聰明如灰原,怎麼會相信季木只是簡單地去洗手間,她能知道他的想法,而她當然也沒有說出來,其實在她的心里,對于接下來要發生的,也是有些小期待的。
「行了,把燈關了吧。」季木來到餐廳外面,看著餐車上的蛋糕,對等在那里的服務員說道。「好的」答應了一聲,服務員就去領盒飯了。
整了整自己的衣服和發型,感覺一切都差不多之後,在燈關掉的下一秒,他便推著餐車進到了餐廳里。
突然暗下來的餐廳,並沒有讓灰原感到害怕或是其它異樣的情緒,仿佛一切都在她的掌握中,她抬頭看著餐廳的門口,嘴角有著一抹無比溫暖且期待的微笑。
「你怎麼一點都不感到驚喜啊?」來到灰原身邊,在說了一聲「生日快樂」之後,借著燭光,季木看著臉上並沒有表現出驚喜的灰原,無比郁悶地說。
「少年,我要是連這點都猜不到」灰原捏了捏季木的臉,有些戲謔地說道。「那你也白活這麼幾十年了對吧?」只是吧,嘴賤是一種特性,是一個人無可抹去的印記,始終是改不掉的。
「你說什麼?」一瞬間,灰原臉上的戲謔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冰冷的神色,以及那不知何時,出現在她身邊的,淡淡黑氣。
季木從來不知道有人竟然能將變臉之術練得如此出神入化,「快點許願吧。」但是,不管他知不知道,他終究不是一個傻子,知道現在應該說什麼。
白了他一眼,雖然知道季木現在是在轉移話題,但是灰原也並不打算深究,轉頭看著蠟燭,突然有些恍惚。「自己上一次的生日,好像已經很久了吧?」
「別想那麼多,我會一直在你身邊的。」看著灰原眼角的濕潤,季木怎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于是他來到灰原身邊,握住她的手,鄭重說道。
灰原一笑,這一笑,在燭光的映照下,顯得格外好看。紅色的燭光,配上她精致潔白的面容,再加上這如曇花一現般珍貴的笑容,一瞬間,季木看得有些痴了。
此時的他,不是那個一直深愛著玨的木子,也不是前世可以為小玨犧牲的季木,他是今世,灰原的季木。
此時的她,不是終日行走在黑暗之下的灰原哀,也不是開發出致命毒藥的宮野志保,她是現在,季木的灰原。
他看著她,她也看著他,兩個人的臉,在不知不覺中,無限接近。
讓時間定格在這一秒,這一吻,地老天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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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到這里吧,我不進去了。」現在,季木和灰原站在阿笠博士家門口,他說道。
「好。」灰原沒有多說,或許是她還沒從今晚發生的一切中緩過神來。
「你的房間里,我有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這時,季木又說道。「啊?」這的確算得上是驚喜,老實說灰原對于之前的一切,已經很滿足了,現在季木又說了這麼一句話,實在是如畫龍點楮一般完美。
「我們家小哀的生日,我怎麼可能只準備這麼一點東西?」看著灰原驚訝的小臉,季木溫柔一笑,說道。
「是嗎?」。短暫的驚訝之後,灰原就恢復了平靜,只是,雖然話是這麼說,但是她的眼楮里,還是閃爍著莫名的激動,而因為黑夜的緣故,季木並沒有發現這點。
「那就要看你的這個禮物,能不能讓我滿意了。」她再次捏了捏他的臉,語氣中有著戲謔。「一定能。」季木沒有忽視她戲謔語氣之下的激動,說道。
「去吧。」知道灰原此時的心情,他笑眯眯地對她說。
然後他站在原地,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也一直沒有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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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灰原按量自己房間的燈,下一秒,她不由捂住了自己因為驚喜而張開的嘴。
她看到,在自己房間的正中央,放著一個畫板,上面放著的,是之前季木畫的,主角是灰原的那幅畫。
這當然不是灰原驚喜的理由,準確說,這不是全部,因為在畫板的旁邊,還放著一副裝訂起來的拼圖,拼圖的內容,正是那幅畫。
「喜歡吧?」這時,一條短信發到灰原的手機上,那是在樓下,看著房間的燈光,估模著時間的季木的短信。
「還行吧。」灰原口是心非地說,然後她來到窗邊,打開窗子,便能看到,依舊站在路燈下的季木。「它們,都是你親手做的嗎?」。灰原看著他,拿起電話,說道。
「不然你以為我前幾天請假是為了什麼?」季木在電話那頭說道。「是嗎?」。灰原喃喃道。「快回去吧,已經很晚了。」突然,她說了這麼一句非常廢的廢話。
「好。」雖然灰原說的是廢話,但是季木卻從中听出了關心,他笑了笑,掛斷電話,對站在窗前的灰原揮了揮手,接著,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灰原怔怔立于窗邊,如之前季木一樣,久久不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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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季木和灰原的關系非常好,但是另一邊,他和柯南的關系吧,可以說是又一下子墜入到了南極。
這幾天,季木沒有去學校,所以即使柯南有一肚子的憤怒,他也只能憋著,好不容易季木來一次學校,結果他又總是和灰原步美等人待在一起,絲毫不給柯南任何問話的的機會。
「我們是不是該好好談談?」在季木準備離開博士家回自己家的時候,柯南突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冷冷地看著整個人都陷入在甜蜜之中的季木,語氣冰冷道。
「有什麼好談的?」季木其實有發現柯南的存在,不過,或許是今晚發生的事實在是有些刺激,所以等他發現柯南的時候,柯南也同樣發現了他,也就是說,他只能去面對,而不能選擇繞道。
「那個人知道我的身份。」季木說,而這簡單的一句話,就是他給柯南的解釋。「這就是你要殺了他的原因?」柯南有些不敢相信。
「你想問題能不能想深一些?」看著柯南不理解的樣子,季木不耐煩地說。「外界都以為我已經退役或者是死了,要是讓外界知道我還活著的這個消息,你知道會帶來怎樣的後果嗎?」。
其實他這樣說,不過只是為了應付柯南而已,先不說那個委托人會不會把這個消息說出去,就算說出去,那又怎樣?有誰會知道現在的木子竟是一個七歲的小孩?
「很多人都會死,我的父母,我身邊的人,包括,小哀。」他又接著說,不過他的這句話倒是真的,要是讓外界知道現在木子的情況,那麼就木子當年結下的各種仇家來說,做出這些舉動,其實並不能算是過分。
「但是」雖然季木說的的確是事實,但柯南還是有些不能接受,畢竟季木可是把一整間房間都炸了的。
「說實在的,這麼久以來,我的表現,你都看在眼里,不到萬不得已,我也不想再殺人,但是現在我並不是單獨一個人,我得為很多人考慮,所以很多時候,我都不得不做出一些我並不想的事情來。」看著柯南有些動搖,季木趁熱打鐵,又繼續說道。
「你能不能告訴我一些你的事情?」這時候,柯南卻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為什麼你只是一個七歲的小孩,但是你卻會是這樣的一個情況?」
「我真的不能說,我唯一能告訴你的,就是我所經歷的東西非常多,而且,讓一個小孩子擁有成年人的一切,甚至是擁有成年人都沒有的東西的方法,老實說,非常多。」季木面露難色地說。不是他不想告訴柯南,而是他的事情實在是太過于科幻,沒幾個人會相信的,而且他也只想讓灰原和大貓知道。
「小木,你,真的讓我完全看不透。」柯南又說道。
「看得透看不透,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是你的朋友,我對你完全沒有惡意,所以我也會盡我可能地去幫助你。」季木看著柯南,真誠道。
「我只是,不能認同。」听到季木這無比真誠的一句話後,柯南低聲說道。「有些事情,並不是我們不想,它就可以不發生的。」季木哲理道。
「小木,你到底,是什麼人?」柯南突然問道。
「我是你的朋友。」
PS︰看到這里,有人就會說了︰季木就這麼簡單幾句話,就將柯南說服了?柯南是這麼一個不堅定的人嗎?
其實在這個問題上,我也曾糾結過很長一段時間,但是我覺得,很多事情,我們需要將別人帶進去,讓他自己去想一下當時的情況,然後再想一下現在這樣做的話,以後會有什麼情況,讓他自己想,其實就是最好的方法。
所以季木就是這樣,不論是以前露營的那次也好,還是之後雙塔摩天大樓,以及今天的這個事情,這些季木都有和柯南說過利弊,柯南也不是笨蛋,接受不了不代表他不明白,雖然說季木並沒有改變,他對柯南說的話大部分都是用來應付的,但是他說的這些話,也並不是完全沒有道理的。
就像季木說的,他和柯南,不管是哪個暴露了,都會給身邊的人帶來毀滅性的災難,雖然說季木基本上是不可能暴露的,但是柯南也不敢賭,畢竟季木說的的確是事實。
所以大家就講究看一下吧,我知道柯南這個角色,我的確是沒有寫好,但是就我個人的看法,柯南本身就是一個非常極端的角色,要是真要寫,那麼在很久以前,足球場那次的事件,柯南就已經將季木舉報了,那麼這本書也就沒有寫的必要了。