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此章節雖有改動,依舊有大量原著劇情,這一部分實在太過經典,所以我也就沒有改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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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出詭異微笑的吉爾伽美什看了看言峰綺禮,開口詢問︰「話說回來,綺禮。剛才你說n已經完成了他所有的任務?」
「你想知道各個Master想要獲得聖杯的動機對吧?那個調查已經完成了。昨天晚上應該讓n自己報告的,這樣還能省去說明的時間。」
「不,這樣很好。」
忽然吉爾伽美什打斷了綺禮的話。
「我對那些影子一樣的家伙沒有任何興趣。綺禮,這種東西只有听你說出來才是有意義的情報。」
言峰綺禮對于面前這個一向難以捉模的Arche毫無辦法,只能簡短的將自己所掌握的各個Master的情報向對方說一遍。
「Lancer的Master和Rider的Master,他們對于聖杯並沒有什麼特別的願望,只是為了魔術師的榮譽才來參加這場戰斗尋求勝利。」
「Caster的Master,他根本連聖杯是什麼都不知道,只是為了追求更多的殺人快•感而來參加這次的聖杯戰爭。」
「Berserker的Master••••••那名少女似乎並沒有什麼特殊的願望,如果說有的話那就是對英靈的毫無意義的感情,這讓人疑惑為什麼間桐家會將聖杯托付給這樣的組合。而原本應該成為Master的間桐雁夜則是很奇妙的從不離開間桐宅。似乎他與時臣的夫人有一段往事。」
少有的對不應該被調查的對象予以關注,這讓吉爾伽美什對此留了意。
「Saber的Master••••••愛因茲貝倫家多年的執念,即只是為了實現聖杯降臨的夙願。似乎只是個用錢雇來的家伙。」
言峰綺禮說謊了,對于衛宮切嗣,其實他什麼也沒有調查出來,不過就算他發現了衛宮切嗣的真實意圖,他也不會將這件事情和Archer匯報。
這是余聖杯戰爭無關的他自身的事情,言峰綺禮不打算讓任何人插手。
「哼,枉費了我一番期待。畢竟只是一群雜種,每個家伙都俗不可耐無趣至極,為了無聊的理由而追求我的寶物。」
听到Archer話語,綺禮無奈的嘆了口氣。
「對于別人費盡千辛萬苦得到的情報,就只有這些感想嗎?看來我是白折騰了。」
「什麼白折騰了?」
英雄王的臉上帶著意味深長的微笑說道。
「你在說什麼呀,綺禮。你與n們的努力不是得到了很大的成果嘛。」
似乎感受到對方話語里有一些諷刺的意味,綺禮盯著Archer道。
「你是在嘲笑我嗎?英雄王。」
「不明白嗎?算了,你不明白也是情有可原的。因為你是一個只能夠看到自己關心之處的男人啊。」
完全無視綺禮那銳利的目光,Archer悠然的繼續說道。
「沒有自覺的家伙們,只是單純地追求著本能的愉悅。他們內心的這種情緒會直觀地表現在他們的言行之上。所以,綺禮。當你把你所有听到、見到、並自己理解之後的事情,通過你自己再次講述出來的時候,現已經充分的顯示出你內心的想法。你的語言描述得最為特殊的部分,也就是你最感興趣的部分。也就是說,觀察一個人的言行,就是了解他興趣的最好方式。首先把那個你故意隱瞞了真相的家伙去掉。這種下意識的關心只不過是一種執著罷了。現在我要說的是你在無意識之中注意到的人。那麼,在你的報告中,本不應該出現的人是誰呢?」
綺禮的心中忽然感覺到一陣強烈的不安。目前這個話題,最好能夠盡快結束。
對于綺禮的動搖,Archer似乎感到非常滿意,微笑著喝了一口紅酒,然後繼續說道。
「叫什麼雁夜?綺禮,你為何會對他感到有興趣呢?」
「我••••••」
「那是因為你對這個男人的事情比較在意,所以對n下達了調查的命令。是在你自己都無意識的情況下,單憑興趣下達的。」
在Archer不容辯駁的說法面前,綺禮開始對自己的行為檢討起來,可是Archer沒有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
「綺禮,現在我們假設一下,萬一奇跡與僥幸交織在一起,Berserker和他的Master生存到最後並獲得了聖杯。那個時候將會發生什麼事情,你想過沒有?」
那個小女孩應該是沒有什麼願望的,所以隨後應該是間桐家得到聖杯,那麼會怎麼樣呢?
在一旁注視著沉默思考中的言峰綺禮,Archer微笑起來說道。
「我說,綺禮。你有沒有發現,我問你的這個問題的真正意義?」
「什麼意思?」
Archer的暗示使綺禮變得更加迷惑起來。
「告訴我吧,Archer。假設Berserker取得最終勝利,究竟有什麼意義?」
「沒有,完全沒有任何意義,喂喂,你別做出這麼一副可怕的表情。我都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我沒有戲弄你的意思。好好想一想吧,為什麼對于這問題的毫無意義,言峰綺禮卻一直沒有發覺呢?難道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值得思考的麼?」
言峰綺禮干脆放棄了思考,直接詢問。
「你干脆直說了吧,Archer。」
「假如,我剛才是以其它Servant為例向你提出同樣的問題,你一定會馬上意識到這是毫無疑義的問題,而直接把這種無聊的問題踢開了吧。但是對于雁夜這個甚至和聖杯戰爭沒有關系的局外人卻不一樣。你沒有認為這是無聊的問題,而是饒有興致地沉迷于這種假設的思考之中。毫不在意去做這種徒勞無功的事情。這就是如假包換的興趣。恭喜你,綺禮,你終于能夠理解什麼是娛樂了。」
「娛樂?你是說,愉悅麼?」
「正是。」
听到Archer的斷言,綺禮堅決地搖了搖頭。
「在間桐雁夜的命運里,完全沒有能夠讓人感覺到愉悅的要素。他的生命越長,在他身上積累的痛苦與哀嘆也就越重。對于他來說,早點結束生命反倒是一種救贖。」
「綺禮喲,為什麼你對愉悅的定義如此之狹隘呢?」
對于言峰綺禮的回答,Archer深深地嘆了口氣。
「痛苦與哀嘆與愉悅到底有什麼矛盾的地方呢?所謂的愉悅是沒有特定形式的,正因為不了解這一點,所以你才會迷惑啊。」
「不是那樣的!」
綺禮憤怒的聲音如同條件反射般地響起。
「英雄王,只有像你這種帶有魔性的人才會對品味他人的痛苦感到快樂。但是,這樣做是罪人的靈魂、是應該受到懲罰的罪行。無論如何,我言峰綺禮所信仰的道路是不會和你同流合污的。」
「所以你就認為愉悅本身就是一種罪惡嗎?呵呵,你還挺會提出歪理邪說的。你這個人啊,真是越來越有意思了。」
就在言峰綺禮還想再反駁幾句的時候,忽然一陣劇痛傳遍了他的全身,使得他不由得彎下腰來。
痛楚漸漸被一陣陣的灼熱所取代。綺禮因為驚訝而停止了思考,只是無意識地卷起了衣服的袖子,檢查自己的手腕。
在他的右手之上,赫然出現了曾經對n使用過一次而消失了一部分圖案的剩余的令咒。
「呵呵,果然和我想的一樣嗎?不過這也來得太快了。」
「不可能!明明沒有解除契約的Servant,為什麼,會有新的Master被選上?」
「看起來聖杯對你還有著很大的期待呢。」
Archer用略帶邪惡的笑容說道。
「言峰綺禮,你應該也要回應聖杯的期待,毫無疑問,你也有追求聖杯的理由。」
「我•••對聖杯?」
「如果那真是能夠實現任何願望的聖杯,一定能夠實現連你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在你內心最深處的願望。」
「正因為我不知道自己的願望是什麼,就以聖杯為手段,讓它告訴自己結局嗎?但是那要到破滅其他六個願望之後才能到手的結局,如果是為了我個人的要求追求聖杯的話,就會變成要與老師為敵的情況。」
此刻的言峰綺禮完全混亂了,被最古之王當作玩物的他完全沒有發現吉爾伽美什言語中的漏洞。
「你先要去尋找一個強力的Servant吧,否則如何與我抗衡。總之作為必要的前提,你首先需要從其他人那里奪取一個Servant才行。那麼干脆就••••••」
一邊說著,吉爾伽美什一邊舉起了面前代表著自己職介的棋子。
「不,我不會說出來,這以後所有的的事情就看你自己了。」
似乎對被再次賜予聖痕的言峰綺禮越發感興趣的樣子,英雄王那鮮紅的雙眸中閃爍出愉悅的光芒。
「去完成你追求的事情就好,那才是娛樂的本質,然後,娛樂會引發愉悅,愉悅會向你指明幸福的所在,路已經為你指明了,綺禮,已經明確到不容你迷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