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盛世獨寵 33 驚魂

作者 ︰ 慢慢來吧

轉眼就到了正月十四,明天上元節顧辭不能在家里過了,太後說宮里這次還請了很多小姑娘,領完宴就可以一起去遙思台觀燈猜謎,據說連曲涴池的燈船都能看到。為免她明天跟別人一起擠東華門,特意提前一天把她接到慈寧宮。

這次顧辭還是帶的胡媽媽、甘棠和阿鉞,當然還有八戒,要在宮里住半個月呢,沒有八戒她可怎麼活!

到了慈寧宮的東配殿,八戒就自覺地乖乖縮在腳榻上,霸道的太子從來不許它上床!

顧辭坐在腳凳上一邊安慰八戒,一邊絮絮叨叨地和正在洗漱的袁懿簡略說說這幾天發生的事。她是晚膳後被接進來的,這會就得洗洗睡了。

其實明秀早就給袁懿報了備,女乃油卷的方子也獻了,但沒有顧辭的嘮叨那麼詳細。

袁懿故意磨蹭地听完她的碎碎念,才抱著她躺上床,「明天=.==來的也有不少像你這般大的小姑娘,肯定特別忙亂,早點睡吧。」

一向嫉妒她睡眠質量高的大魔王今天這麼好說話?顧辭好意外。

「……明天會有事麼?」

「哪天都可能有事!你讓明秀跟好就是。」

顧辭安心秒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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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果然來了很多小孩子和妙齡少女,有自家五姐顧悌,喬家、任家姐妹,顧辭還看見池家小向夫人帶著一個比她還小的女孩來了,估計就是池璦。另一邊除了七、八兩位公主,家宴上的宗室孩子等人,只有湘儀和隋掌珠是她認識的,還有崇儀身邊有好些個不認識的姐姐。不過顧辭和她們都不在一處,她的位置仍然在太後和皇上身邊。

女眷的席位還是在崇禧宮前殿,男子們倒是人不多,也不懼寒冬,挪去遙思台下的畫舫里擺席。雙胞胎哥哥來了,顧家其他人都沒來,可惜顧辭沒見到。

大家吃了一頓沒滋沒味兒的宮宴之後,一行人跟著宮女們的指示浩浩蕩蕩前往遙思台賞燈猜謎。

本來冬日沒什麼景致,可是今夜不同,那些花樹上扎著綢花絹紙,廊下地上點著各式宮燈,照得遙思台和整個御花園有如白晝。湖上有許多掛著彩燈的小船慢慢飄蕩,身著彩衣的歌伎站在船上翩翩起舞,姿態曼妙,遙思台下琴師歌女們懷抱樂器,先奏一曲《盛世太平》,再來一闕《迎春頌》。遠處曲涴池雖然看不清,但可見燈火通明,把天邊映出五彩霞光。一束束煙花漫天炸開,當真是火樹銀花不夜天。

遙思台上早就立好了眾多彩幡,掛著一條條的燈謎,扯下來猜中的人可以領賞。

顧辭提著袁懿特意送的五彩五福小豬紗燈,欣賞其他人手里提的燈籠,個個精巧奇趣,沒有重樣的。她並不急于前往遙思台,袁懿說過會帶她上觀星塔,那兒看得才爽!

七公主從席上包了幾塊綠豆薄荷糕,見席邊的顧辭看著自己不動彈,就順手遞給她,然後又包了幾塊,打聲招呼先往遙思台去。

八公主嬌嬌怯怯地看著她的燈說,「阿鸞妹妹的燈好別致,能給我看看麼?」

「我要去淨房,沒有燈不方便呢,八公主不如在這兒等我回來?」

八公主頓時泫然欲泣,彷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低著頭走了,活像被她欺負了似的。

顧辭無奈地撇撇嘴,倒了血霉了,大好日子遇到八公主放白蓮花大招。可是八公主沒看見她身後除了有甘棠、阿鉞和明秀,還跟著太後給的姚黃和穆總管手下的另一個小內侍文青麼?

顧辭慢悠悠地往人流反方向走去,想在觀星塔連接崇禧宮佛字天井的屏門處等袁懿。

沒走幾步,一個眼熟的小宮女過來跟姚黃說話,姚黃向顧辭稟告︰「魏紫派人來說,長公主隨車送了曾嬤嬤來代替胡媽媽,現在在崇禧宮前殿門外候著,請郡主示下要不要讓她過來伺候?」

顧辭和甘棠俱是一愣,「怎麼是曾嬤嬤?」

胡媽媽今天中午突然月復瀉得厲害,太後就讓魏紫送她回府了,可沒想到毓儀讓曾嬤嬤來陪她。

顧辭猶豫了一下就說︰「不用麻煩了,跟魏紫姐姐說,直接把曾嬤嬤送去慈寧宮吧。」

姚黃問︰「可是安排她住胡媽媽的屋子?」

這次胡媽媽等人直接跟她住東配殿了,曾嬤嬤本就不是很親近的人,住進去不合適。

「安排在別處吧。」

姚黃想了想,「那這事我回去辦一趟吧,小丫頭怕說不清楚。」

「好,辛苦姚黃姐姐了。」

姚黃把手里原來提的八仙過海琉璃燈交給甘棠,隨小宮女離開。

等了好一會沒見袁懿派人來,顧辭按捺不住地走出屏門,端詳佔地開闊的佛字天井,研究一下怎麼看出來是個‘佛’字的。

天井里沒有那麼燈火通明,但是廊下地上都擺了不少宮燈,燈光火光映著假山怪石,隨風跳動,很有些晃人眼的奇幻效果。

顧辭暗戳戳地想,如果不是掛了這麼多燈,說不定很適合拍恐怖片。

文青怕她久站,勸她回前殿等。

他們經過回廊拐角時,一個路過的小太監跪下行禮時不小心把備用的燈油潑到文青的袍角和皮靴上,文青告了罪去換衣,帶著犯錯的小內侍退下。

顧辭和剩下三人回了前殿,這會宮女內侍們剛把宴席收拾下去,只有寥寥幾人在查看燈油火燭等物。

讓顧辭等人大吃一驚的是——角落里站著曾嬤嬤。

曾嬤嬤看見他們,過來請安,尚未蹲下,顧辭就急聲問︰「嬤嬤怎麼在這?沒人帶你去慈寧宮?」

曾嬤嬤茫然道,「太後身邊的魏紫拿了令牌把奴婢從府中接來,就讓老奴在此處候著。除了往來打掃的宮女內侍,並沒人和老奴說過話。」

顧辭立刻吩咐甘棠︰「你把曾嬤嬤帶去西配殿胡媽媽住的屋里,跟太後和姚黃說一聲。我和阿鉞還是去遙思台等你們。」還偷偷掐了她的手臂一下。

甘棠領命帶著曾嬤嬤離開。

明秀立刻繃起勁來,悄聲跟顧辭請示︰「郡主,我送您去遙思台。」

「不行,你對宮里熟悉,你去找元哥哥,我們自己去。」

明秀躊躇不定,顧辭怒瞪他,讓他速去,拉著阿鉞往回走,他才轉身急掠而出。

顧辭抓著阿鉞的手出了前殿,卻發現掛在廊檐上燈籠熄滅了不少,尤其是觀星塔那邊,地上的宮燈都滅了很多,景色一下子陰森起來。

顧辭兩人立刻把手中的燈籠扔了踩滅。

「你可能察覺何處有人?」

「觀星塔方向有打斗痕跡,有個燈籠似乎是被箭射滅的。」

「怎麼一點聲響沒听到!」

「不清楚。郡主,回遙思台?」

「若是外頭還有歹人,你有把握帶我一起?」

「可勉力一試。」

顧辭狠狠咽了口唾沫,把身上的紅色狐狸毛斗篷翻過一面,墨紫色的襯里朝外,把自己連頭帶腳都裹起來,咬牙道︰「我們去後殿。」

「……這個蹤跡就是往後殿去的。」

「沒事!若是靠近了听見聲音,你就把我藏在某個假山里,我帶著薄荷油,八戒能找到的。你去看看剛才前殿的幾個人現在還在麼?如果不在就去找三哥他們。」

阿鉞默不作聲地背起顧辭,沿著假山怪石的陰影往後殿模過去。

顧辭只覺得心跳如擂鼓,好像連耳膜都在震動,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冒險是不是蠢得沒藥救了。但是,一想到袁懿曾答應她,賞完燈可以去太宗牌位那祭拜,她就覺得不去一趟不甘心。

她不停地攥拳深呼吸,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好認真听一下附近有沒有動靜。

奇怪的是,她倆一路模到了離後殿左邊樓梯最近的一座假山,都沒听見一點不該有的響動。

後殿是兩層高樓,跟流芳祠相似,每層分為很多間寢殿,少說也有二、三十間,每間寢殿都曾是前朝一任帝皇的牌位所在。

現在一樓的門窗都緊閉,二樓卻有幾間打開了。

阿鉞輕輕撥開假山一個半人高內凹處外面的藤蔓,把顧辭放進去,然後打了個手勢,示意二樓可能有人,她去查看。

顧辭攔住了她,指指遙思台方向,讓她直接去求援。

阿鉞遮好顧辭退了出去,直奔遙思台而去。

顧辭咬著唇閉眼聆听外面的動靜,感覺過了許久也沒人靠近,萬籟俱靜,只偶爾有風聲嗚咽和燈籠擺動的聲音。

透過假山縫隙,她看見原本照著左梯的殘破宮燈被風吹滅了,所處的角落一下子暗不見光。

還好這問題不是很嚴重,顧辭無比慶幸自己夜視能力沒有受眼疾的影響。

忽而,顧辭隱約听到觀星塔方向的東屏門附近有人說話,雖然內容不清楚,但應該是兩個男子。隨即一陣悉悉索索的摩擦聲,緊接著沉悶的‘砰’一下,好像重物落地的聲音。

然後這兩人走到後殿一層的最右端,似乎有門軸轉動的吱扭聲。

顧辭的心髒猛地一提,他們是在找人?!

趁著兩人進屋子的時候,她跳下假山,直接趴地上,還好穿得多,動靜不大。

膝蓋磕得生疼,她顧不上,只能忍痛趁著兩人進屋的那點時間往樓梯上爬。

上了樓,見到第一間屋子,她心里斗爭半天,一咬牙推開了門。很意外的發現,二樓的門打開時沒聲響。

顧辭大大舒了一口氣,看來二樓的門軸油上得不錯……

于是拿出八百米沖刺的速度往前爬,一扇一扇地輕推開門,直到接近已經打開的那七八扇門才停住,伏下側耳傾听。

除了樓下開門聲和輕微的腳步聲,什麼也沒听見。

她趴下匍匐前進,往最近的那扇已經打開的門檻望了一眼,看到一面倒下的屏風,屋子最深處燃著線香和燭火,牌位上第一個字隱約可辨,似乎是‘高’字,頓時靈光一現,快速地爬去第二扇門里,然後悄悄把門掩上留了條縫。

進門她就感覺不一樣了,這屋里雖然屏風帳幔紋絲不動,但,有人。

顧辭不由得放松了一點,爬到屏風後,看見太宗的神主位、香爐、四方尊鼎等祭器,放在巨大的供桌上,蓋著萬字紋明黃貢緞垂地桌布和一塊四次見方的墨綠色暗紋桌旗,桌旗上擺著一盤隻果,左右的好些矮幾供盤上放著可能是太宗穿過的袞冕、吉冠、十二旒玉藻、朝靴、馬鞭等亂七八糟的日常衣飾物品。

顧辭打量了一下周圍環境,費力地直起身滅了線香,把隻果和果盤拿下來,隻果滾到門邊,果盤扔桌前,摘下頭上的一朵珠花扔窗欞下,然後兩扇窗戶全推開,拖著朝靴在窗台上用力印了個腳印,再丟出去,最後掀起桌布一角,扯著桌旗鑽到桌下,果然看見袁懿在角落里蜷成一團,不知死活。

她仔細听了下外面動靜,確定還沒人上來,從胸前的衣兜里刨出自制的急救大荷包,掏出一面鏡子,調整角度,使自己可以看到投進微弱星光的窗戶。

做完這些,她才用桌旗蓋住他的身體,確定桌布掀起的那角應該看不清他的位置,小心翼翼地伏在他的膝上,伸手順著他的腿往上探去。

雙腿應該無事,腰帶不見了,胸前濕濕的,許是受傷流血。擋在身前的右臂未見異常,但捂在左臂的那個地方應該也有傷。脖子上脈搏跳動厲害,不知是不是失血過多。嘴唇有點干有點涼,或許天冷凍的。但臉頰潮熱,額頭汗水密布。不會是中毒了吧。再模向他受傷的左手,掌心冰涼,她心里跟著也是一涼,看來真可能中毒了。

顧辭忍住想哭的沖動,正待松開他的手掌,指尖踫到牆角一塊微微凸起的東西,輕輕掰了一下,掉下個挺輕的扁平長條盒子,非木非金,不知道什麼材質,隨手塞到衣兜里。

她拉開袁懿的右手,抽出紗布做的繃帶,給他在左臂傷口上方扎緊止血,掏出解毒丸,試著喂進去一顆。再用手帕給他擦了擦汗,一聞到手帕上的薄荷茉莉香,顧辭立刻暗罵自己一句‘蠢蛋’,急忙收了回去。

正當她著急是不是應該多喂幾顆的時候,听見上樓的腳步聲。

雙腳一軟,她差點跌坐地上,不過一瞬就挺直了身子背靠著袁懿,躲在自己的斗篷里面,透過縫隙看著外面。

腳步聲上到樓上就加快加重不少,顧辭猶如準備上刑場的囚犯,死死地閉著眼楮,僵直又緊張地等著判決。

腳步聲在隔壁屋里滯留好一會,還有翻動東西的輕微響動,顧辭猛地睜開雙眼,拈起荷包里的一柄小刀,就是慶叔送她‘防身’那把,猶豫了一下,從桌旗下面把刀塞進袁懿手里。自己從袖子里模出任塞淵送的袖弩,暗暗地把箭裝上。

然後捂著嘴鼻,開始深呼吸,等著那兩人進來。

門一下子被推開了,但兩人過了一會才進來,沒有提燈籠,只拿著一個熒光朦朧的夜明珠。

這特麼是誰的手筆,這麼肯下本錢!顧辭很欣慰自己還有吐槽的心情。

第一個進來的人個高微胖,踢到門口的一個隻果。

屋里頓時一靜。

顧辭覺得呼吸暫停了,不知道屏息了多久,才有人影繞過屏風。

她只能看到地上高個胖子影子的一角,沒有看見另一個人,心念轉動仔細听,才發現另一人呼吸聲位置很低,才到胖子的腰,想來是蹲伏著身子跟在胖子後面,所以才完全看不到他的影子。

蹲著的人先發現了果盤和大開的窗戶,扯了一下胖子的袍角迅速起身,走到窗前仔細查探,是個矮個瘦子。胖子拿著夜明珠跟著過去,發現地上珠花的微弱光芒。兩人連忙看向窗外,可能沒發現什麼,對視一眼。接著瘦子看到了窗台上那個不太清晰的鞋印,急忙轉身沖出去了。胖子倒是再打量了屋里一圈,特意看了桌下一眼,才尾隨離去。

顧辭听著他們的雙重腳步聲由重及輕漸漸遠去,再細細辨認一番,確定沒有人在,才松了口氣,輕輕拉下掀起的那角桌布,再探查袁懿的情況。

頸動脈跳得沒那麼厲害了,顧辭再接再厲給他塞進去幾顆甘草葛根解毒丸,模了模荷包的東西,發現七公主送的綠豆薄荷糕也在里面,想想綠豆不是也可以解毒麼,反正這東西拇指蓋大小一個,入口即化,也不噎人,爽快地一起喂了他。

不一會就感覺到袁懿的鼻息重了些,剛才雖然顧辭很擔心他呼吸聲太重露餡,但他一直跟個死人似的無聲無息,又讓她心里七上八下。這會算是真真正正放下一半的心了。

她還是不敢掏出香噴噴的手絹給他擦汗,只好用自己的袖子,感覺到他的身子動了動,就伸出手指在他大腿上寫字,寫了幾遍的毒字,袁懿握著小刀的右手才虛弱踫了她一下。

顧辭繼續寫了個‘吃’——踫一下;‘傷’——又踫一下;‘胸’——劃了一下。這是說他中了兩種毒,吃的和傷口都有,但是胸口沒事?

定了定神,顧辭拿回小刀,先試著割開左臂的衣服,隔著袖子踫了踫傷口的形狀,似乎是箭簇一類戳傷,穩了穩手,比著傷口艱難地劃了個‘十’字——沒辦法,人小力弱刀又鈍,阿鉞跟她科普過,這刀只有切點心和熟肉時,才跟工布劈木頭一樣利索。

接下來擠毒血,反正已經扎住近心端,又沒可能割得到動脈那麼深,應該不會失血過多。她拉低自己棉襖上的一邊袖子,蓋在傷口上,在黑暗中給他擠了半天,感覺浸濕得差不多了,才拿出金創藥厚厚地抹了一層,包扎起來。

整個過程袁懿居然毫無反應,連正常的生理性肢體抽搐都沒有,顧辭不禁懷疑他是不是中了迷藥。

系好繃帶後,顧辭扶著他面朝牆壁趴著,然後給他寫了個‘吐’字,把刀放回他右手示意他握住,扯出干淨的內衫,把自己的右爪仔細擦了一遍,然後左手摩挲他喉結下方,食指和中指努力伸進他的咽喉舌根處摳動,突然感覺手上一熱,他吐出來不少東西。如此施為兩次,直到感覺他無物可吐才停下。

袁懿的身子總算不再僵硬,氣也順了不少,他忍著咳努力坐正。

顧辭這下才是真的放心了,身體一軟,直接倒在他懷里,兩人依偎在一起喘著粗氣。

忽然之間,顧辭似乎察覺到什麼,重又緊張起來,捏捏袁懿的手暗示他。

可是不管她怎麼認真听,仍然沒探查到任何動靜,只是怪異的感覺縈繞不去。

她只能握著袖弩,身子簌簌發抖地擋在袁懿身前。

電光火石間,她听見一支箭破空而來,袁懿似乎也發現了,想翻身護住她,她死死地用背頂著他,被刺穿桌布的箭命中胸口,不過同時她的袖弩也射了出去。

胸口一陣悶痛,顧辭‘啊’地痛呼出聲,隱約听到外面的人‘咦’了一下,然後也悶哼一聲。

好在沒有感覺鮮血迸濺,她只來得及想‘幸虧穿越黨福利好,撿個破爛都能當護心寶甲道具來用’,就爽快地暈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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