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布在亞斯格特的黃金聖斗士們,有數人已經開始前往世界之樹的所在。
不過也有人還沒有,當中的一人,擁有傳說的聖斗士稱號的一個男人,正在做一件別人沒能想到的事。
他穿著一件棕色的外套衣,不是因為他覺得冷,也不可能會覺得冷,因為他從年少的時候就一直在冰之大地長大。
掌握「冰」之技巧的人,亞斯格特的冰雪對他們而言,並沒有什麼感覺。
沒錯,擁有黃色頭發藍色眼瞳的俄羅斯混血兒——冰河!
他抓住一個士兵的衣服,將他抬了起來。
「說,芙蕾雅被關在哪里?」
他的口氣非常冰冷,也非常強勢。很難相信是那個一直保持冷靜不將熱血的一面露在臉上的冰河。
「饒……饒過我……」
那士兵怕得不~斷哀求,冰河卻不為所動。
「亞斯格特前奧丁的地上代行者希露達倒下去之後,由安德烈亞斯繼位,捷克弗列德也不在神斗士之列中,那麼芙蕾雅八成是被關起來了!」
冰河口中的芙蕾雅,是希露達的妹妹。在這個亞斯格特除了她姐姐外是最有地位的人。在過去的戰斗中,冰河曾經被抓進牢獄中,最後被芙蕾雅救了出來,兩人也結下了深厚的友誼。對冰河來說,芙蕾雅是他的救命恩人,若是她有危險,無論身處什麼險地,也一定會救她出來。
那士兵怕得求饒,沒有理會他的話。
冰河已經不耐煩了,左手釋放強烈的凍氣將那士兵的右手給凍結掉。
「嗚哇啊啊啊啊!」
並非是痛,而是冷到能讓生命都凍結的凍氣侵襲了他,一瞬間就沒知覺了。
「你的右手已經廢了,如果你不想左手也一樣,就快說!」
用逼迫的方式,這種做法一點也不像是他的作風。他為了救芙蕾雅,現在也不管這些了。
看到自己的生命被死神握在手里,那士兵知道如果不說自己的生命就會沒了。
「請不要,我說……我說……」
當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時,就算是天大的秘密也會說出。
「在哪里?」
冰河仿佛用絕對強者的口吻壓倒他,那士兵簡直要斷氣掉。
「在……在瓦爾哈拉宮內的牢獄中!」
「你說的是真的嗎?」
「是,絕沒有騙你!」
生死攸關上的本能,大多數的人都是這樣。這不是可恥的,人心軟弱指的就是這個。
「芙蕾雅沒有受什麼苦吧?」
「是……是,安德烈亞斯大人說是希露達大人的妹妹,只是關住在里面而已!」
雖然不知道是真的還是假的,听到這話的冰河總算松了口氣。
將那士兵扔掉,轉身走去,前往瓦爾哈拉宮。
「等著我,芙蕾雅。我一定會救你出來的!」
下定了決心的冰河,背著聖衣箱消失在風雪中。
冰河是怎麼得到這個消息的,並非是他打听到,而是別人告訴他的。
時間回顧到白天,那大概是太陽要落山的時候,在亞斯格特某個山坡中的冰河遇到了一個人。
和星矢等人一樣,和亞斯格特也有因緣的人。
這個山坡很是險峻,雖然被冰雪給覆蓋住,但是冰河卻一臉平靜的走過。
(這個亞斯格特一定發生了什麼異變,能夠肯定的是,這里是過去的世界,正是和哈迪斯戰斗的時候。這件事要先找到希露達問清楚,她一定知道什麼!)
邊走邊想的冰河,他不知為什麼總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他停下腳步,看了一下背後的聖衣箱。
(還有,從時空隧道中來到這里後,水瓶座的黃金聖衣也一同出現在自己旁邊。有一點能證明,聖衣不是這個時代的,而是從未來送過來。這到底是為什麼?)
謎點非常多,他所能了解的又極其有限,不知道的事情多得是。
唯一的線索,只有問這個亞斯格特最高的指揮者——希露達而已!
說到希露達,冰河就想起了她的親妹妹。
「說起來,也有十幾年沒見到芙蕾雅了!不知她還好嗎?」
冰河只是自言自語,從未來的時間來看,確實已經很久了。在這個時代的話最多也就數個月而已。
聖斗士的戰斗一場接一場,和平的日子真是非常短暫。
「既然來到亞斯格特,我也要去看看芙蕾雅!」
冰河總是一副冷酷的樣子,內心卻非常熱血。在面對敵人時或許總是保持冷酷,因為這是他老師的教導,他一天也沒忘!一旦和自己人的時候,他就不會顯得那樣。
冰河走了半個小時後,看到了一個洞穴。這個國度到處都是冰雪,走到哪里都覺得景色變化不大。這也是當然的,就像畫必須有顏色點綴,花有葉子和草,像一片雪白的光景,確實很乏味。
但冰河已經習慣了,因為這里和東西伯利亞一樣。
(嗯?小宇宙!)
感覺到前方那個洞穴中似乎有誰在里面,冰河向那里走進。
洞穴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到,里面的岩石也都歪歪曲曲的,十分難走。
這個時候他听到腳步聲,人還沒走到就感覺到是熟人。
「這個小宇宙是?」
是他認識的小宇宙。
「竟然會在這里見到你啊,冰河!」
走出來人影,一頭棕色長發,頭頂兩個點,穿著一件類似印度的服裝!脖子圍住一條長披風衣。
他對著冰河露出了笑臉。
「貴鬼!」
冰河露出了驚訝的口氣。
「好久不見了!」
「為什麼你會在這里?」
貴鬼沒有回答他的話,來到亞斯格特後的眾人都是分散開的,他們都在各處。只有偶然才能相遇,不過紫龍就是憑著氣息找到哈賓加。
只看到貴鬼將背後的東西放在地上,那是白羊座的聖衣箱。
「總之,你先進來吧!」
冰河跟著走進去,外面的風雪突然變大,但他們都不以為意。
跟著說了彼此各自的事情。
「果然,你們也被某人送到這個時代來的嗎?」
冰河總結對話,向貴鬼詢問。
「能夠做到這種事的只有時間之神克洛諾斯了吧。除此之外我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麼人能做到!」
貴鬼的話冰河也贊成,畢竟穿梭時空什麼的,就只有克洛諾斯會這麼做。
「算了,糾結這種事一點意義也沒有。我不知道為什麼我們會被送回過去,仔細想想的話果然還是因為這里發生大事的關系!」
「你有查到什麼線索嗎?冰河!」
「不,除了知道現在的奧丁地上代行者是一個叫安德烈亞斯的男人率領神斗士外,對於這次的事情我還什麼都不知道!」
這件事整個亞斯格特的人都知道,無論去到哪里都會被人提起。
「希露達生病倒下之後,事情也變得很嚴重,那被稱為『世界之樹』的樹木居然還能吸取我們的小宇宙成長,我總覺得在背後有一個陰謀!」
並沒有人告訴貴鬼有關於世界之樹的秘密,他是靠自己的感覺去判斷的。他能用Psychokinesis去透視,所發現的也就這些。
「越是接近,小宇宙吸收得就越厲害。我們的話還好,這樣下去的話,大部分的黃金聖斗士一接近,小宇宙很快就會被吸乾!」
貴鬼明白,冰河幾人的力量遠超過他們,不過只要不破壞,早晚也會被吸乾,這只是時間的問題。
「對了,冰河,我還听到了一件事!」
一瞬間,他的臉就沉了下去,冰河覺得這可能是一件壞事。
貴鬼以非常認真的神態看著冰河,他知道這件事一定要告訴他。
「什麼事?」
他卻推斷不出,貴鬼用這樣的眼神看他,讓他很意外。
「……據說希露達在生病倒下之後,為了防止內部發生紛亂,過去北歐第一勇者的捷克弗列德和芙蕾雅小姐被安德烈亞斯關在牢獄中!」
一口氣就說完。
「……什……麼!」
最後的那句話讓冰河的臉色大變,他很難得才會露出這樣的臉孔。如此將激烈的情緒放在臉上。
「你說的是真的嗎?貴鬼!」
「應該沒錯,我之前听一個村子里的人說的。畢竟芙蕾雅小姐是希露達的妹妹,她的話很有分量,如果告訴這個亞斯格特的人民,對安德烈亞斯來說定會造成很大的麻煩。就因為知道這點,才會關住她吧!」
貴鬼和芙蕾雅從以前就認識了,他也是十幾年沒見,那個時候他還年幼,一直稱為「姐姐」。現在他長大了,年紀甚至比她還大,還是最強的黃金聖斗士中的一人。所以改為「小姐」。對貴鬼來說,他對芙蕾雅也是很尊敬的。
「不能繼續在這里了!」
冰河轉過身離去。
「你是要去救芙蕾雅小姐嗎?」
「這是當然的,芙蕾雅以前救過我,現在她被關在牢獄中,我必須去救她!」
停下腳步後的冰河沒有看向貴鬼,只是說了這些話。
沒必要多說,冰河現在覺得一分鐘都很寶貴。
「我並不知道芙蕾雅小姐被關在哪里,我想大概在世界之樹很近的地方!」
冰河听完這話就走出了山洞,向著前方快速跑去。
就這樣,為了救出芙蕾雅,冰河踏上了尋找她的路。只要是看到士兵就一定會詢問,如果不回答就用力量回應。只是凍傷了他們,他沒有奪走任何一人的生命。
由於得知這件事,冰河刻不容緩地想要快點將芙蕾雅救出來。
他巧妙隱藏自己的小宇宙不讓神斗士和安德烈亞斯發現,悄悄潛入了瓦爾哈拉宮,這里他過去來過,路還記得,牢房在哪里他也知道。
這里相當接近世界之樹的所在,冰河感覺自己小宇宙的一部分似乎被吸走了。但他不以為意,也沒有退縮的意思,單獨就潛入到里面。
他到達這里的時候,已經過了一天,這個時候是白天。他們不知不覺來到這里已經過了三個夜晚。
並不是沒有見到守護的士兵,這里的守衛很嚴,對冰河來說都沒什麼。
發現到他的士兵在他們還沒出手前就被凍結。
冰河沿路走下去就凍結了幾十個人的身體,就算到了牢獄中,仍然有士兵。
「快阻止他,不要讓他接近!」
十幾個士兵中一個人大喊著。
到了這里,沒得躲藏,冰河堂堂正正闖入。他那冰冷的眼神讓所有人都倒抽了口氣。因為以前來過這里,有一定的了解,對亞斯格特的人來說冰河也只是闊別幾個月而已。
這時已經穿上黃金聖衣,是他在未來新生後的姿態。不是這個時代的黃金聖衣形狀,沒帶披風而已,卻仍然很有美感。
士兵們拿著武器向著冰河沖來,氣勢非常的驚人。
冰河冷漠地「哼」的一聲,嘲笑他們無謂的掙扎。
「愚蠢,就憑你們這些雜兵,能夠阻擋黃金聖斗士嗎!」
冰河光是這樣說周圍的溫度就不斷下降,凍結覆蓋整間牢獄。他右手抬向前面,所有士兵停止行動,冰封在原地。
闊步向前,冰河完全不理會他們,他感覺到前方的石室內有熟悉的小宇宙,走到前面一拳就毀了石門,
「 」的一聲,一個大洞出現。里面一個黃色的長發女孩驚得站起來,她原本跪在地上,似乎在祈禱著。被這聲音嚇到,才勉強回頭起身。
「芙蕾雅,我來迎接你了!」
帶著自信,又稍微有點興奮的聲音。
「這股小宇宙……還有聲音……難道是……」
因為視線被灰塵妨礙,無法看清楚長相。等到全部消失後,才能清楚看到。
穿著黃金聖衣的男人站在門口。
「冰河!」
那女孩驚喊的一聲。
「芙蕾雅,好久不見!」
冰河將手伸出,臉帶笑容。
很快,冰河將弗芙蕾雅從牢獄中救出,大部分的士兵都被打發走的關系,現在也沒剩下什麼人,兩人一下子就走出了瓦爾哈拉宮中來到外面。
「等等,冰河!」
芙蕾雅首先發出了聲音,雖然不大聲,她的神情卻覺得有點奇怪。
「怎麼了?」
冰河停下,轉身望向她。
「你是冰河吧!」
「是啊!」
冰河覺得有點模不著頭腦,為什麼她會這麼問?
「但是,感覺你和我所認識的冰河不太一樣。年齡好像大了許多!」
冰河這才想起,他一直抱著要救出芙蕾雅的心情,卻將這點給忘記了。
「啊,說的也是!還沒說呢,不要震驚!你現在見到的我不是我們第一次見面時的我!」
「這是怎麼回事?」
芙蕾雅不明白他說這話的意思。
「時間點不一樣,現在的我是從未來而來的!」
「未來!」
芙蕾雅驚得捂住了嘴巴。
「是啊,是距離現在開始的十五年後,你覺得我大了許多就是因為這個!」
冰河以不慌的口氣說著,他心里卻很想讓芙蕾雅相信他。
「原來是這樣!」
芙蕾雅卻好像相信了,這讓他都有點驚訝。
「你相信我嗎?」
「既然你這麼說就一定是真的,雖然看起來好像是冰河的大人版,但和你說話的感覺讓我覺得你就是冰河!這點和那個時候一樣……」
用迷人的笑臉回答冰河的芙蕾雅,用「大人版」來形容他,冰河有點哭笑不得。
芙蕾雅並沒有說謊話,她確實感受到他真的是冰河。先不說小宇宙,她不是以這種程度的理由就會不相信的人。最重要的不是常理,而是信賴與羈絆。
「那麼,重新再說一次!冰河,好久不見了!」
冰河的臉上露出了絲絲的笑容。
「啊,好久不見,芙蕾雅!」
就在這時,從前面傳來了一個冷笑聲。
「果然,和安德烈亞斯大人說的一樣,有聖斗士潛入這里呢!」
冰河「嗯」的一聲,臉上的笑意消失,轉身看向前方。
一個穿著紅色鹿型神斗衣的紅發男人正走來。
他的年紀大約二十上下,臉上給人一副非常冰冷的氣息。
「你是……蘇魯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