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這本是一個新的大樓剛剛建成的剪彩禮,但是一身爆炸聲,將一切都毀了。
高高的樓房就那樣塌了下來,在它的主人絕望的目光中,化為一片廢墟。
已經好幾例了,這樣單純的爆破樓房而沒有一個犧牲者的案例。
雖然沒有犧牲者,但是這依舊是犯罪。
最主要的是,在爆炸現場還有犯人的犯罪聲明,從爆炸時間到受害規模,傷者的人數到受傷詳細狀況為止,十分準確地被寫下來了。這是對警方的極大挑釁。
可是,警方無論如何也無法逮捕罪犯,因為無論他們制定什麼策劃,對方都仿佛提前知道一般逃出去。
「所以說,對方是擁有未來視的人?」
在珈藍之堂之中,白井月一邊喝著咖啡一邊詢問著蒼崎橙子……剛剛他才知道,因為之前蒼崎橙子帶著兩儀式出去參加了一個什麼酒樓的建成宴會讓兩儀式被這個犯人盯上了,已經在兩儀式周圍發生了三起莫名的爆炸事件了,沒有目擊者,也沒有受害者,對方無疑是針對兩儀式而來的。
「應該是,把那種類似犯罪預告的東西發送給警察,引起事件,再逃月兌追捕之類的,如果沒有什麼奇跡,是沒法解釋清楚的吧,怎麼看都是異常之人。應該確實是能夠事前知曉未來的影像,擁有未來視的人。」
「不知道這一個是哪一種未來視呢?」
「應該是測定吧,照這種情況看的話。」
「測定?」泡著咖啡的黑桐干也疑惑的看著蒼崎橙子。
「未來視有很多種類的。」
對著黑桐干也,也同樣對著被盯上的兩儀式和對此很有興趣的白井月,蒼崎橙子開始解釋。
「未來視基本上是只能看的能力,它被分為預測和測定,未來視說到底只是預測,比如說有被殺害的受害者A,和殺害A的B兩個人,未來視只需要看到兩個人就能看到事件的結果,不管是相貌還是名字,這才是不明緣由對吧。」
「簡單解釋來說,他們是忘不了的人,把視覺數據所有信息不丟棄全部記住,然後將那些信息有機融合混合,從那個排列中引導出的結果變為影像來觀看,未來預測也不過是高度的信息處理而已。」
「他們並不是看著數分鐘後的未來,只是看到用現實制作出數分鐘後的結果。」
「實際上能夠派上用場的是測定了,一方面作為人類來說預測是比較正確的表現方法。」
「所謂未來預測,指的是預見所有可能發生的未來,是涉獵未來,而相對的未來測定是排除未來的分支,把可能發生未來圈定起來的能力,這是堆砌未來,這是超越了未來預測的異能。」
「黑桐干也,知道觀布子之母麼?」
「類似于路口佔卜的存在吧••••••」
「嗯,她並不是言中了未來,而是擅長回避將要發生的悲劇的吧。不遵守她箴言的客人,似乎無一例外的直面了悲劇。那個人有很高概率是未來視的一類的能力,先不說黑桐,式,你能去的話就去見她一面,直接看到就能感覺到了吧。」
對于兩儀式來說,僅憑軀體的感覺就能明白對方是否是自己要找的人,那是名為兩儀式的力量。
在兩儀式走出去之後,白井月也走了出去,他對于炸彈狂魔不感興趣,終究那種未來測定是要看人本身的力量的,如果對方要對付他,無論用什麼辦法,都不可能成功,炸彈這種東西對白井月不可能造成一丁點的傷害。
他要見觀布子之母。
白井月很想知道自己有什麼會遭遇的險惡未來,雖然白井月自己對此也不抱希望,因為就連第二法和直死之魔眼都對自己無效,這種雖然有些特殊但仍然屬于這個世界內部力量的未來視真的說不好。
至于那個炸彈狂魔,白井月根本不在意,對方的力量是未來測定,而對于兩儀式來說,正因為未來飄忽不定,所以才所向無敵,但是啊,要是未來有了具體的形態,那麼對于兩儀式來說被摧毀殆盡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
對于兩儀式,那種已經確定的未來相對于不斷流動的大氣來說反而更容易看到其死線。
盛夏之日,天氣有些燥熱,當然這對于白井月來說沒有意義。
走在高樓間狹小的巷道中,白井月一步步朝著兩儀式現在前進的方向走去。
雖然白井月能夠探查全市,但是就和佐天淚子一樣,如果不提前鎖定,他也不知道他探查到的是什麼人,所以就跟著兩儀式。
很快,兩儀式就找到了對方,雖然以見到對方兩儀式就確定了對方就是觀布子之母——擁有未來視的人,但是經過交談發現對方不是自己的目標,于是就離開了。
就在兩儀式離開之後,白井月出現在了觀布子之母的面前。
「不知可否為我佔卜一下未來。」
听聞這個聲音,觀布子之母抬起了頭,然後突然站了起來。
「怎麼•••會•••有這種未來!」
白井月也是愣住了,能看到嗎?自己的未來?但是不應該啊。
等等••••••也不一定。
第二法看不到自己可能是因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
直死之魔眼只是能夠看到死的眼楮而已,看不到自己的死不代表這個世界的力量對自己無效。
畢竟自己英靈的身份就是這個世界賦予的。
那麼••••••
「是什麼樣的未來?」
沉默了一會兒,觀布子之母有些猶豫,
「終結、新生••••••」
和之前她觀看的兩儀織不同,兩儀織的未來呈現的兩面性是由于兩儀式這具身體的性質產生的,人格的死亡和夢的延續才得以共存。
然而眼前的景象卻是不同,那是完全不同的兩條道路,一條通往終結,一條通往新生。
「抱歉•••我只能看到這麼多。」
「沒事•••終結和新生•••嗎•••」
白井月的內心感覺有些沉沉的,完全不同的兩條路卻同時是自己的未來,也就是說要看自己的選擇嗎••••••
「真是••••••讓人糾結啊。」
在為弄清楚自己現在究竟是什麼之前,又有什麼資格去思慮未來呢。
嘆了口氣,白井月離開了這里,至少他知道了自己未來不是沒有希望,這也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