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遠一回來,就看到許婉小跑著朝著他跑過來,然後一臉期待的看著許文遠,「二哥,你今日去跟林老板談的如何了?」
許文遠了結了這件事,心情也很好,十分高興的說道,「談妥了。」
許婉听到許文遠這麼說,心里頭也是很高興的,雖然之前嘴上說著不在意,但是蘑菇房里那馬上要出的蘑菇,如果找不到賣家,許婉心里頭還是著急的不行的,「林掌櫃決定收我們的蘑菇了?」
許文遠搖了搖頭,「不是,我們跟林掌櫃解約了。」
許婉雖然心里咯 了一下,不過還是相信自家二哥的決定,自從二哥參與家里這些東西的生意以來,家里的錢簡直是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的增加起來。
當然東西好是一回事,但是決策對也是很重要的。這麼一想,許婉就更加決定許文遠做的決定對了,「二哥干得∼漂亮,這樣的人,就該他點顏色看看。」
許文遠看到妹妹都沒問一句,就直接選擇了支持他,心里暖暖的,十分熨帖,「我今天去了之後才知道,林掌櫃根本不是不想要收咱家的東西,是覺得咱家的東西價錢貴,所以才不想要。」
許婉的眼楮亮了亮,她就說嘛,家里的蘑菇可是稀罕東西,怎麼會沒人要呢,果真是如此。
許文遠說道,「之前拒絕,就是等我去求他,然後壓價格呢。」
許婉小腦袋一揚,十分不屑的哼了一聲。「真不是個東西。」
「女孩子家家的,說話斯文些,之前跟雁娘學的儀態都去了哪里了。」看著妹妹俏皮的模樣。許文遠忍不住說了兩句,雖然覺得這樣活潑的樣子也挺好的,不過考慮到妹妹以後總是要嫁人的,所以平日里還是要記得約束一下。
許文遠笑著說道,「不過你說的對,這個林掌櫃確實不是個東西,一听說我要解約。就把責任都推到了那個小二身上,還是劉掌櫃爽快多了。」
听到這里,許婉十分遺憾的說道。「只可惜劉掌櫃的被調走了。」
許文遠卻說道,「調走了也好,大哥大嫂他們做的都是大生意,有劉掌櫃的在合作。總比遇上林掌櫃這樣的人要來的好的多。」
許婉听到許文遠提起大哥大嫂。就忍不住的感慨,「真有些想大哥大嫂了呢。」
許文遠也有幾分感慨,「我們上次寫給大哥大嫂的信,不知道他們看到了沒有,若是看到了,給我們寫的回信,過段時間也應該到了吧。這都過去很久了。」
許婉想到這個,也有幾分高興。「肯定寫了的。以前每次我們寫信,大哥和大嫂都會回信的。」
看著許婉。許文遠忍不住又生出了調侃的心思,「婉兒,你知道我今天在縣里頭遇到誰了麼?」
許婉晶亮的眼楮閃了閃,臉頰微紅,「蘇大哥?」
許文遠一听,立刻整個表情都變得有幾分戲謔了,「哎呦哎呦,一下子就想到了蘇大哥啊。在縣里頭,咱又不是只認識蘇大哥一個人,你怎麼就一下子想到他了呢?」
許婉跺了跺腳,覺得不理這個鬧她的二哥了,一個人轉身就跑了。
許文遠跟在許婉的身後,等到許婉停下來,他才繼續說道,「不過今天也虧了遇到蘇大哥,要不然跟林掌櫃談的時候,還真是有幾分緊張呢。」
許文遠頓了頓,然後繼續說道,「我已經跟蘇大哥說好了,等明日,我跟他一起去青陽府,找一個新的買家。」
听到許文遠說要去青陽府,許婉眉頭微皺,臉上全是擔心,「青陽府路途遙遠,那晚上不能回來吧。」
許文遠也搖了搖頭,說起來他好像還沒去過青陽府,「恐怕是不行了,我其實有些擔心你們,家里只有你們幾個,我不太放心,我明天先去劉嬸家問問,看劉嬸晚上能不能過來陪著你們一個晚上。」
許婉立刻拒絕,「二哥,我都這麼大了,我照看著家里,沒事的,你又不是出去多久,很快就回來了,就不用麻煩劉嬸了。」
「我不放心。」
許婉卻覺得許文遠有些小題大做了,「我們兩家離得這麼近,若真是有什麼,我大聲點喊,他們都能听得到,肯定會出來幫忙的。再說了,咱家可從來沒遇到過有人來盜竊的事情。」
許文遠面色嚴肅的看著許婉,「婉兒,你這種沒有危機意識的想法,可是不對,以前沒有,是因為誰都知道咱家窮的叮當響,可是現在不一樣了,誰都看到咱家的日子過得起來了。」
大概在家里頭是年長的就比較容易愛操心,不管許婉怎麼想的,許文遠就是心里頭擔心他前腳走,後腳家里就出事,到時候,掙再多的錢又有什麼用,還不是要悔恨終生,「就算家里頭還是窮的叮當響,可是我還有這麼個如花似玉的妹妹在呢,可不能有一點閃失。」
最後見許婉還是有些皺眉,許文遠忍不住說道,「你可別忘了咱們在山上撿到的那個人,你看都傷成那樣了。」
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兩個人都愣了一下,因為佟雪的交代,說是就當從來沒有發生過,兩人自然就把這件事放在記憶的角落里,但是大概是那個人傷的實在太重,所以那有些觸目驚心的傷勢印象還是很深刻的。
許文遠看到沉默的妹妹,有些後悔剛才月兌口而出了,他也真是的,明明大嫂都說過在家不要提起了,他卻還是不小心說了出來,「婉兒,咱們這地方也有不太平的時候。听話,別跟我 。還是小心為上。」
許婉這時候也不敢反駁了,乖巧的點了點頭。「好吧。依你。」
結果兩兄妹糾結了一個晚上的安全問題,第二天,就有人屁顛屁顛的跑來幫著兩人解決了。「蘇大哥,怎麼來的這麼早。」
蘇恆是坐著馬車來的,一下來就看到了許婉,然後就看到了後來出來的許文遠,「我昨日回家之後,想到你說你來開之後,家里只有許姑娘和兩個弟妹。實在讓人擔心。」
其實這種事,最簡單的解決方式就是給家里買幾個人,可是想了想。許家的地方,實在是有些住不開,雖然現在許文達和佟雪離開之後倒是空出了一間房,不過以許家人的性格。不一定會讓下人住進去。
再說在青山村那麼個小地方還要用下人。的確是有些太扎眼了。
于是蘇恆思來想去,就決定自己出馬了,「我就想了想,你不如拿一些蘑菇給我,我幫你送去青陽府給那些酒樓的掌櫃的看看,若是他們想要,讓他們自己來拿好了。」
主要是這買賣是一個長期的過程,又不是說一天兩天的。要是每次都讓許文遠去送,想想就覺得危險。「也省得你離開那麼長時間,這買賣總要送去那麼遠的地方,對你來也是個問題。」
蘇恆有些期待的看了許文遠一眼,然後又看了看許婉,「你覺得這個辦法如何?」
許文遠還沒說話,許婉就笑盈盈的說道,「蘇大哥,你這個辦法太好了,這次的事情,謝謝你幫我們想辦法。」
看到妹妹這麼說了,許文遠還能說什麼,當然只能道謝,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蘇恆說的辦法是好的,「那就謝謝蘇大哥了。」
許婉今天本來早起做了灌湯包,想著吃過早飯之後,等許文遠上路了,還能帶著在路上吃,所以就做了很多,這個時候蘇恆來了,許婉就十分自然的打招呼,「蘇大哥要留下來吃個飯麼,我們今天早上包了灌湯包,很好吃的。」
听到灌湯包的時候,蘇恆的眼楮就亮了一下,灌湯包這種東西不難做,算是在哪里都能買得到的食物,十分常見而且普通,但是能做的非常好吃的卻十分考驗人。
蘇恆曾吃過一次佟雪做給許文遠的灌湯包,那是在路上吃的,並不是剛出鍋的,是後來加熱過的,蘇恆都覺得味道極好,許婉做的應該也是很好吃的吧。
只是太遺憾了,蘇恆模了模現在還十分飽的肚子,「我吃過飯才來的。」
不過想到能嘗到好吃的灌湯包還是許婉親手做的,後面這一條才重點,于是蘇恆昧著良心說道,「不過吃的有些少,似乎又有些餓了。」
許文遠倒是沒有注意到蘇恆的表情,他只注意到自家妹妹十分歡快的去給蘇恆準備碗筷了,然後走到許婉的跟前,忍不住的感慨一句,「女生外向啊。」
許婉耳根泛紅的看了蘇恆一眼,就怕剛才許文遠說的話給別人听到了,看到蘇恆沒有注意這邊,這才松了一口氣,然後狠狠的捏著許文遠胳膊掐了一下,「瞎說什麼呢?」
蘇恆咬了一口,就有鮮美的湯汁灌進了嘴里,因為有些微燙,但是濃郁的味道一下子充滿口腔,那一絲燙根本還來不及感受到就被忽略了。
蘇恆很滿足的吃了一個包子,果然這剛出鍋的比再加熱的要更好吃,「許姑娘這包子真的是盡得你大嫂的真傳,真好吃。」
許文遠其實剛才也看出來了,蘇恆他根本就是飽的,還非要坐下來嘗個味道,但是還是使壞的將放包子的碟子朝著蘇恆的方向推了推,「蘇大哥不是說早上吃得少,肚子又餓了麼?」
許文遠也是很喜歡這灌湯包的,吃完一個之後,又拿起一個,然後看著蘇恆,「蘇大哥,怎麼才吃了一個包子,過里頭還有很多呢,不要客氣。」
「額……」蘇恆是還想吃,但是有些撐的肚子告訴他,真的不能再吃了,只能撇開頭,然後說道,「早上吃過了怕積食。」
許文遠噗嗤笑了一聲,「我以前長听大嫂念叨晚上要少吃,吃多了要積食,這還是頭一回听說早上吃多了要積食的。」
蘇恆這時候也听出來了,許文遠之前讓他吃,那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讓他多吃點,根本就是想看他的笑話,蘇恆白了許文遠一眼,「你小子!」
想到許文達那個平時冷冰冰的,但是擠兌起人來那也是格外的氣人的樣子,蘇恆忍不住說了一句,「你跟許文達果真是親兄弟,兩個人說哈一模一樣的,不討喜。」
許文遠將包子的最後一口吞下去,然後喝了一口粥,「我本來想說蘇大哥今天要幫我去青陽府探路,讓婉兒給你多帶些包子讓你路上吃的,不過看蘇大哥似乎沒這個意思,那不如就算了吧。」
蘇恆狠狠的瞪了許文遠一眼,「我回去要寫信給許兄,自從他走了之後,你實在是無法無天了。」
許文遠笑得越發囂張了,「遠水解不了近渴,就算我大哥有心幫你,恐怕也是鞭長莫及啊。」
雖然被許文遠這麼擠兌了一下,但是蘇恆還是十分開心的,自己未來的媳婦這模樣長得好,手藝也是頂頂的好,雖然嫁進自己家也不用她動手,她只需要指揮下人就行了。
只要想想就覺得心里格外開心,甚至覺得都有些像快些娶親了。蘇恆覺得自己似乎有一點理解許文達說起他媳婦表情都變得不一樣的那種心情了。
現在許婉還沒嫁給他呢,他就已經有這種心情了。每次只要想起這麼個小丫頭,心里頭就覺得格外的高興。
許文遠今天很高興,不用出遠門,還收到了大哥大嫂的來信。
因為都是放在一個信封里頭的,也沒有單獨的裝成小信封,所以大家自然而然的看到了佟雪寫給許文昭的那一份信。
許靜看著那一封信,笑得合不攏嘴,「之前弟弟還找大嫂抱怨來著,說是大嫂走了,都不能每隔幾天就能吃到新鮮的吃食了。沒想到大嫂就給他寫了這樣一封信。弟弟回來之後一定都要生氣了。」
看到許靜笑得跟個小狐狸一樣,許婉和許文昭也是笑得不行。主要是佟雪描述的實在是太好吃,哪怕是隔著千山萬水還是寫在紙上的,他們都似乎感覺到了那個香味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