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雲東非常痛心的捏了捏額頭,一想到大把的銀子嘩啦啦的流走了,他就心疼肝疼,「因小失大,因小失大啊。」
想到這個,佟雲東就看趙氏有些不順眼了,指著趙氏的鼻子吼道,「就許家現在的那生意,多留佟雪幾年,都能賺回來多少個聘禮了,你兒子娶媳婦的錢都有了。」
趙氏也是心疼,那得是多少銀子啊,「佟雪在佟家的時候多安分啊,讓干什麼干什麼,誰知道她心里頭主意怎麼恁多呢,還留了這麼一手,那你說現在怎麼辦?」
佟雲東坐在那里也不說話,他要是能知道怎麼辦,還坐在這里做什麼,早就行動了。
不過趙氏還是覺得這整件事透著怪異,主要是這手藝來源不明,就好像是憑空出現的,趙氏湊到佟雲東的面前,小聲的,「你跟我說實話,說這真不是咱們家的秘方?」
佟雲東搖了搖頭,他娘他太了解了,不可能把手藝傳給佟雪的,「當然不是,我娘最疼我了,若是我們家的,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趙氏皺了眉頭,「既然不是你們佟家的,佟雪到底哪里學的,莫不是撞邪了吧?」
佟雲東被趙氏這話氣得差點笑出來,當即吼道,「這撞邪要是能撞能干,不知道多少人排著隊想撞呢。」
趙氏完全不知道她的猜測已經接近了真相,被佟雲東這麼一吼,心里頓時覺得有道理極了。換成是她,要是能憑空學會手藝,她也願意撞邪。
佟雲東想著鎮子上熱鬧的場景。許文遠面錢的排隊的人那麼多,就心里一狠,「不管怎樣,既然是我佟家的女兒,有了這樣好的賺錢的路子,總得拉拔娘家吧。」
趙氏輕輕的哼了一聲,嘴巴一撇。有些不屑,「我看她可沒把佟家當成是娘家。」
佟雲東眼珠子一轉,頓時來了主意。「你覺得讓我娘出面怎麼樣?」
「你娘?」趙氏跟佟雲東對視了一眼,兩人的眼楮里都閃著光芒,顯然都覺得這是合適的。
佟雲東和趙氏兩個人在房間里嘀嘀咕咕的商量了一個下午,直到天黑了。還沒做好飯。就有些不高興了,突然有些想念起佟雪還未出嫁的日子來。
佟雪沒出嫁的時候,她總是麻利的把家里頭的事情做好,根本不擔心到了飯點沒飯吃,可是現在,趙氏這個媳婦實在是有些懶了,總是要催好幾回。
今天果然又偷懶了。
只是今日里還沒等劉桂花去催,趙然就自己來了。不僅來了,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娘啊,你怎麼能這麼偏心呢?」
看著這個眼淚不多,倒是嗓子很好的兒媳,劉桂花猛的翻了個白眼,「好你個趙氏,這是來找我這個老婆子的茬來了,我怎麼虧待你了?怎麼就偏心了?」
趙氏一下子撲在了劉桂花的腿上,「那個佟雪出嫁的時候,您給她那麼厲害的秘方,可是我們家玉兒馬上要嫁人了,怎麼不見娘給玉兒添些嫁妝。」
劉桂花听得一頭霧水,不知道這趙氏提起佟雪做什麼,佟雪去許家的時候,身上有多干淨,他們夫妻怎麼可能不知道,佟雪根本連佟家的一個子都沒帶走,她什麼時候給佟雪添過嫁妝了?
趙氏也不管劉桂花是什麼表情,自顧自的說道,「我都听說了,佟雪現在嫁給了許家,日子過得可是好了,每日里都有大把的銀子進項,吃香的喝辣的,不僅做的豆腐鎮上的人都喜歡,還有那個鹵味,想買的人排隊老長了,可掙錢了。」
趙氏越演越入戲,演到後面自己都相信了,覺得這是真的,倒是比剛開始干嚎的時候多了些真情實感,「娘啊,這樣的秘方,你怎麼不傳給我兒,我兒才是給佟家傳宗接代的人,才是佟家的根啊,怎麼給了那個佟雪那個要出嫁的閨女啊。」
劉桂花見趙氏哭哭啼啼的卻都說不到點子上,她根本不知道這人在說什麼,沖著趙氏吼道,「你看你像什麼樣子,這是怎麼回事,起來說話。」
趙氏就等著劉桂花問她呢,听到劉氏這麼說,立刻一骨碌的爬起來,搬了個凳子坐到劉氏的身邊,添油加醋的把她和佟雲東打听到的消息說給劉氏听。
劉桂花自己知道自家事,佟家若有這樣的方子,早就發達了,怎麼可能現在還在村里種地,所以很是有些不相信,「你說佟雪手里真的有秘方?不是那許家的?」
「若是許家真有這樣的秘方,許文達都病得快死了,也沒見他們拿出來,肯定不是啊。」
劉桂花總覺得不像是佟雪,「他們家一家都是讀書人,很對規矩還是很講究的,也許許家只是覺得他們的爹娘熱孝未過,所以不想出來拋頭露面呢。」
趙氏听到劉氏這麼說,也懶得跟劉氏虛與委蛇了,直接說道,「娘,實話跟你說了吧,我跟雲東都打听清楚了,這秘方就是佟雪的,她不僅會做豆腐,還會做鹵味,我們也不貪心,只要那鹵味的秘方就夠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劉氏怒瞪著趙氏,「我們家沒有這樣的方子,我要是有,還能便宜了那佟雪?」
趙氏立刻湊到劉氏跟前給她順氣,順便還狗腿的給劉桂花捶背按摩,「娘,我們知道你疼雲東,什麼好的也想著雲東,但是我爹呢,他可是更喜歡我大哥的。」
劉氏的眉頭一皺,額頭上的皺紋留下深深的溝壑,「他都死了多少年了。」
就是死了才好啊。趙氏在心里月復誹,這就是她跟佟雲東商量好的計策,推給過世的爹,然後讓娘去把秘方給要回來。
算不上是高明,但是在這個年代,卻有效。
許家的日子過好了又怎麼樣呢,只要她們能拿到秘方,他們會比許家過的更好。
劉桂花也不是個魯鈍的,趙氏這麼一提點,她立刻就想到了,不過也知道這兩口子是想把自己當槍使,但是如果真的能拿到那個所謂的非常的掙錢的秘方,就是做一回槍又如何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