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從我們得到的這些情況來看,目前已經可以斷定,本案為自……」在死者瑞嘉玨良的車上儀表盤的附近,發現了少量類似氰酸鉀之類的藥物後,目暮警官就下結論道。然而,他最後一個「殺」字還未說出口,就被一個聲音給打斷。
「不,不是自殺。」」咦?目暮警官順著聲音的來源回頭,看到的,是緩緩朝他走來的黑衣騎士。「這起案子,是很單純的、很初步的謀殺案。」他一邊走,一邊說。
「玨良先生是被他人毒死的,在漆黑的舞台之前,讓自己平常小小的嗜好被凶手所利用。」他走到人群中間。「凶手現在身上應該還留有相關的證據,如果我所推斷的,這個大膽的犯案手法,就是現實的話。」在人群中央,他一邊說著,將頭上的頭盔摘了下來,讓大家看到這個騎士的真實面貌。
他這樣的舉動,讓大家一下子就變得非常不淡定起來。因為此刻呈現在他們面前的,是一張既熟悉,又陌生的臉,這張臉的主人的名字,叫做工藤新一!而在場的眾人里,有一個人要比別人都不淡定,他是季木。
工藤新一是黑衣騎士,這是它們一開始就計劃好的了,但是,在計劃中,可沒有這樣的一個環節。因為現在在組織的眼里,工藤新一是已經死了的,所以,現在新一的這個舉動,很可能會將季木和灰原,以及他自己都推到火海之中!
但是事已至此,季木也沒辦法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可能!」看清楚黑衣騎士的真實面貌之後,小蘭心中的第一個念頭就是否定,因為在她的心里,她早已認為柯南就是新一。「為、為什麼?」她回頭看了看依然坐在會場窗子那邊的「柯南」,在心里問道。
「對不起了,小蘭,我不想騙你。」感覺到小蘭的眼光,季木在心里歉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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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不是B班的工藤嗎?」。人群中的一個路人甲說。「對呀,他不是已經休學了嗎?」。他身邊的路人乙也附和道。「那真的是他嗎?」。路人丙不敢相信地問。
「你們看,是工藤學長耶!」「不是听說他短期內不會回來嗎?」。「笨蛋,這里發生命案,他當然要最快時間飛奔而來!因為他是帝丹高中引以為傲的,高中生名偵探嘛!」人群中議論紛紛。
「這個是工藤。」服部平次看了看站在人群中,一身戲服的工藤新一,在心里想,「那個也是工藤。」又看了看坐在窗子旁的季木。「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一瞬間,他有些凌亂了。
听著人群中的聲音,工藤新一將食指放在了唇邊,做出一個禁身的手勢,接著,他低聲說︰「噓,安靜。要慶祝,也要等這個沾滿血的舞台落幕後再繼續。」一句話,使得會場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切~裝什麼嘛?」不知何時也來到人群中的季木,剛好听到了這句話,于是,他翻了翻白眼,在心里不屑地想。
「新一?你真的是新一?」這時,小蘭在工藤新一的身後說,她的聲音里,帶著三分驚喜,三分不敢相信,但更多的,還是不安。她害怕自己面前的人不是他,她害怕他還會像前面的幾次一樣,突然出現,又突然消失。
工藤新一自然能听出她聲音中的不安,眼里出現了一抹溫柔和歉意,他轉身,向前走了一步,來到她的身邊,在她耳邊說︰「我當然是工藤新一,等一下我有重要的事和你說,不要跑掉哦。」說完這句話,他離開她,對一邊的服部平次說︰「對了,服部。你身上有十元的硬幣嗎?」。「有啊,不過,你要做什麼?」服部平次有些不理解新一的這個舉動,但是,當他回過頭,發現之前坐在死者旁邊,因為剛剛出去,現在全身都濕透了的某人,一瞬間,他恍然大悟。
看著新一和服部開始了破解案子的過程,對這起案子不感興趣的季木也就悄然離開了人群,再次來到了窗邊,在前面一直坐著的椅子上重新坐下,他拿出耳機,連上手機,繼續听著那不知名的歌曲。只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再面向窗外,而是面向了人群,接著,他保持著音樂的播放,將手機的錄像功能悄然打開,鏡頭,對著人群,準確來說,是鎖定著人群中的那個主角,工藤新一。
之後,便如劇情設定好的一般,在新一和服部兩人的聯手下,案子,就這麼簡單地被解決了。
當然,這一段還有些東西沒說完,所以分割線暫時還不會出來。這起案子的凶手,便如之前季木猜測的一樣,是之前下雨不戴帽子的那個女人,她的手法呢,是在冰塊的中央鑿了一個洞,在洞里面放入氰酸鉀的膠囊,而剛好她知道玨良先生有喝完飲料之後,將飲料里的冰塊吃掉的習慣,所以,這樣的話,就可以神不知鬼不覺地將其殺死。
值得一提的是,當時的飲料是她去為大家買的,所以她知道玨良先生想要的種類,而因為她和被害人點的飲料都是一樣的,所以為了有百分百的概率,她就在兩倍飲料里都加入了毒冰塊,而只要趁著冰塊沒有融化之前,將自己的飲料喝完,那麼自己就不會有危險,接著,為了將毒冰塊藏好,她就將其扔在了自己外衣後面的帽子里,所以,這就是她不戴帽子的原因。
之後,在將案子偵破之後,新一還特意要求目暮警官將這件案子和他有關的部份保密,原因呢,就是要低調。對于此,目暮警官也很大方地承認了。
「為什麼不去听口供呢?以後或許還能做為偵查時的參考呢。」不理解新一拒絕目暮警官邀請他去警局听口供的這個舉動,服部在新一的身邊問。「不必了。犯罪手法終究是人類想出來的謎題而已,只要絞盡腦汁地去想,還是可以想出一個邏輯性的答案。可悲的是,無論我如何去證明,始終還是不能理解人之所以動手殺人的理由。」他這樣解釋道,當說到最後一句話時,他突然想起了季木,于是,他重新說︰「不,不是不能理解,而是我根本就無法認同……」這時,突然,他的心髒傳來一陣劇痛,接著,他整個人都一下子就跌坐在了地上。
「怎麼會這樣?灰原不是說能支撐兩天嗎?現在連一天都沒有到,怎麼會這樣?」他在心里想著。
而這時,一直注意著這邊的季木,在發現新一的不對勁之後,在將手機放到了上衣胸口的口袋里,只露出一個攝像頭之後,也飛快地跑到了新一的身邊。
「喂,你怎麼樣了?」他雖然不是離新一最近的,但是卻是第一個到他身邊的(一直在新一身邊的服部平次不算),趁著大家都還沒有來之前,季木在新一的耳邊低聲問。「如果,這時候變小,我/我的身份,就曝光了。」雖然新一此時很痛苦,但是他並沒有失去知覺,听到季木的聲音,他急忙對他說,聲音微不可聞。說完,他便暈了過去。
「媽的。」季木罵了一聲,他又何嘗不知道這一點?但是說實話,現在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那麼多人看著,他根本就沒有任何辦法將暈過去的新一帶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然後再讓他慢慢變小,可以說如果新一真的現在就變小的話,那麼大家就真的要一起完蛋了。看到身邊早已趕過來,關切、擔心地看著地上的昏迷的工藤新一的小蘭等人,季木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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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想要悄悄離開,之後帶著灰原遠走高飛的時候,他看了看地上的新一,突然想起了之前灰原私下里對他說過的某句話。
「因為有了APTX——4869的樣品,所以我這次在這個解藥的成分里加了一些東西,在大偵探吃了解藥恢復之後,這些東西就會起到一個抑制APTX——4869的這樣的一個作用。為了防止大偵探在人群中突然變小的這種情況,我加的那些東西,當它們抑制不住、或者是消耗完了之後,就會自己再次分解出比之前數量更多的成分,這些就會接著抑制APTX——4869。但是,因為我目前只能做到讓它們分解一次,所以可以說大偵探有一次機會,當他第一次出現昏迷的這些異常情況時,就意味著它們已經消耗完了,但是因為接下來會分解,所以大偵探並不會變小。」頓了頓,灰原接著說︰「但是還是如我之前所說,這個解藥,我現在所說的一切,都只是我自己的認為,具體會有什麼情況,我真的不能說。」
「哦?那麼是不是說,當你能做到讓它們無限分解的時候,那麼就說明真正的解藥就誕生了?」听了灰原的話,季木饒有興趣地問。
「哪那麼簡單?先不說分解這個過程有多難,光是APTX——4869的抗藥性就能讓我頭疼好一陣子了。」灰原白了季木一眼,接著說︰「每一次抑制,APTX——4869都會慢慢地產生抗藥性,可以說,現在我研制出的解藥,的確是可以讓人暫時恢復,但是如果服用地多了,讓APTX——4869有了強大的抗藥性之後,那麼就永遠也不要想恢復過來了。」
「是這樣啊~我不是太懂。」季木干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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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新一第一次昏迷,按照小哀的話來說,解藥里的成分在分解,所以他這次不會變小。」想起來之前灰原說的話之後,季木擦了擦額頭的汗水。
「這麼說來,第一次機會已經用掉了,下一次,就是來真的了。」他站起來,看著地上的新一,在心里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