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臨近夏天,今天的天氣十分的好,但是此刻眾人在觀布子市的臨時住所卻是沉悶無比。
而令此地無比沉悶的原因就是在客廳中低著頭沉思的某人。
「我去珈藍之堂了。」
感覺到是自己令大家憂郁的白井月離開了家中,前往了蒼崎橙子的工房,一進門,就看到了正在和蒼崎橙子抱怨工資的黑桐干也已經靠在牆邊的兩儀式。
看到白井月進來,兩儀式直接退後了好幾步。
那天晚上過去之後已經過去了好幾天,在第二天的時候,蒼崎橙子從兩儀式那里問到了那天晚上兩儀式看到的東西。
在兩儀式的目光中,正如白井月所料,沒有死點,甚至連死線也沒有。
當然,如果僅僅是這樣,那麼還不足以讓兩儀式如此驚訝,兩儀式看到的甚至不是白井月的本身,而是一個如同黑洞一般的圓形空洞。
毀壞、破滅。
這樣的氣息從那個空洞中滲透出來,讓沒有準備的兩儀式直接就昏了過去。
這也是白井月到現在一直沉悶的原因。
看不到死點,這一點雖然很驚訝但是有澤爾里奇的第二法在前所以也就僅僅是驚訝的程度而已,可是兩儀式看到的另一個場景卻是讓白井月沉默。
直死之魔眼能看到萬物之死,卻也只能看到萬物之死,而自己整個身體卻都是死的概念嗎?
那個空洞到底是什麼?自己的起源到底是什麼••••••
看到氣氛有些沉悶,在黑桐干也離開之後,蒼崎橙子拿出了一個信封。
「雖然我也不太想接這種委托,但手頭沒錢可不成。」
將香煙放下,蒼崎橙子將信封拆開。
「關于前段時間的事件。」
「免了,我已經大概了解了。」
「哦?我除了現場情況還什麼都沒說呢,你還真是深得要領呢。」
有些意味深長地看著兩儀式,蒼崎橙子又吸了一口煙︰「委托人已經知道犯人是誰了,你的任務是盡可能生擒犯人,但如果遇到抵抗的話,殺無赦。」
「這樣啊。」
「我看這工作倒是蠻適合你的。」
「那還用說。」
說著話,兩儀式已經準備離開了。
「你還真性急啊,式,就這麼饑渴嗎?」。
蒼崎橙子在兩儀式離開前將手中的信封中的材料扔給了兩儀式︰「給,這是對方的照片和履歷,連長相都不知道,要怎麼找人啊?」
然而,兩儀式並沒有去看照片︰「不需要,那家伙是我的同類,所以,見面就是一場廝殺。」
在兩儀式離開之後,白井月拾起了掉在地上的文件。
「淺上••••••藤乃,委托人是淺上家對吧。」
「哦?你怎麼知道,照理說淺上藤乃應該是淺上家要保護的對象吧?」
「哼!」
對此,白井月露出了略微黑暗的笑容。
「淺上藤乃在三年前就已經死了,現在活著的是被我收養的淺神藤乃,淺上家真是好有膽子啊,想利用你來對付我麼?但是卻連我的信息也不說呢。」
蒼崎橙子驚訝地連手上的香煙掉了也不知道,愣愣的看著微笑的白井月。
「糟糕•••式她!」
「沒事,你應該大概猜到了我的目的吧。」
「•••嗯,式?不對,你已經得到過式的答案了•••是兩儀式吧。」
「沒錯,所以一些必要的戰斗可以喚醒兩儀式,至于安全問題,我會在一旁關注的,現在我們來談談那個敢同時挑釁我們兩個的淺上家吧。」
「是啊。」
能夠被指定為封印指定的蒼崎橙子也不是表面上那麼和善呢,膽敢這樣利用她的人可不會這麼簡單被放過呢。
入夜之後,除了游蕩在黑夜中的兩儀式在尋找著所謂一見面就會互相廝殺的存在,還有兩個人在行動。
「我沒有想到你也會來呢,橙子。」
「當然要來,先不說這個家伙竟然敢利用我,要是直接被你滅了,我的委托金怎麼辦?」
「呵呵,原來是為了委托金啊。」
「切,那又怎麼樣,我也是需要生活的。」
此刻的淺上家的家主有些忐忑不安,雖然委托了珈藍之堂但是還是因為心中的懼怕所以對于白井月的信息做了隱瞞,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是因為這一個隱瞞,讓淺上家惹火了兩個絕對惹不起的存在。
「晚上好啊。」
「誰!」
房門被打開,出現在那里的是兩個身影,一位銀發的少年,和一位有著赤紅頭發的女性。
「你是!」
認出了白井月是誰的淺上家家主瞪大了雙眼,瞬間意識到自己被找上門的他感受到了死亡的恐懼。
「為什麼••••••」
明明今天才將委托給出去,為什麼會這麼快被找到?
「如果淺神藤乃被殺死,那麼白井月就會和珈藍之堂成為死敵,也就沒有空來找你麻煩了,是這樣吧。」
蒼崎橙子居高臨下地看著對方,說著讓他放棄了希望的話語。
「白井月可是珈藍之堂的員工呢。」
淺上家家主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是因為驚恐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橙子,你去收取被蒙騙的報酬吧,這里交給我了。」
「別把事情弄太大了。」
「放心,我會好好將一切解決的,而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
淺上家家主癱倒在地,他已經明白了,自己會有什麼樣子的下場,甚至淺上家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一切都因為他的自不量力,終究他是一個普通人。
「怪物!」
這也是這個男人留在世界上最後的話語。
第二天,淺上家大量人員失蹤以及大量財物失竊的報導出現在了電視上。
所有人都知道現在淺上家就只剩下幾個孤伶伶的女性了。
「喂,好歹是淺神藤乃的親人,你應該知道這樣下去會發生什麼吧?」
即使大量財務失蹤,但是淺上家也是豪門,而在主事的男性全部失蹤的情況下,會發生什麼也是可以預見的。
「哦,我已經讓兩儀家去接收了,我叮囑過,他們不敢亂來。」
「哼,還真是仁慈。」
面對蒼崎橙子的諷刺,白井月只是笑笑︰「這不是仁慈,只是因為她們對藤乃還不錯而已。」
「所以才留了活口嗎,你真是••••••到底說你是溫暖比較好還是冷酷比較好呢?」
「這個問題沒有意義。」
「說的也是。白井•••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