正的較量,不過這樣的話就不叫聖杯戰爭了,叫聖杯問答比較好吧?」
「玩笑到此為止吧,雜種。」
與此同時,一道炫目的金光在眾人面前閃現。
那聲音和那光芒使得Saber和愛麗絲菲爾的身體立刻僵直了。
「Archer,你為什麼會在這兒?」
Saber厲聲問道,而回答她的卻是泰然自若的Rider。
「啊,在街上我見到他時叫他一塊兒喝酒的,不過還是遲到了啊,金閃閃。但他和我不一樣是用步行的,也不能怪他吧。」
說道這里,Rider皺了皺眉。
「但是他怎麼也遲到了?」
「他?」
就在這時,一個身影從天而降,正是飛過來的白井月。
「我早就到了,但是好歹作為客人要對宴會場地提供者表示最基本的敬意吧,哪有你這樣闖進來的。」
「哈哈。」
對于白井月的問題,Rider只是哈哈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