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椎拳崇?不認識,改天請你喝荼!」看到眼前人氣勢非凡,我深知遇到硬角了,不敢逗留,往嘴里塞進最後兩個包子奪路就逃。
「跑?這算什麼戰術?」只听到身後這一句,緊跟只覺得背門被人用手肘猛烈撞擊,跟著腰間再挨上一腳,痛得入心入肺。
不用問,是那個叫椎拳崇在背後攻擊我了,一發狠腦中想起一記後踢腳法,沉腰旋身,右腿回旋後腰,不偏不依,正中身後他的小月復上。
我記恨他背後傷人,這一腳用上全力,只听聞空氣中爆出‘砰’的一聲巨響,那人如出膛炮彈般被踢飛出去,撞在後幾米處的一輛小汽車上,整個人瓖入車體數寸深,半天動彈不得。
我回望這一切,半天說不出話︰「會不會搞出人命!」
「好利害腿法!能告訴我叫什麼名麼!」正在我呆愕間,一把蒼老聲音<傳來。
我不假思索便回︰「霸腿——第一式︰一將成功萬骨枯。」
「果然,如其名霸道絕倫啊!老酒蟲就領教下!」那蒼老聲音不知何時已經閃到我身後,與前面椎拳崇形成前後夾攻之勢。
我大驚,轉身,只見那個糟老頭正攔在前面,不停把酒葫蘆向嘴灌,心驚︰「看樣子,是個高手喲!我怎這麼倒霉啊!都該死大男子主義害人!」
「留神!」糟老子喝完酒,猛地把葫蘆向我砸過來,正是他的必殺技︰葫蘆擊!
我慌忙舉手格擋,「踫」葫蘆撞在手臂,兩條手被巨力擊發麻失去知覺般︰「好痛啊!
但災難還沒結束,沒等我反應過來,右小腿又挨一記葫蘆,整個人單膝跪下︰「太無賴了!哪是什麼?」
一團黑不溜秋的物體在地上正高速向我滾過來,沒待我看清是啥,右臉又挨一記重拳,跟著小月復被一硬物撞中,撞擊連而三地來,短短幾秒我已經被打中十多下,最後一個葫蘆狠狠砸在我額頭上,昏迷前的唯一想法︰「什麼狗屁武功,真弱到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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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昏迷了多久,我緩緩醒過來,察覺自己躺在一個柔軟的地方,好似是張床,好幾天沒躺床,那舒服的感覺讓我忍不住要睜開眼,看看這里是什麼模樣的,迷蒙間,隱約見有三個人影在身前。
「師父,他好像快要醒了。」隱約間听到一把悅耳女聲響起,心想︰這聲音真好听啊!有如黃鶯鳴柳般,人肯定長得很美的。
「嗯,看到了。」那個讓討厭的糟老子聲音響起,為什麼我會記得這麼清楚,因為這段時日在日本里听到的全是鳥語,要不就是英語,對著國語口音簡直如是沐浴仙音,那會忘記啊!但想到先前他那一記重擊,還是心有余悸,忙緊閉雙眼,不讓他發現自己醒了。
「中了我的必殺記︰柳磷蓬萊,居然只是輕傷,還這麼快就能醒來,他的武功修為超出我估計。」那糟老子又說,「拳崇,剛才你輸不冤!」
椎拳崇急辯道︰「那是我大意,誰想他背門大開,是誘敵進攻啊!哎喲!那一腳把我黃膽水都踢出來!現在還在疼呢!」
「怎麼了?」那把好听女聲又響起,聲音充滿擔憂之情。
「雅典娜啊!我的肚子被踢了一腳,好痛!用你的超能力治療下好嗎!」椎拳崇神情奸笑地提出要求,結果換來了一記白眼︰「又想騙我,剛才我已經幫你治療兩次了。」
他捂頭說道,「不肯就不肯嘛!不要生氣。對了,他的腿法叫‘霸腳’,師父你听說過?是中國那個派流的武功。」
「霸腿!聞所未聞!」糟老頭低聲沉吟︰「不過,可以問他嘛。」說罷,朝床上就是一腳,「小子,還在裝睡,給我起來。」
「他怎知我裝睡的?」糟老頭這一腳非常大力,整張床被他踢得要側翻,我忙起來用力按床一壓,讓床身下落到地穩定住。
「反應很快!」糟老頭贊了一句,把頭伸到我面前陰聲說道︰「現在你有什麼話說,例如你是誰?你想干什麼,為何招惹我們超能力隊?」
「招惹?」我強忍被糟老頭說話時噴酒味薰得欲嘔念頭想解釋,卻聞得肚子又是一陣咕咕大響︰「有吃的?」
「吃的?」糟老頭轉頭各他身後的人互相對望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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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點,別咽著。」那個叫雅典娜的少女望著我狼吞虎咽之狀好心勸道,「你這般狼吞虎咽的樣子,好像幾天沒吃飯似的。」
椎拳崇也在旁陰陽怪氣說道︰「已經吃十多碗飯,把雅典娜給做給師父和我的晚飯也吃個精光了。」
糟老頭則饒有興趣地望著華為的吃相,一邊喝著一邊伸手在身上撓癢;「拳崇,一頓飯而已!別這麼小氣,讓他吃。」
「我已經四天沒吃過東西了。」我邊咽邊狼狽地說道,「這飯太好吃,我還以為要餓死日本呢?」
「四天沒吃東西?」雅典娜好奇問道,「到底發生什麼回事?你怎麼會餓死?難道你無家可歸麼。」
我看了下雅典娜,雖是十五六歲的樣子,卻是長得亭亭玉立美麗之極,心生數分好感︰「這麼小,就長得這美了,長大還得了。」
于是,我把碗放下來,一把淚一把血地將自己從清醒以來所發生事完完本本說出來,絲毫不隱瞞,他們也听得驚奇萬分。
說完忍不住抽泣︰「我除了知道叫華為這個名字外,其他啥也不記得,他們說我父母出車禍死了,我很想哭,但我卻對他們一點印象也沒有,想傷心痛哭,卻不知怎樣才能哭起來,這個日本這麼大,我卻發現沒有一個地方是我的,現在我只想回到中國去,去見那個屬我的家。」
「失憶?」雅典娜望了下椎拳崇兩人,眼神中是問你們怎樣認為?
椎拳崇問道︰「你在街上,真的只是為搶我幾個包子麼?可你有一身這麼歷害武功啊!怎解釋?」
听他語氣似是不相信,我生氣道︰「不是餓得太荒,你以為我願意你去賊麼?我為什麼要騙你們,我跟你們又不認識,用得著編一個詛咒雙親死亡來騙你們?至于武功,我也不清楚,它就是在腦中的,我就是會,大可能我父母是中國武術高手也不一定。」
「誰知呢,保不準是你沖美色來的。」椎拳崇陰聲說道。
「放屁!」我怒得拍案而起,「想打架嗎?」。
椎拳崇迎上來,「怕你?先前大意輸給你一招,現在你沒這個好運氣了!」
「好了,別吵了。」糟老頭打斷我倆爭執,「孩子,你叫華為是吧!」
「嗯。」我點點頭。
糟老頭拍下我肩膀說道︰「你先暫且在這里住下來,你說的,我會去考證一翻,如果是真的,我們會幫你回國的。」
「謝謝你,老師父。」終于有人願意信我了,淚水不爭氣地掉下來。
「男兒有淚不輕彈!」糟老頭呵呵一笑,「我叫鎮元齋,我是他們的師父,以後你叫我鎮師父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